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劝解陆隶呢,要么地位比陆隶高,要么……自已上,占据谢知云男朋友的身份,陆隶敢动手,就剁了他!
谢知云黑润的眸子倒映出陆礼的模样,脸有些红,头发蓬松着,短袖还有点皱巴巴的,脸上是迟疑和局促。
大抵是陆礼呆滞的时间太长,谢知云掐了掐自已的手指,也觉得非常不妥。
“要不……”
“我不觉得这是一个在一起的好机会,你是为了打发掉迪符吗?还是说,你对我,呃,真的动心了?”陆礼挺直自已的背脊,“我希望你是在一个心仪的地方,向真心喜欢的人说出这句话。”
谢知云怔怔的看着陆礼,随后轻笑,“我为我之前的言语表示抱歉,这样确实对你对我都不尊重。”
伸出一只手,“请问,陆先生,不知道能否有个机会重新认识一下?”
这一次,他似乎有点感兴趣了。
“荣幸之至,”陆礼将手覆上去,“九月的太阳还有点晒,咱们先回去吧。”
谢知云低头看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神色古怪,你倒是先松开手。
上了电梯,陆礼想换只手提菜,后知后觉自已右手中似乎捏着什么,有点柔软,还能感触到指节分明的骨头。
陆礼顿了顿,爪子僵硬着松开。
谢知云扭了扭胳膊,幽幽道,“我的手都酸了,学弟啊~”
陆礼浑身紧绷,苦大仇深地盯着电梯门,尾骨有点痒,咬牙忍住,已经够尴尬了,如果尾巴露出那就是社死了。
谢知云低头,早已黑掉的手机屏幕映出他的笑,“学弟,别紧张,我不吃兽的。”
滴—
陆礼走出电梯,转过身才将手中的菜递给谢知云。“我不紧张。”
谢知云拎着菜走在前面,开门的时候看见陆礼在后面看手机,笑意难掩。
“学弟,”谢知云挑眉,“尾巴哦。”
迅速关上门放声大笑。
陆礼能察觉到猫眼里的视线,咬牙切齿的戳了戳自已的尾巴,在谢知云门前挥了挥拳头,搓了搓脸,垂头丧气的转身准备开门。
“曲奇小饼干和芒果草莓糕,”谢知云的目光落在银白色的尾巴上,“呃,你是在邀请我吗?”
陆礼头抵着门不吱声,身后一只狼尾被谢知云一句话吓得高高竖起且炸毛了。
像个银白色的鸡毛掸子。
谢知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触手可及的黑色尾巴尖尖,没忍住诱惑,捏了捏。
陆礼刚用脚抠出了三室一厅,酥麻的电流就传递到全身,他面无表情的心想,秋天居然就有静电了。
头很晕,将六位数的密码一个个输进去,长舒一口气,开门,然后嗖的一下扑进客厅,一个急刹,转弯冲进卧室。
大门都没关。
谢知云看清了,原来陆礼是一只身长两米的狼——会脚底打滑的北极狼。
真不巧,他,北极兔,居然在陆礼的食谱上呢。
对于自已不小心吓到陆礼,谢知云感到十分抱歉,将小甜点放在桌子上,缓缓退出。
陆礼躺在大床上,摸出系统,脸色苍白嘴唇颤抖,“有没有一种可以使人遗忘的药,或者来一个时空穿越机吧,嗷嗷嗷我的脸,飞了!”
系统被摇的头晕,“没有。”
“我死了。”
系统大惊,吓得它急忙检查宿主的健康,无语道,“说什么呢,你的生命体征很正常。”
“我的身子还活着,可我的精神早已湮灭。”
系统懂了,“原来是无病呻吟。”
陆礼噎住,手一挥将系统丢了出去,用被子捂住自已的脸,闷闷道,“我真的有问题,我的心有点慌,似乎有什么跳了出去。”
系统:“……我面前都要装?”
陆礼睥睨了一眼,低声道,“你如何知道这儿没有其他的视线在凝视我们,平日里也得装,否则迟早会露馅的。”
系统张了张嘴,宿主懂得真多,“那任务完成后怎么办?”
“换个世界做任务,当然我若是真的动心了,也可以留下,原来那个世界没什么令我留念的,死就死呗。对了,下次不要打扰我演。”
系统麻木了,希望谢知云把他收了,让他品尝痛苦的滋味。
半小时后,电话响了,“请问是1栋三单元的陆先生吗?小区门口有一份您的外卖,需要物业帮忙送上去吗?”
“要!”
从床上爬起来,走入客厅,门已经被关上了,桌上还有两盒小甜点。开了个门缝,快速将门把手上的外卖取下。
美食能治愈一切。
拿起手机,四条未读消息来自谢知云,手指一顿,点了进去,是谢知云的午饭图片。
“今晚打算吃板面
再配上一个撒上胡椒粉的q弹水波蛋。
好像有点辣。”
以羊肉、中药药草为汤底,板面清白润滑、绿色菜叶、红的臊子,香中泛辣的爽口面条,还有一个水波蛋。
陆礼凝视屏幕,过了一会,手指不断敲打键盘,“可以来一杯奶茶解辣。”
学长:“当然可以,你来吗?”
“好的,学长喜欢吃什么水果?”
陆礼除了钱就是喜欢美食,这不是他的错,是手指的罪过,跟他无关。
学长:“草莓、山竹、蜜桃都行。”
陆礼在网上下单水果后,犹豫了一下,“需要帮忙吗?似乎有点麻烦。”
学长:“你会?”
陆礼很坦荡,“不会。”
好一会谢知云才发消息,大概也是被陆礼的光棍无语到了,“那你可以来看看。”
“嗯。”
聊天结束,陆礼一脸怅然若失的打开电脑,今天心神不定,打局游戏吧。
系统从某个旮旯里蹦出来,“宿主,你下午要去谢知云家,晚上要打游戏,深夜需要睡眠,作业谁写?”
陆礼这下子真痛苦面具,“统,下次能不能安排一个不用写作业的冤种学生,社畜都比当学生好。”
系统撇嘴,“你别后悔,学生这个身份不知道多舒服,社畜,啧,下次给你弄一个轻松点的身份吧。”
“行。”
一墙之隔的谢知云放下手机,觉得以后如果恋爱了,他是绝对不可能天天做饭的,他又不是厨子。
他得好好教陆礼学做饭,就算不是对象,偶尔也能去蹭个饭。
完美。
不过假如对象是陆礼,那岂不是能摸尾巴了?
北极兔的尾巴短小,他上次摸尾巴还是萧松原的,差点把人摸哭了,后来就一直没机会。
谢知云摇了摇头,把不靠谱的念头丢出去,打开画板开始随心所欲的画画,最近爷爷往卡里打了一个亿,也不用愁房贷了。
*
再一次被拒绝的迪符盯着自已卡上的余额,一百五十万陷入沉思,这两年来陆康每月给的高价费用不仅抗住了他高昂的花销,他还攒了点。
追了两年,从最开始的自信到恼羞成怒,最后归于平静,仿佛每天追人都成了生活必备品。
他也不想对谢知云下黑手,再试几天吧,都有点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