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筝,是那个吗?”
玉霏抬手以扇子挡住光线,在半山腰。看着悬崖峭壁的松树上卡着的老鹰形状的风筝。
这怎么拿下来,除非飞上去啊?
“等,等一下,敛烟兄说的熬鹰是……”玉霏看着那风筝,总觉得自家师兄不会开这样的玩笑去熬风筝吧。那这里应该有真的老鹰?!
“我已经观察了几天了”君子酬微微颔首,“辰时觅食。”
“好,那敛烟兄和我们一道吗?”
玉霏想着,若是师兄铁了心,要把那只鹰给熬下来,那他寻找自己尸体的计划该如何开展?
他看着君子酬欲言又止。
君子酬似乎撇了他一眼,声音里莫名多了些怅惘,只道:“前途渺茫,若不嫌弃,接下来就一道。”
玉霏在心里欢呼。此时,沈醉凑了上来,“一道?什么一道?你们计划了什么?”
玉霏咳了两声,没搭理沈醉,一本正经道:“不知道敛烟兄愿不愿意开棺,我想赠玉郎一些陪葬品,顺便看看他,看一眼就好。”
玉霏的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师兄会不会答应。毕竟是开自己的棺,总感觉扰了人的清净。但若是不开棺,他们铁定不会知道自己的尸体已经被人盗走了。
君子愁眉一皱,沉声,在玉霏紧张的眼神中,竟然是答应了。
沈醉在原地呆若木鸡,十万个不同意,高呼道:“怎么能开棺呢?这不是打扰玉霏儿吗?大舅子,不能开棺呀。”
君子酬只是把目光投向了山野间,声音都在此间飘荡。裹挟着悲伤和忧愁,他缓缓解释道:“我也想借此机会再看他一眼。”
玉霏在心里直淌眼泪。师兄如此痴情,他一开始怎么没有发觉呢?
他雀跃地看向了沈醉,道:“沈大侠快去取风筝吧,我在这里给你放哨。顺便欣赏一下你的英姿。”
沈醉瘪了瘪嘴,望着嶙峋的峭壁。试着登了几步。然而,没有成功登上去。多少有点落面子。
“哎呀,爬不上去呢。”玉霏摇着扇子,似乎有点幸灾乐祸。
沈醉扭头瞪了他一眼。怒道:“你行,你上。”
“这种时候应该智取。”玉霏道,“容我再想想。”
此时风筝离他们还有近百米。这百米的距离,抛绳子也够不到。而且攀登太费力费时。说不定还没爬上去,老鹰就回来了。
玉霏皱着眉思索。沈醉刚想嘲讽一声,却被君子酬一个眼神制止了。
风起,松树摇晃,连带着风筝也晃了起来,吹拂着玉霏的衣袍。
见松树摇晃之姿,玉霏灵光一闪,想着要是什么东西能把松树拽着猛力摇晃,风筝自然也就掉下来了。
当然,这也太不切实际了。
那可不可以借助一些动物之类的呢?可以很快的爬上去或者飞上去,把卡着风筝的树枝弄断。
玉霏突然想起了自己早年间养过的一只有灵性的白鸽。他摸了摸自己的衣兜,里面有一个哨子。
对。反正他现在是玉霏的心上人,能呼唤玉霏的鸽子,没什么大问题吧?
“敛烟兄,我们可能需要准备一根足够长的绳子。”
君子酬点了点头,也不追问。倒是沈醉跺了跺脚,叫道:“绳子?绳子有什么用,你还能把绳子抛上去不成?”
“稍安勿躁。”玉霏只是摇了摇扇子。
辰时将尽,他们先回到了客栈暂住。玉霏打开了客栈的窗子,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久违地吹响了他的鸟哨。
他觉得白欣欣那只有灵性的鸟,应该是听不到的。也不知道到底飞哪里去了。
那到时候也只能借助别的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用?不然就要在沈醉面前出丑,被他嘲笑一番。
不行,玉霏想着绝不能这样,他一定要想出备案来。
他回头,却正对上了站在门口的君子酬。
君子酬看着他,沉默了一瞬。那眼神莫名让玉霏觉得心里发毛。可是君子酬只道:“你,你房间门没关。”接着“砰”一声关上了门就出去了。
我没关吗?玉霏心里奇怪。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想,便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风筝到底是怎么卡到那个那种高度去?他左思右想,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对了,不知道哪里可以借到弓箭。凭弓箭的射程,100米应该不在话下。如果恰好可以卡在树枝上就好了。
反正悬赏也没说能不能破坏风筝。坏点点应该没事吧?
若是能射过松树刚好。只要绳子够长的话。应该可以拉下来。
想定主意,玉霏欢快地下楼吃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