二十级丧尸！
比秦青鱼推算的最低十五级充电等级高了足足五级！
这不就是天赐的让她给系统充电的晶核吗？！
秦青鱼难掩心中激动。
六年了, 整整六年了，她总算看到了离开的希望。
不过，乌鸦敢堂而皇之冒充人类建立人类的庇护所, 短短一年就抢了季诺的地盘，还逼得季诺自顾不暇, 必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倒不如先把眼前的十五级晶核弄到手, 如果十五级就能充上电，她就不用费事的去招惹那个丧尸王。
想到这里, 秦青鱼望着车外的孙录洋，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我才七级, 连外形都隐藏不了, 我跟着你去那里, 不会露馅吗？”
孙录洋道：“放心, 我是管理层，住在管理区，普通人进不去, 你跟我住一起保证没事，如果你想出去逛逛, 打点粉底, 再戴个口罩就行了。”
秦青鱼愣愣地看着孙录洋：“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要带我回去？不会丢下我？我已经……已经很久没有和人结伴了，我一直都是……都是一个人, 我……”
秦青鱼眼尾缓缓晕红, 眼底浮出泪雾，泫然欲泣的模样格外的惹人怜惜, 连声音都带着让人心都融化的哭腔。
孙录洋哪受得了这个？美人落泪简直要命好吗？
要不是隔着车窗, 孙录洋真想把秦青鱼搂进怀里好好哄哄。
孙录洋道：“别哭，我会一直陪着你, 保护你，不会再让你一个人。”
差不多了，再演下去只怕会适得其反。
秦青鱼见好就收，假意被孙录洋哄得破涕为笑：“谢谢哥哥，你真好。”
孙录洋不好意思地摸了下后颈，这会儿才舍得报名：“我叫孙录洋，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秦青鱼从来不说真名，而且见人下菜，她的假名已经多的一只手都数不过来了。狂叔和季诺那里她叫赵芮茵，普通路人那里她叫周晴雨，被她攻击过的丧尸那里她叫敖毐，还有……太多了说不完，如今又要再选个新名字了。
秦青鱼顺口说道：“我叫苏月娥。”
不是她故意要用别人的名字，没办法，就算是天才也有弱项，秦青鱼就是个起名废。系统跟她的时候已经有名字了，不然让她取名，那不是小红就是小花，就像她的猫，不管养多少只，永远都叫咪咪。
秦青鱼的假名全是借用的听过的名字，连崔喜娘她都用过了，刚才脑子里第一个想起的是苏月娥，她一向就是想起什么就说什么，就直接用了。
孙录洋愣了下：“这名字还……挺古典。”
秦青鱼笑道：“我妈是黄梅戏演员，就喜欢这类的名字，是不是很土？”
孙录洋赶紧道：“不土不土，特别有古韵，我很喜欢。”
说罢又觉得最后这句“喜欢”有点暧昧，孙录洋又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你别误会。”
秦青鱼如今可是个只有七级的“丧尸”，相当于人类的未成年，要十级七情六欲才能恢复完全，七级丧尸的生殖系统都还没恢复完全，更别提七情六欲了。
秦青鱼佯装懵懂道：“误会什么？”
孙录洋也意识到了秦青鱼才七级，咳嗽了声道：“没什么，走吧，咱们回家。”
秦青鱼吸了吸鼻子，眼尾又红了，感动道：“回家，我终于有家了。”
孙录洋还受着伤，十五级丧尸只是看上去和人类一模一样，体质其实完全不同，人类的药大部分他们都用不上，他们受伤全靠自愈，等级越高自愈能力越强。
这一路过来，孙录洋已经自愈的差不多了，只是毕竟受了伤，身体还有些疲惫，依然是秦青鱼开车，孙录洋也不在副驾驶窝着了，改去房车后面躺着休息。
房车里有不少人类的食物，孙录洋却一点儿也不意外，甚至还有些怜惜道：“你整天就吃这些？多少喝点血，不然撑不住。”
