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是最胖的?”
陆礼以倒插葱的姿势从土里拔出头,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已在一片农田里面,还有几只麻雀被他吓飞了出去。
“这是在哪儿啊!”
系统扑棱着它的小翅膀从空间隧道钻出来,整个球瘫倒在地,“不知道,你自已找个人问问呗。”
陆礼拍拍自已身上的泥土,在乡间小路走了许久,久违的再次以啃馒头饱腹。
没钱啊~
幸好系统是有点用处的,定位发现谢家山庄就在附近,现在的谢词才一岁多,陆礼还有点时间变成神棍。
系统心痛自已的积分,道具暂时是它垫上的,“宿主,你现在就相当于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没有任何身份证明,不到一年真的能变成一个大师吗?”
“别担心,算命就是得含糊不清,而且有些时候只要你蒙对一个就等于成功。”陆礼七上八下的随口应付,“最重要的是不能慌。”
系统抽噎着举旗,“宿主你加油。”
它从一号身上抠下来的积分估计要打水漂了,一号能接受卖身吗,它可以卖身还债。
陆礼叹了口气,先去补了张身份证,以从前在山林里修行不曾出世为由,跟警察扯皮了一天了才成功拿到身份证。
系统想了个好主意,“宿主,我一定为你申请一个玄学世界,到时候你就会了。”
“谢谢,下次吧。”
陆礼抖了抖身子,很想在警局门口摆摊,还能蹭几杯热水,不过想想还是算了。
半年后。
陆礼穿着宽松的大褂,手执一把扇子,下车时就看见一个面带笑容的中年男子,正是未来开发荒野作战游的老板。
这半年时间他以超前的目光给一些公司老总掐指谋算,可谓是混的风生水起。
“陆先生,久仰大名啊,”黎大炜握着他的手摇了摇,“请随我往里走,大师可看出这宅子有什么风水问题?”
陆礼瞟一眼,“风水之源,祥瑞满室,福气盈门,黎总二十年内可称霸游戏区,财源广进。”
十八年后我还玩过你的游戏呢。
黎大炜顿时笑得跟弥勒佛一样,“陆先生谬赞了,我哪能有哪个福气啊……”
陆礼头秃,这人话好多。
用深奥的语言将荒野作战模式简略说完,睁眼再看黎大炜双眼冒金光的神情就知道妥了。
“大师就是大师啊,算的真准。”
陆礼脸不红心不跳,他的脸皮早就在过去算命被戳破时练厚了,老规矩不收人钱,吃顿饭就走。
(一开始算假命不好意思收钱,后来不收钱只吃饭的名声打出去了……)(系统:这就是某人让我给他炒股的理由么?)
陆礼这次吃完没走,为难的跟黎总提了提想见陆太太这件事。
他在算命过程中也听到了不少八卦,当年陆家招婿是因为陆家独女喜欢上了一个穷学生,陆康花钱阻拦了陆太太的男朋友,还成功被岳丈相中。
陆老爷子也怕陆康对女儿不好,所以陆家一直是由陆太太把握的,后来还和前男友再续前缘。
陆隶动不了,还动不了他爹?
