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总之一觉醒来,头有点疼,躺在了郊外的树旁边,还有一匹马在不远处晃荡。
他……喝断片了。
零星的片段从脑海里闪过,沈醉却一想就头疼欲裂。
算了,还是去武林盟吧。
总之再回去找简清辉问清楚,给沈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
他和君子酬玉霏走的同一条路,加上一路飞驰,很快就和两人碰面了。
碰面了,只一个“哼”字,挑起冷战来。
君子酬依旧话少,没什么表示。
来当局外人,破坏二人世界,还好意思哼?我的霏儿也对我那么冷淡,虽然知道是因为有淹日教的人在附近。
连手手都没碰到,呜呜呜……
玉霏则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真服了,一会儿说我不矜持,一会儿感叹手都没碰。呵,男人。
三个人似乎没有感情,无声走了一路,终于到了武林盟。
武林盟主,那个给君子酬落款为“一”的,吴一,亲自站在门口热情欢迎。
“哎呀,沈大侠,可算把您盼来了。”他上前要握沈醉的手,被沈醉躲开了,于是握着君子酬的手笑嘻嘻晃了晃。
这是个会化解尴尬的。
吴一又看见了玉霏,眼睛一亮:“这便是贵师弟?好像我一位故人啊。”
玉霏心里“咯噔”一下,故人?宿敌?司翳?!要不要第一眼就识破啊?
君子酬依旧点了点头,侧身示意吴一进门。同时拍了拍了玉霏的手以示安慰。
摸到手手了,呜呼!
玉霏:……大可不必。
吴一便在前头带路,边走边说:“其实喊你们来,一部分是为了淹日教的事情,更大一部分,是有人在江南发现了巫术。”
那不是柳才留给他的任务?玉霏留心了。
“淹日教嘛,命不久矣,不足为惧。”似乎看出了沈醉的疑惑,吴一信心满满道。
但他转而又蔫了吧唧,此时议事厅,已经聚集了许多人。
玉霏第一次见这么大场面,拉住了君子酬的衣角。
沈醉自然看在眼里,本着眼不见为净的原则瞥开了视线。
吴一则解释道:“这些大部分都是江南的门派。前几个月死的柳才你们知道吗?我们怀疑也是中了巫术,可是找不到他的尸体。”
玉霏的眼皮跳了跳。
如果没错,柳才的尸体可能已经在淹日教烧成灰了。
议事厅人声鼎沸。
“这巫术委实恶毒,操纵人的神志意识,有时候让人难辨真假。”
“是啊。传言这巫术本来是北疆之地盛行的。老达古拉驱赶之后,就跟夹着尾巴的老鼠一样,逃到了这么南的地方。”
“这可怎么办呐?稍有不慎,岂不是,岂不是要沦为他们的阶下囚了?”
吴一混在人群,似乎无人在意。
“这次找你们呢,也是因为知道你们去过陂族当地,说不定有什么线索。”
“陂族当地禁止谈论这个话题。”君子酬如实道。
玉霏则低吟一声:“但说不定芊子有什么线索。”
他又抬眸,奔着自己的目标去:“盟主,可否把清缴魔教的任务交给我们。完事后,我们就前往江南调查当年柳家之变和巫术。”
君子酬点了点头。
吴一看向了沈醉。
沈醉本来不想点的,可是又实在没事干,所以点头同意了。
安排了房间休息,君子酬和玉霏挨着,似乎隔墙就是对方。因为玉霏总能听到絮絮叨叨的声音飘过来。
又是没有霏儿在身边睡觉的一天,难受。
上次霏儿好主动,嘴唇好软,想,呜,君子酬你个禽兽!不许想!
不过到底怎么样才能让霏儿主动点?
令堂的,你自己主动不行吗?玉霏锤了锤墙壁泄愤。啊!到底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好后悔……
失眠是两个人的事。
翌日一早玉霏和君子酬去见吴一,沈醉早就到了。
“要给你们派些人手吗?”吴一问道,目光在两人周围打转,“你们是师兄弟对吧,敛烟是师兄,两个人都俊俏的。”
“童养媳。”沈醉撅嘴。
“pinglinng——”
吴一左手还拿着茶盖,右手的茶杯已经掉落碎一地了。他一脸震惊地看向了沈醉:“寒白,你不会病了吧?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
沈醉扭头,不搭理。
玉霏赶忙打圆场,“诶呵呵,沈大侠还会开玩笑了,来来来我们聊一下怎么收服淹日教。”
“你不就是淹日教少主,司翳死了不就成了。”沈醉一大早吃了火药一样。
“pinglinng——”
吴一左手的茶盖也落地碎了,他睁大眼睛看向了玉霏。像他的一位故人……
“长老堂的人不信我。我势单力薄。”玉霏耸了耸肩,哭笑不得,无奈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