秦青鱼道：“我是废晶，废晶吃这个也行的。”
丧尸吃人其实是用来养晶核的，越是低级的丧尸吃法越野蛮，等级高的反而更能控制食欲。孙录洋说，到了他这个等级，只喝点血就足够了，已经无限接近于人类。
孙录洋还调侃道：“说不定我们就是吸血鬼的祖先，还是不怕太阳的吸血鬼。”
秦青鱼故作好奇道：“那你平时上哪儿喝血去？你那儿不是人类的庇护所？要是吸了庇护所的人，不就露馅了吗？”
孙录洋道：“所以还是我们老大聪明，她建立这个庇护所就等于开了家大型养殖场，她养着那些虚伪的人类，人类定时献血作为回报。我们出生入死保护他们，他们却只需要付出一点点血，算起来还是我们亏了。”
这还真是秦青鱼没想到的，这个乌鸦的确不简单。
秦青鱼问道：“你们整天让他们献血，他们就不怀疑吗？”
孙录洋道：“怀疑什么？是人就会生病，再说我们整天在外面出生入死的，难免会受伤，以给伤员输血的名义让他们献血，他们不会怀疑。”
秦青鱼道：“那够你们喝吗？”
孙录洋道：“够的，小西南的丧尸都是十级以上的，数量并不算多，那些人类轮流献，一个人两个月轮一次就够了。”
看来这庇护所的人类还真不少。
秦青鱼道：“那十级以下的丧尸呢？”
孙录洋道：“十级以下在丧尸庇护所，就是之前想送你去的地方，那里也养着人类，他们是圈养的，没有自由，他们的血足够养庇护所了。”
秦青鱼疑惑道：“十级以下不用吃肉吗？”
孙录洋笑道：“你是不是很早就一个人四处逛了？还是因为你是废晶所以没怎么注意过？三级以下没有开智才控制不住吃肉，三级以上开了智就可以克制，能进庇护所的都是能克制食欲的。我们老大不喜欢太血腥的画面，不准手下吃肉，喝血已经是极限，毕竟不喝晶核就会废掉，我们可不想再退回三级以下。”
原来如此。
孙录洋比这样躺在床上，在车轮摇晃中似睡非睡嘟囔道：“以前做人的时候总觉得丧尸很可怕，就该被人爆头杀掉。可等自己做了丧尸回头再看，可怕的从来都不是哪个种族，可怕的是人心。做人时恶毒，做了丧尸一样恶毒，做人时善良，做了丧尸也一样做不出坏事。”
……
孙录洋越说声音越小，渐渐睡着了，秦青鱼却被那两个字带的有些出神。
她总觉得好像有人对她说过类似的话，还夸她心眼儿好，夸她善良。
秦青鱼是有自知之明的，她为了任务不择手段，实在算不上心眼儿好，更不善良，顶多就是个普通人。
她唯一的善良就是不伤人魂魄，哪怕再怎么样，也不会害得人魂飞魄散。
可别的，她真的顾不得了。
心底的焦躁感再度涌了上来，秦青鱼勉强压了压，压了下去。
没事的秦青鱼，别着急，马上就能离开这里了，再等一等，很快的。
小西南不近，横跨了半个南部，秦青鱼开了一夜又一天，还是不减速的狂飙，这才终于在天黑前到了基地门口。
孙录洋打着呵欠从车上下来，受伤加两天没喝血让他有点精神不济，闻着同样是丧尸的秦青鱼都是香的，总想咬上一口，真是自己都对自己无语了。
幸好基地到了，再晚几天，孙录洋还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饥渴到把七级小丧尸当血袋吸两口。
不过这苏月娥是真香啊。
孙录洋把这一切归结为色令智昏，这是看见美女动了凡心，想把人家酱再酿，食欲和X欲本来就很接近。
孙录洋这张脸很管用，直接刷脸进门，连秦青鱼都免检了。
秦青鱼进门时带着口罩墨镜，把青白色的丧尸脸遮得严严实实，等进了管理区就摘了下来，虽然她的定妆液是特制的，轻易不会掉，还能遮掩化妆品的味道，但是能不捂着还是不捂着更好。
孙录洋边走边小声对秦青鱼道：“等会儿我给你新日期的血袋，先让你喝个痛快，说不定你的废晶根本就不是进化失败，就是你不喝血自己折腾废的。”
秦青鱼配合地笑了下，实在懒得多说。
孙录洋倒是很嘚瑟，像只显摆的花孔雀，一路都昂首挺胸的，别人跟他打招呼，他就一副官架子“嗯”一声，然后装作不经意地偷瞄秦青鱼一眼。
