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桶就是饭桶。熟悉的话语似乎刹那在耳边响彻。

  浸毒的飞镖破空,穿过遮目落叶的同时,刺中了黑衣人心口右三分,不致命,也够呛。

  他看着言笑晏晏的男人,瞪圆了眼睛,倒在了地上。

  曹长制服了一位,剩下两位,自然交给了寒十四。

  沈醉不屑于学玉霏用毒,在眼花缭乱的招式里直接把人敲晕了,末了不屑一声:“比小爷我还蠢。”

  嗯,具有可比性。

  “走吧,四个信息库呢。”玉霏拍了拍手,满脸愉悦。

  难怪淹日教要隐没江湖,是真得没脸见人啊。

  沈醉一手一个,任劳任怨往柴房跑了两趟。

  “什么叫害人害己,这就叫害人害已。芊子前辈被使唤做出的毒,反作用到他们自己人身上是什么感受?”

  玉霏笑得颇有反派的味道。

  “沈大侠,审问的事就交给你了,淹日教里应该不是人人都是硬骨头。”玉霏开口说到。

  “知道了,你别说话了。”你说话就不像他了。沈醉挠了挠头,也对玉霏凶不起来,于是凶神恶煞得看向了被捆在柴房里的几人。

  玉霏乖顺地点了点头,打算回房间去看君子酬。

  路过庭院,飞镖迎面而来。

  还有落网之鱼。

  玉霏瞬间闪身躲开,目光一凝,回击了一枚飞镖。

  可能没打中,但声势够了。

  他打开了君子酬的房间门。

  君子酬正在自己换药。墨发向一侧随意披散,他正垂睫看着伤痕,眼睫因疼痛而轻颤,皱眉咬了咬下唇。

  伤痕划得不深,但是长,差点划到精瘦的腰。

  玉霏一时之间都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

  “霏儿,在门口扎根了?”

  玉霏闻言,急忙摇了摇头进来。果然师兄还是他熟悉的师兄。

  “我帮你。”

  他伪成了自己的声音,手被君子酬猛地一握。君子酬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松了手,有气无力淡淡道:“我还以为你回来了。”

  “会的。”玉霏则安慰道。

  上完药,他在床头坐了一会儿。

  以前都是师兄这样陪他的。他一走了之,岂不是太薄情。或许阎王爷也看不下去,让他回来了吧。

  “问出什么了吗?”君子酬难得自己打破安静。

  玉霏摇了摇头起身:“我去看看。”

  柴房里,传来沈醉威胁的声音:“说不说,不说有办法治你们啊。你大爷我可是一直威名在外。”

  竟然有人顶嘴道:“你怎么治我们?能有我们教主狠辣?”

  “咔嚓”,沈醉扳断了一根树枝,笑得阴森森的,“给你们下媚药,涂辣椒,关一起,啧啧啧,哭爹喊娘都没用哟。”

  玉霏:……这傻狗有些事倒是挺懂。

  无语的不止门外他一个,里面传来抗议的声音:“你……你一个江湖第一的游侠,怎么手段如此下流!”

  “下流?看在你们下流的份上,我才打算用更下流的方法制服你们。我想想还有什么啊……”沈醉又拿出了个小药瓶。

  “诶,瘾毒,这东西可不错,你们到时候事前要不要尝一口,保证魂飞天外。”

  四个人齐齐抖了抖。

  “谁先说,先说先远走。”沈醉拍了拍手,继续诱惑道。

  “我!”四口同声,接着都互看了一眼,竟然带着质问和忌恨。

  “呸,一群龟孙,教主问话的时候P都不放一个,还得靠我,现在好了,挣着抢着要说。”头目不屑道。

  沈醉笑了,“仁兄平日里受了很多委屈啊。来,就你先说吧。如果说得全后面没人补充得上,他们三个就,嘿嘿嘿。”

  “老大,我们一条线上的啊。”其余三人立刻看向了头目,示意他留些余地。

  头目没理他们,“你问吧。”

  “你们为啥要抓玉霏,就是卿雪?”

  “教主大人上次伸了个懒腰,带着笑说:有意思,去查,把这个孽种带回来。她莫不是生了对双胞胎?”

  孽种?

  门外的玉霏若有所思,看向了摇椅上晃悠的曹长,走近了。

  “前辈,迁安公主离开时,是否怀有身孕,你可知是谁的孩子?”

  曹长点了点头,“对,怀有身孕,是迁安公主的孩子。”

  玉霏:……怕不是晒太阳晒傻了。

  曹长似乎陷在了深沉的回忆里:“但达雪很不开心,或者说很厌恶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要不是她的随行一直劝她要保重身体,最好不要流产,她肯定会……”

  “是随行翻译?一个女人。”玉霏问道。

  曹长点了点头。

  那就是皇宫里关着的疯婆,她说不定知道些内情。可是问出来,怕是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