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默默翻看世界线,虚幻的手指一顿,落在一行字上迟迟未动,微微变凉的秋季却让它生出一身冷汗出来。
“宿主,请您下定决心,是否要继续和赫里厍结婚,”系统语气非常慎重,“您暂时不必回答我,但请相信我,晚上最好早点睡,不要接受任何通讯。”
陆礼抬眼,此刻窗外阳光灿烂极了,他笑嘻嘻的问,“赫里厍,下午你给我安排在哪里站岗啊?”
赫里厍将手中的紫葡萄丢过去,见陆礼流畅的张嘴咽下,紫红色的汁水沾染在唇上,心口如豆荚一样炸开,目光艰难移开,“休息室站岗吧。”
“我是那种虫吗,那不是站岗,那是奔着去休息室睡觉的,”陆礼受伤的捂住胸口,声音凄凄惨惨戚戚,“啊,我只是想和你离得近些。”
赫里厍淡定的看着陆礼,一点也不为所动。
陆礼迅速起身坐在旁边,将赫里厍差点挤下凳子,手指快速剥开葡萄皮,“亲爱的,请问可以站你旁边吗?”
晶莹剔透的葡萄被送到唇边,黑色的发丝在耳边触碰,眼珠稍稍转动就能看见俊朗的眉眼,赫里厍听见自已的声音,“一颗葡萄是不是有点少?”
等等,他向虫神发誓,刚刚那句话不是他说的,只不过还未说出口的端正誓词在紫色汁水中变得旖旎,滋味在唇齿间被另一只虫掠夺。
该死的,陆礼贿赂给他的葡萄全被他自已吃回去了。
赫里厍红眸中极易燃起火焰,垂眼就看见上下滚动的喉结,他决定给陆礼一个教训,于是张嘴咬上去,如愿听见几声闷哼。
他又闻到了森林里雨后天晴的味道,他在花香中翩翩起舞,阳光给予他无尽的力量……
“赫里厍,该上班了。”
“……”
显而易见,上班这种事情在任何一个种族里都是罪大恶极的行为,尤其是他被亲的极为舒适的时候。
连带着看陆礼都有点不顺眼。
咦,陆礼脸上、喉结以及喉结往下有好多牙印。
赫里厍有点心虚,他什么都不记得了,真的。
陆礼先将自已被暴力扯开的衬衫扣好,幸好赫里厍将一整层餐厅都包下了,没有其他虫看见(钢琴家在俩虫亲上的时候自动转身),舔了舔唇,一阵刺痛,上面有两个小口子,正好能对上赫里厍的牙齿。
摸了摸脸上的牙印,感慨了一下赫里厍的牙口,“殿下,看来我得去休息室站岗了。”
赫里厍牙齿有点痒,还想咬一口,但是在陆礼的眼神中只好悻悻放弃,“半下午之后要去我身后站岗,到时候差不多能消除。”
陆礼凝视,“赫里厍,我觉得我们应该谈谈咬虫这件事,我非常严肃。”
赫里厍瞪他。
陆礼更为凶狠的瞪他,“下次我也咬你信不信?”
“我是你的长官。”
“有哪个长官啃手下的脸?”
赫里厍扬起头,“以前没有,但以后有,那就是我。”
陆礼磨牙,这家伙是不是很自豪啊,“好的,我会向侍卫队其他虫转告殿下的新癖好。”
赫里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