秦青鱼道：“…………”
要不是知道你25，我都怀疑你5岁！
算了，这是晶核，这是十五级晶核，并且这个十五级晶核还能带她去见二十级晶核！
这么想着，秦青鱼看孙录洋越发顺眼了，那完全是看晶核的眼神。
乌鸦从会议室出来，一如既往戴着她的面具，一抬眸，正看到孙录洋带着秦青鱼过来。秦青鱼一脸渴望地望着孙录洋，那眼中星光闪烁，像个初坠情网的少女，连脸上的笑都甜的像蜜糖。
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尤其是以局外人的眼光去看。
乌鸦顿在了会议室门口，身后的人出不来，奇怪地从旁边夹缝挤出来，顺着乌鸦的眼神看了过去，笑道：“哇哦，好漂亮的小丧尸，七级的，羚羊这是走了什么桃花运？”
咖喱是个十六级的女丧尸，是除了乌鸦等级最高的丧尸，和乌鸦同生共死了整整五年，关系好得不得了，平时也没少开玩笑，可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样。咖喱刚说完就对上了乌鸦的眼睛，那眼血丝密布，隐隐晕出赤光，那是晶核爆发的前兆！
咖喱愣了下，问道：“你怎么了？”
这一句唤醒了乌鸦，乌鸦第一反应不是回答咖喱，而是立刻摸向脸上的面具。
咖喱拉住了乌鸦的胳膊，担忧道：“你到底怎么了？”
乌鸦摸到了面具，紧绷的身形慢慢松弛下来，沉声道：“没事，让羚羊来我办公室，我有话问他，只他一个人。”
咖喱不解道：“他不就在那儿吗？喊一声不就过来了？干嘛还专门让我去传话？”
乌鸦并不理她，转身去了办公室。
咖喱盯着乌鸦的背影，突然有点儿好笑，该不会乌鸦孤寡了这么多年，见到人家有了小桃花，嫉妒了吧？
咖喱迎着孙录洋他们过来，先调侃了孙录洋两句，问了下秦青鱼哪儿来的，听说秦青鱼从季诺那群人手里救了孙录洋，立刻肃然起敬，夸秦青鱼就差没夸出花了。
“才七级就这么牛批，美女，你有前途啊！”
孙录洋轻推了咖喱一下，笑骂道：“滚滚滚，你个lsp！别搂人家胳膊。”
咖喱也就虚搂一下，并没有搂上，笑道：“我就喜欢跟小姐姐贴贴，怎么招吧？”
孙录洋道：“你的脸呢？人家是小妹妹好吧？”
两人笑闹了两句，咖喱就把乌鸦的话传给了孙录洋，孙录洋让咖喱先陪着秦青鱼，他去去就来。
咖喱拉着秦青鱼到一旁休息椅坐下，对秦青鱼道：“我跟你讲，你可别被羚羊给骗了，他才是正儿八经的lsp，手机到现在还存着末世前的小电影呢。”
秦青鱼道：“羚羊？”
咖喱道：“你不知道他叫羚羊？”
秦青鱼眨巴了两下眼道：“他说他叫孙录洋。”
咖喱震惊：“那狗儿子！居然把真名都给你说了？！其心可诛啊！”
秦青鱼道：“怎么了？真名不能说吗？”
咖喱道：“也不是不能说，只是做了丧尸就不算人了，就不怎么用当人时的名字了。”
秦青鱼道：“我觉得，不管人还是丧尸，只是体质不同而已，没什么分别。”
咖喱眸光动了动，笑着遮掩了过去：“你可真会说话，难怪羚羊才认识你两天就沦陷了。”
秦青鱼握住咖喱的手，一脸七级小丧尸的纯真道：“姐姐，在我眼里你才是人，那些人才是丧尸，他们天天追着我的房车打，我又没招他们惹他们，他们坏死了，他们才不是人。”
咖喱大约是很久没被人这样安慰过，眼尾有点儿红了，她不自在地抽出手道：“人做了丧尸还惦记着做人的那点情分，总想着尽量减少伤害，可没做丧尸的那群人却总想着把咱们赶尽杀绝，真是……我跟你说这些干嘛，不说了不说了，你饿不饿？姐姐给你拿血袋，新日期的哦。”
又是特别强调新日期，丧尸对新鲜度到底有多大的执念？
秦青鱼眉眼弯弯道：“我还是等哥哥来了一起喝吧。”
咖喱道：“等……他？”
咖喱停住，看着秦青鱼，眼睛渐渐眯起，好半天都没有说话。
秦青鱼心头警铃大作。
