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有枝本来还想让温韫留下来住一晚,但是温韫实在是放心不下温淑一个人在那边,只好下午就打车回去了。
回到蛋糕店让温淑今天早下班跟他一起回去,无意间又瞥到大门的一旁放着一支精美包装的玫瑰花,那位置就好像是有人故意放在那的,他捡起来,“妈妈,你有看到这花是谁放的吗?”
温淑锁好门才看见那支花,摇了摇头,“下午来的人有点多,或许是谁扔在这的吧。”
玫瑰花看着还很新鲜而且包装也很好,不像是有人会扔在这。
“不是要快点回去吗?怎么还站在那。”
在她几声的催促下温韫把玫瑰花随意扔在了一个垃圾桶里面,马上跟了上去。
他们走后有人从垃圾桶里把那支玫瑰花捡了出来带走了,嘴上还呢喃着,“难道不喜欢玫瑰了吗?”
回到家温韫就躺在床上,偷偷的从口袋里掏出季有枝给的红包,打开看了看,包了有五百块钱,对一个大学生来说其实还挺多的。
想给裴嵘发个信息,瞥到置顶的有一条来自二十分钟前的信息,如果他不去店里的话,二十分钟的话是在家里。
季有枝给他发了一个二十块钱的红包,说是冬天的第一杯奶茶。
“谢谢哥哥!”
然后又给裴嵘发了条信息,“裴嵘,有时间吗?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上次聊天还是过年的时候,裴嵘卡着点给他发了新年快乐,还给他发了八个八八的红包,说是寓意很好,温韫想给他发他又不要,“我就乐意给你花,你拿着就行了。”
温韫只好说回来请他吃蛋糕。
大概等了五六分裴嵘打了一个电话过来,“温小韫,想我了吗?”
听着他的声音一切正常温韫才放下心,“这么久不见肯定想你。”
“最好是真的,好了,你想问什么啊?”
手里拿着手机望着天花板好一会,“要是有人给你写了一句爱恋的句子,但是会不会是那个人不知情啊,毕竟是理科生。”
“什么?你哥表白了?”裴嵘几乎都是吼出来的。
觉得好像跟他有点讲不通,而且什么都还没说就猜出是季有枝了,自己低估道,“不是,算了,应该是随便写的句子吧。”
电话那边突然插进一个熟悉的声音,那人低沉的嗓音带着浓浓的笑意,“他最近有做什么事吗?”
这个人的出现把裴嵘吓了一跳,听着声音应该是缠着裴嵘,听他压低声音让他松手,不用管这事。
本来不用回答他的问题的,但是鬼使神差的把今天季有枝给他红包的事说出来了。
“五百二不就是我爱你吗?宝贝,你朋友有点迟钝啊看来。”后面这句话是对裴嵘说的,裴嵘用力把他推开。
“你乱说什么啊?”裴嵘急的声音都没压住。
男人死不要脸的继续凑上来,亲了亲他的脸,还估计自带音效,声音大的温韫绝对听见了,裴嵘捂住他的嘴,怕他再来一次。
男人舔了舔他的手心,他被迫把手拿开,听见他小声地说:“帮忙罢了,你朋友有对象我也很开心,不然你总是围着他转。”
“有病,他又不是地球我怎么就围着他转了?”
裴嵘警告他让他别说话,“温小韫,别听他乱说,目前还不确定。”
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其实他都能看出来,什么不确定都是狗屁,只是怕温韫有点应激,他对同性恋本身就有点敏感,要是一个好了八九年的哥哥突然喜欢他确实有点难以接受。
更何况温韫还是一个直男,至少目前他能敢确定。
温韫许久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说出一个让他们都瞠目结舌的话,“我哥怎么可能喜欢男生。”
裴嵘此时掐着那人的手臂,咬牙内心狂跳,这好像已经不是喜欢男生的问题了,我的天,我的宝啊,他喜欢的是你这啊,每次看到他看你的眼神都感觉想要把你吃了一样。
只能附和着,“我也觉得,但是温小韫还是要注意点啊。”
他只能提醒到这了,挂了电话后男人又从后面抱住裴嵘,冷笑一声,“他这是在自欺欺人,既然他都问了这事心里说不定已经有结果了,你就别想他了,我们已经很多天没做了吧?”
裴嵘翻了一个白眼给他,“那昨天是和狗/做的吗?”
电话挂断后温韫也一直在想,但是始终相信他哥是一根死脑筋,虽然做些动作确实过度亲密了,仔细想想又觉得好像没问题。
温淑催他出来吃饭。
“今天那个人没来吧?”
温淑给他夹了一些胡萝卜丝,这是他最不爱吃的蔬菜,在温淑的眼神示意下吃了一小口,“没来,放心吧,在小季家见到江阿姨了吗?”