他弟弟陆黎可以早一点出生,乐观点,说不定陆康陆隶都被扫地出门呢。
黎总当然同意了,只是帮忙搭线,而且他和陆太太也算是生意伙伴,这点小事还是能办的。
陆礼微笑点头,等搞完事他就可以从陆太太那儿接触到谢家了……兽人世界的崽子三岁之前不能化形,他能上手摸兔子嘿嘿。
陆太太三十岁出头,本来是不大相信臭算命的,当初她爹就是说什么陆康是她的天定良缘,狗屁,狗男人一副花心肠,她一眼就看穿了。
结果这个算命的给了她一个u盘就走了,连顿饭都没吃。怀着无所谓的心思打开看了看,随后对着厨房正在装好丈夫的陆康冷笑一声,提着包包直接走了。
陆礼悠哉悠哉的每天吃着美食,拒绝一部分邀请,这些人在十几年后都没名字,他总不能违心说未来发大财吧。
半个月,系统就兴奋的撒花。
“陆太太和陆康离婚了,陆隶倒是还住在陆家,但是陆康直接被送到勒摩星球的小公司去了。”
陆礼服气了,“陆太太还是太宽容了,怪不得陆隶那小子后来去了勒摩,剧情力量过于强大。”
“哎呀没事,陆太太给的都是一些小公司,陆老爷子当年就是怕出事,拟了一份协议,陆康简直是被扫地出门。”
“爽了。”
陆礼吃了口葡萄,“陆黎这次可得早点出生啊,你帮我守着通信,等着吧,我们该准备撸兔子了。”
系统欢呼,“宿主真厉害。”
“那是。”
经过大半年,陆礼终于见到了谢词。
谢轩庭和妻子闻沓跟陆太太一起聊生意,而陆礼则是抱着谢知云在一旁玩耍。
谢轩庭看着焕发第二春的青梅,再看看旁边逗孩子的青年,低声问道,“你背地里还养男大?”
陆婷笑容一僵,“胡说什么呢,这是陆大师,你可别在你姐夫那儿胡咧咧,不然我就去谢叔叔那儿哭。”
谢轩庭摆手,“我家好得很,现在生意还是我爹打理,这个大师我用不上。”
显然,也是听过陆礼的名声的。
陆婷懒得理这只倔兔子,对着弟妹嘀咕好一阵。
闻沓眼睛逐渐瞪大,“真的吗?”
陆婷斩钉截铁,“当然是真的啦,大师很准的,不如就听他说一说,谢轩庭你小子怕被迷惑?”
“当然不怕。”
陆礼挠挠小兔子的下巴。
谢词:ヾ(**)√
陆礼对着面前三人露出一个浅笑,“我这次来是为了小少爷,小少爷富贵一生但……词这个字通辞,不如改改。”
谢轩庭摇头,“这可是我和已经仙逝的石大师求来的名字,是命中注定。”
陆婷冷笑,“老娘和陆康还是命中注定呢。
谢轩庭缄口结舌。
闻沓倒是赞同,“老爷子也说这个名字不好,我看不如改改。”
夫妻嘀嘀咕咕在一旁商量,陆礼则抱着兔子在花园里逛,“小兔子乖乖。”
谢词被晃的头晕,张嘴咬了一口,趁陆礼吃痛跳入花园,一头钻入一个洞穴中。
陆礼:!
然后又从洞穴里冒出头,他还小,但是莫名有一种情绪不想离开这个大人。
陆礼抱起他,“你以后要好好的,我很快就走了。”
闻沓站在窗口喊了一声,“陆大师,我们决定好了,改成谢知云。”
陆礼点头,“好。”
……
谢知云躺在病床上茫然,四周的机器滴滴作响,玻璃外是父母的哭声,他又一次随着谢词跳楼,恍惚间似乎有人喊了自已一声,等他在睁开眼时,面前是笛符的纠缠。
手中胡萝卜飞出,正中笛符的脑门,谢知云却扭头去看,记忆中的那人并没有出现。
谢知云看了一眼捂着脑门站起来的笛符,给萧松原打了一个电话,一边疯狂往家里跑,一边问,“你知道陆礼吗?”
萧松原松开老常,“我认识吗?”
谢知云敲了敲隔壁的门,无人应答,他忽然想起家里的一张照片,托管家去找。
“陆大师的照片?好的小少爷,我拍给您。”
谢知云闭眼,点开那张照片,是满脸笑意的陆礼在花园里逗弄兔子。
看了许久之后,他打开手机询问父母陆大师的去处,却得知陆大师在不久后就离世了。谢知云从门上一点点滑落,液体滑落,沾湿脚下的玄关垫。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