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木进入的时候时向没有很疼。
酒精的麻醉和情动,还有时向明显感到不同于第一次的燥热,这些感觉堆在一起,冲淡了他后方仅有的那点不适。
萧青木从背后进入他,按着他的腰从上往下挺进,末了还要压住他的屁股,很久才出来一次。
时向浑身发颤,嗯嗯啊啊不断,想要抱他。
萧青木不让他抱,还故意压在他身上,不让他动弹,时向气的哭出来,叫的一声比一声大。
时向蝴蝶骨明显,他动起来后背尤其漂亮,奶白的皮肤在眼前晃晃荡荡,是个人看了都受不了。
萧青木从上面一路摸下来,停在他的尾椎骨,轻轻剐蹭,时向是真的受不了了,萧青木做起事看起来慢条斯理,在床上却丝毫没有翩翩公子样,该出的力是一点懒都不会偷的。
就在时向呜咽哭泣时,他咬住时向后颈嫩白的皮肉,问时向,"我们现在在做什么?"
时向被操得神志不清,鬼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只能问什么答什么。
"做、做我!"
萧青木破局惩罚地一挺,时向立马改口:"做做做、爱……"
"为什么要做这个?"
"因为唔、你包养了我啊、啊……"
萧青木没再说话,却越来越狠。
时向勾起唇角,哭声不断。
看谁先认输。
很可惜,时向一肚子"报复"计划没来得及实施,萧青木开始不回家了。
第一天晚上不回来,时向没有打电话,到第二天,第三天,他都忍了。
时向开始明白他和萧青木的这段关系正在经历转折。
第四天萧青木回来了,时向失了气焰,也不再想装可怜,萧青木回来,他就做好他应该做的,不再想些乱七八糟的主意去勾他的视线。
他跟萧青木的感情得往正常的方向发展。
他想和萧青木以平等的方式相处,可又忍不住要说些气话来刺激他——他是不懂,不说这些话,那应该怎么样做呢?
时向没有谈过恋爱,从小到大谁不把他往手心里捧?以至于到后来,别人一对他好,他就容易恃宠而骄。
他总是认为萧青木说话堵得他哑口无言心塞塞,但是仔细一想,那些话里没有一件不是他为自己好的。
就像普通的情侣会吵架那样,他们现在正往那个方向发展,时向深信不疑,等这段日子过去了,就好了。
以后他就可以正儿八经入住萧青木的心里了。
之后的日子过得很淡,像正常的包养双方那样,时向做饭,萧青木回来吃,他偶尔会和他说话,但更多是时向问一句,他就答一句。
时向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状态,他对很多事情都失去了兴致,竟然开始用更多的时间待在二楼,数一数今天新开了几朵花。
每次白天萧青木一走,他就在家里反思,他又想像刚开始那样,也许他对萧青木放一下软,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可是以后呢?永远让他看到自己示弱的一面吗?
这道坎,越过了才是柳暗花明,越不过是竹篮打水。
也、也不尽然是一场空。
时向没精神地给兔子喂食,想到萧青木的好。
晚上萧青木还是没有准时回来,时向把菜热了两遍等他,后来他回来了,时向已经没有胃口了。
萧青木其实吃过饭了,但是时向招呼他过去时,他还是放下外套,洗完手过去坐下。
时向跟他说,二楼的小兔子长大了,他朋友想要,问可不可以送他两只。
萧青木一愣,说你想的话就送吧。
时向说,那你不会舍不得吗?
萧青木说不会,你做决定。
时向说又不是我养的兔子。
萧青木停下来看着他,眼睛深邃,目光幽幽。
时向说哦,然后低下头吃饭,他最近有点感冒,吸着鼻子,萧青木以为他哭了,于是放下碗筷,问他怎么了。
时向疑惑抬头,说没有啊,什么怎么了?
萧青木觉得现在的时向活像被刮了刺的玫瑰,好看依旧,鲜活依旧,虽然他什么样,萧青木都喜欢,可是没了刺儿头的时向却会难过。
他有时候也搞不懂自己在做什么,跟一个小孩置什么气,更何况这个小孩还是自己心上念了这么久的人。
好不容易才把人弄来跟他在一起,他不应该一下子就想要这么多。
萧青木勉强吃了一碗饭,两个人一起随便看了会儿电视,都各怀心事没说两句话,各自回各自房间睡了。
时向白天想事情,晚上睡得极香甜,沾床就倒,雷打不动。
所以萧青木每每趁他睡着后进来,他都从来没有发现过。
今晚也一样。
萧青木溜进时向房间,缩到他被子里,从背后抱住他。
闻着时向身上的香味,萧青木才渐渐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