“没有,有枝哥哥说江姨和季叔叔去度蜜月了。”
温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想着哪有什么度蜜月,肯定是季有枝故意把他父母支走了。
第二天温韫跟温淑讲自己去季有枝家玩一下,温淑还打趣他天天跑他家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媳妇想家了,还让她中晚饭都可以不用回家吃,也允许他去季有枝家住一晚。
温韫是没这个想法,还不想麻烦他。
原本也没想去,只是想到处走走,但说出来就说岔了。
到处走走也是走到季有枝这边来了,刚想转身走,听到那边传来一个很熟悉的声音,他藏着半身把头偷偷的探出去看。
“我希望你可以重新考虑一下,这对你来说应该是没有坏处的。”
一个高挑的女生跟季有枝面对面的站着,肩上挂着包,她突然往前走近了一步,温韫把眼睛瞪大,整个头都露出来了。
那个女生他见过,是上次元旦汇演季有枝弹钢琴的伴舞者,好像应该是叫宁晚月,听别人说两个人挺般配的,今天一看两个人站在一块确实身高挺配,长的也挺好看,说不定还真是季有枝喜欢的类型。
“我答应了。”季有枝微微低头,靠近她耳旁低声说,“但我得多加一个条件…”
宁晚月答应后给了一个小小白色的东西给他便离开了,看不清给的是什么东西,温韫把头缩回去,满脑子胡思乱想,答应什么?后面那句根本没听清,不会是表白现场吧?宁晚月喜欢哥哥?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哥哥长的也帅,虽然一张高冷的脸,在学校照样很多人喜欢。
温韫蹲下来把脑袋埋起来,走了这么久他也走累了,等会就打车回去算了。
“打算一直蹲在这吗?温小韫。”
温韫猛地抬起头,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季有枝,“哥哥?你怎么在这?”
他把温韫扶起来,他踉跄了几步,“头晕?站一会,估计蹲太久了。”
温韫盯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是大白兔奶糖,这应该就是宁晚月给的吧。
把糖纸剥开放温韫嘴里,他把头别过,不想吃别人给的。
季有枝又掰正,捏着他的嘴巴,话里带着笑意,“怎么?知道不是我的不想吃?”
看着他赌气还挺严重,轻轻的玩弄着他的脸,“看见宁晚月了?回家的时候半路遇见了,问了点我的事情,我觉得小事,就顺手帮她一下,所以她很是感谢,给了我一个糖道谢。”
说完后重新把糖给他,温韫想都没想就把它吃进嘴里去了。
拿着了几分钟的糖,手指温度高的它有点融化,手指黏黏的,温韫见着低下头舔了舔手指,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的他马上转过身子背对着季有枝,脖子以可见的速度红到脸处。
他支支吾吾的解释,“我本来是想舔糖的,以为还在有枝哥哥手上。”
听着他这蹩脚的解释也没揭穿,笑着配合着他,“嗯,我向你道歉,所以要跟我回去吗?刚好我打算中午做个炸鸡腿。”
温韫最爱吃炸鸡腿,外面买的季有枝很少让他吃,原因都只有那一个,一般想吃什么他也是能做就做,比起外面的他更相信自己亲手做的。
给温淑打了个电话,“妈,中午不用做我的饭菜,我要在有枝哥哥家吃鸡腿。”
“知道了,也没想做你的。”
在季有枝家客厅里温韫气哼哼的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捧着一杯温热的牛奶,他喝了一大口喝的嘴唇边一圈都是牛奶,他用舌头舔了一下,余光看到季有枝刚穿上围裙,温韫跑过去给他打蝴蝶结,打完还拍了拍他的腰,实话实说:“哥哥腰好细啊。”
温韫能感觉到季有枝的身体一僵,他马上跑过去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午饭做好后温韫马上起来,季有枝炸了两个鸡腿,把更大的那一份放在他碗里,温韫迫不及待的拿在手里开啃。
“下次也想吃哥哥做的烧烤!”
“可以,慢点吃。”
温韫吃的有点快,咬的时候好像把骨头咬碎了不自知,重新咬上去的时候碎掉的骨头刺到了舌头,他舌头一缩,把快啃完的鸡腿放在碗里,痛的他被逼出眼泪。
季有枝见状让他张嘴,他以为是不小心吞进去了。
疼痛让温韫张不开嘴,即使张开了也很快被合上。
“舌头…痛…”
季有枝虎口卡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巴,两指抓住他那不安分的舌头,才看清是舌头被骨头划破了,经过口水润泽后也没有出血了。
借着看情况的理由玩弄了一会他的舌头,还挺湿软的。
季有枝用纸巾把手擦干净,“划破了舌头,别吃鸡腿了,吃饭吧。”
看着季有枝笑着边吃边看他,他用舌头顶了顶发麻的口腔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