丧尸对血液的渴望是极强的，她居然拒绝血袋，而且还是丧尸执念很深的新日期血袋，这不是上赶着招人怀疑吗？！
真是大意了，丧尸王的左膀右臂，怎么可能是个没心没肺的善茬？！
秦青鱼补救道：“可我……”
后面的“等不及”还没来得及说，咖喱突然扑过来搂住了秦青鱼的胳膊，小碎步跺脚道：“啊啊啊啊啊！太可爱了！！！怎么可以这么乖？！怎么可以这么萌？！！你就是我的梦中情尸啊！！！七级小丧尸都这么乖吗？我也好想要一只怎么办？！你跟我吧跟我吧，别跟那个lsp了！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你的房间就安排在我旁边！！”
秦青鱼被咖喱扑的身子都歪了，赶紧伸手撑在身后的椅子上，脑子里缓缓打出一个“？”。
丧尸王的左膀右臂？？？
绝非善茬？？？
秦青鱼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幻梦，一个遇见一堆高级丧尸，还轻易就让她打入内部的幻梦。
她就这么轻易被十五六级的丧尸接受了？孙录洋还好说，毕竟她是孙录洋的救命恩人，再加上美貌加持和吊桥效应，可这个看上去很精明的十六级丧尸怎么也接受这么快？
还有这几乎可以和“嘤嘤嘤”媲美的“啊啊啊”是什么意思？丧尸王身边如果都是这样的人，怎么可能逼得季诺自顾不暇？
或许这一切都是试探，她不能被表象迷惑。
两人正闹着，孙录洋回来了，一脸愁云惨淡的。
咖喱问道：“怎么了？乌鸦说什么了？”
孙录洋看了眼秦青鱼，脸上露出愧色，叹了口气道：“她让我把小七送去山里，说她才七级，不能待在这里。”
小七是孙录洋开玩笑给她取的，说她七级，叫小七正合适。
秦青鱼问道：“山里是哪里？”
孙录洋道：“就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庇护所。”
秦青鱼“哦”了一声，丝毫没觉得意外，丧尸王的反应才算是正常反应，没有谁会随便收留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尤其他们还藏着那么多秘密。
而且，她故意伪装成七级，丧尸特征都遮不住，很容易被人发现，乌鸦不肯让她留下很正常。
不过不要紧，她这次过来也不是为了留下，主要是想见见这个二十级丧尸王，万一以后用得上，也好接近。
咖喱听了，立刻哭丧了脸，挣扎了一番才道：“还是听乌鸦的吧，万一暴露了确实挺危险的，羚羊你给山里打个招呼，别让人欺负她，等将来满了十级再把她接过来就好。”
孙录洋道：“她满不了十级。”
咖喱道：“怎么就满不了了？”
孙录洋迟疑道：“她……”
废晶毕竟是秦青鱼的隐私，哪怕早晚瞒不住，孙录洋也不好擅自说出来。
秦青鱼道：“我是废晶。”
咖喱微微睁大眼：“什么？废晶？！”
这惊讶的语气，就算没有嫌弃也像是嫌弃。
秦青鱼低下了头：“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咖喱一下子心就软了，赶忙哄道：“你道什么歉啊？废晶又不是你的错，再说也不是没办法补救，总会有办法的。”
话是这么说，三人都心知肚明，废晶这事一旦暴露，不可能不被歧视，丧尸里也不全是好人，也是好的坏的都有，他们天高皇帝远的，总有顾不到的时候，即便那些丧尸不敢对秦青鱼动手，口头上的排挤也够人受的了。
秦青鱼是肯定不会去山里的，他们也不能勉强秦青鱼去。
咖喱想了下道：“我去找乌鸦商量商量，只要不出管理区，其实她留下也没事。”
秦青鱼拉住了咖喱：“不用了，其实我早就习惯一个人了，别麻烦了。”
看这懂事的样子，实在太招人疼了！
咖喱受不了了，牵着秦青鱼的手像个慈祥的老母亲。
“没事，乌鸦其实挺好说话的，你等我会儿。”
