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下楼来,凳子还没坐热,只听玉霏指着不远处一群陂族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些人的眼神瞬间如狼似虎得盯着自己。
正准备啃羊腿的沈醉:嘎?
“妮,出赖,呵偶闷达一加。”你,出来,和我们打一架。
其中一个陂族人,用着浓重的口音指着沈醉说到。
“加油寒十四!我看好你!”玉霏挥了挥手,看热闹不嫌事大。
君子酬也微微颔首,似乎在期待。
沈醉觉得自己可能还没睡醒。
他在状况外得拎了剑,走出门去。
这留和里还有个正儿八经的擂台。
沈醉在台上,只听对面那人道:“妮腰输了,他,揪归偶闷一弯。”你要输了,他,就归我们一晚。
布纳祁的手指向了正晃着扇子露出一双狐狸眼的玉霏。
沈醉不屑的“切”了一声,你寒爷我会输,开玩笑。
“我认输,你们随意。”沈醉摆了摆手,对玉霏的死活大有不管不顾之意。我情敌我为什么管他啊?
玉霏在台下瞪大了眼睛。没想到沈醉居然是这种人?
“我来。”
他还没下台,君子酬已经拎了剑上台,和他擦肩。
“诶,咦,大舅子你去歇着,我来。”沈醉急忙拉住他大舅子,拍了拍人的肩膀,把人推下了台。
沈醉把人送下台,咳了一声:“刚开玩笑的,你们谁先?”
布纳祁已经大刀挥舞了几下,架势摆足,冲了上来。
沈醉一个侧身躲了正面攻击,拉了大汉的肩膀就给了他一个过肩摔,好像能把地凿出坑来。
他目露不屑,对着剩下的人招了招手,“来,都来陪爷玩儿,一起玩才好玩。”
玉霏在台下,总觉得沈醉这表情不是一般的欠收拾,他微微侧头问道:“他以前没起来时也这样吗?”
“你以为他是怎么起来的。”君子酬淡淡回答。就是欠收拾被收拾,越收拾越勇啊,到最后谁也收拾不了他。
玉霏:“这……我等凡辈不及。”
一柱香不到,台上风起云涌,布纳祁撑起身,轮动右臂,手里的大刀向沈醉猛然劈去,出手又快又狠,刀风凌厉,呼呼作响。
那也不如沈醉的身形快,他的剑都未出鞘,拿着剑鞘将攻击都挡下了。
台下不知不觉间已经围了一圈人。
布纳祁平日就仗着曾经在达古拉手下待过,在附近也蛮横无理,螃蟹一样横行霸道。大家看不惯,又不敢说。
如今被人碾在地上捶,怎么看都赏心悦目。
到最后,其余人都倒下了,沈醉一个人站着,威风凛凛。
他低头看着一群人,“呸”了一声,不屑道:“还想让我情敌陪你们过夜,门儿都没有。”
被打的一群人:……你奶奶的他是你情敌你把我们打成这样!?
众人:……
这架势,要不是你亲口说他是你情敌,我们都快以为是你情人了。
玉霏抬袖掩面,君子酬福至心灵,将无脑放话的沈醉拉下了台。
樊熠在一边,挠了挠头,对着督已说到:“他们这关系,有些复杂。”
督已沉默不语,和哑巴一样,但心里只道:你还没见过更复杂的。
“妮们,妮们走着瞧!”布纳祁颤颤巍巍站起来,[我可是达古拉的手下,达古拉不会放过你们的!]
接着在菜叶臭鸡蛋和叫骂声里落荒而逃。
“达古拉,那不就是新王?”听了樊熠的翻译,玉霏摇着的扇子顿住了。
樊熠点了点头,“达愕凶猛的很,不出十多年已经将周围的部族都吞并或拉拢了。北疆,危矣。”
玉霏的脸色沉了下来。黑匣子和图案的含义还未明,他们该怎么呢?
“走,吃早饭。”沈醉倒是心大,揽了玉霏和君子酬就往酒馆走,兴高采烈的。
一顿饭只有沈醉和樊熠吃得尽兴,酒馆老板还免了他们的单,感谢他们赶跑了总吃霸王餐的布纳祁。
玉霏站在楼上,望着无垠的草原和连绵的天山,思索着。
达愕肯定不相信中原人的话了,更有可能厌恶中原人,不知道陂族人是不是也和达愕一样。
但这天山脚下,他去定了!
——
“啊勒,封路,为什么?”玉霏干脆翻身下马,问着挡在他前面的人。他刚下定决心啊。
那人答到:“最近传言有传染性恶疾,不管是真是假,还是不出去安全。”
“哪边?”君子酬沉声道。
“天山近狼区。”那人如实回答,“据说是一条牧羊犬抽疯癫狂,咬了他的主人。他的主人以为被咬一口没什么事,但是很快就卧床不起,神志不清,接连着他的妻子……”
留和里虽离天山还有一段距离,但防范如此,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