咖喱走了，这一去就是半个小时，再回来也是叹气：“今天乌鸦吃错药了，那嘴跟死了八百年似的，硬的撬都撬不开，平时也没见她这么铁面无私，今天死活就是不肯同意你留下。”
秦青鱼看着眼前带着歉意的咖喱，就像看着十六级晶核，不管咖喱是装的还是真的，她都得安抚好她的十六级。
秦青鱼过去抱了抱咖喱，说道：“谢谢姐姐，只要我还活着，明年的今天我一定来看你们。”
这话说的可太揪心了，什么叫只要还活着？她一个废晶小可怜，又出面救了小西南的人，北边怎么可能放过她？
咖喱理解乌鸦的谨慎，也觉得羚羊刚认识秦青鱼就把基地的秘密招出去了，实在不应该。可秦青鱼是丧尸，还是个只有七级的小丧尸，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站在人类那边，就算有点私心，最多也就是想抱个大腿改变自己废晶的命运，其他的还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如果就这么任由秦青鱼离开，将来被北边的人抓到，再给弄死了……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咖喱和孙录洋对视了一眼，无需多言，都看懂了彼此的意思。
孙录洋道：“这样吧，我陪你去山里住几天，让咖喱再劝劝乌鸦，什么时候乌鸦同意你回来，我再陪着你一块儿回来。”
咖喱道：“你说什么呢？你手里一摊子事，都是动脑子的，我又干不了，你让我留下不是为难我吗？还是我陪她去吧，那边前两天死了几个人，我顺道去看看怎么回事。”
孙录洋点了点头：“那好吧。”
这个决定正中秦青鱼下怀，比起十五级晶核，当然还是十六级更好。她伪装丧尸只是权宜之计，装三五天甚至十天半月都还行，装得久了绝对露馅，她和咖喱单独离开就是给她下手的机会，她求之不得。
咖喱和孙录洋商量好之后又劝了秦青鱼半天，秦青鱼假意推辞了一番，这才同意了他们的提议。
乌鸦的意思是让秦青鱼当晚就走，一刻也不让留，可咖喱和孙录洋却觉得夜深危险，还是白天再走更合适。
咖喱直接带着秦青鱼去了自己房间，明天一早就走，也就没必要再麻烦地收拾其他房间，咖喱让秦青鱼跟她将就一晚。
咖喱拿了换洗衣物给秦青鱼，让她先去洗澡，自己则去拿血袋给她喝。
秦青鱼的化妆品都藏在车上，只装了个补妆粉和定妆液，虽然不用特制的卸妆液基本不会掉妆，可以防万一，澡肯定是不能洗的，秦青鱼换上咖喱给她的睡衣，又补了补青色粉底，胳膊手脚都补了。
丧尸的夜视能力极好，她肯定不能跟咖喱一起睡，她身上可都还是白的，只把露出来的部分给画上了丧尸妆，万一睡着露出了白皮肤，那就露馅了。
为了看一眼丧尸王，秦青鱼冒得风险可真不小，结果也没看清，就远远看了一眼，还只看了个背影。
那背影……有点眼熟，可秦青鱼也想不起在哪儿见过，应该不是特别熟的人，不然她不会不记得。
不管怎么样，希望她用不着这个二十级晶核，这丧尸王一看就不是好对付的，她也没有那么多时间跟她耗，她急着离开这里，很急。
正胡思乱想着，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凭空出现！它无形无相，隐约闪着赤红碎光，如一股狂风，铺天盖地！卷起秦青鱼就走！那风十分粗蛮，哐啷哐啷一路开门开窗，猛地将秦青鱼丢出房子，丢进房车！
不等秦青鱼喘过气来，流窜着赤色微光的飓风又卷起房车，一路跨过基地防护墙，在刺耳的警报声中，轰地将房车丢出基地！
一切发生的太快，秦青鱼在车里踩车壁，蹬车顶，脚点固定柜，随着车子翻转不停跳动，这才没有滚得头下脚上。
轰咚，房车颠簸着，带着秦青鱼一起，四轮朝天，跌在荒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