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维临觉得自已陷入一个怪圈,从跟季温隐吃完午餐回来后市场部的人就通知他被调回秘书部。

  秘书部不知哪里得到的消息,委婉的拒了他的帮忙,沈维临又去找何大助理询问工作事宜,被告知何大助理要去d市出差几天,人已经在去往机场的路上。

  沈维临觉得所有部门都在踢皮球,但也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做,当然他也不想真的去找季温隐寻求帮忙,其一他不想被他瞧不起,只能当一个金丝雀,其二他害怕自已会被他带上床。

  思来想去只能去市场部找秦昭寻求帮忙,市场部副部长刚被自已的上级劈头盖脸的痛骂一顿,又见低垂着头颅的沈维临神情失落的走了进来,吓的他冷汗直流,快速上前拦住对方。

  “祖.......不.......您怎么又回来了,我们现在闲得很呀,现在不需要帮忙呀,您看看别的部门有什么需求,可以去那里看看。”

  “我来找秦昭。”沈维临说出来意,副部长提着的小心脏才放下心来,刚想说出秦昭的去处,身后的声音清爽干净,带着生机勃勃的朝气。

  “小老鼠,我找到你了。”齐绍笑容和煦的来到沈维临面前,沈维临对他印象也很好,他身边仿佛有一种气场,永远都是阳光和活力的气息。

  “齐绍,你都管理什么部门,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事情,我闲的有些无聊。”

  “当然有,财务和公关,你喜欢哪个,临临,我可以这样叫你吗?你可以在我的部门待一辈子。”齐绍笑着表示欢迎沈维临,话语却被他背后的何助理打断。

  “他不行,沈少爷。”

  “我为什么不行?”齐绍回头瞪了和何助理一眼。

  “齐绍,前两天找你来负责的美女你解决了吗?还有上个月的那位?”

  齐绍承认自已太有魅力而且不会拒绝才会惹了那么多的桃花。

  “何弟弟,风流不是下流,我只是散发善良与他们聊天,并且有玩弄她们的身心,可他们竟然让我负责,难道我要跟季boss一样喜欢男人才可以吗?”

  何助理推开齐绍,对沈维临说道。

  “沈少爷,季先生有事找你。”

  再回到总裁办公室内,季温隐正与王玉商量城南一块地皮的归属问题,见沈维临垂头丧气的走了进来,瞥了他们两眼后独自走到远处的沙发上,托着下颌俯瞰落地窗外的风景。

  季温隐笑了笑,吩咐王玉紧盯着季天禄的一举一动后便走了过来。

  身前的光线被修长高大的身影挡住视线,季温隐俯身低头浅笑,抚摸着沈维临额前的刘海,大概是因为最近有些繁忙,他的头发微长,思绪又回到h市的那段生活,他们的接近,如此的亲密,他却没有珍惜,现在却偏执的想要得到他的心。

  “临临,头发长了,想要剪吗?”

  沈维临的眸色微抬,他看出季温隐眸色中的深情,这种无法回应的情感让他有些惊慌,幸而只是简单的询问头发,沈维临疑惑的撩了撩身后的长发,意兴阑珊的发现自已的头发并不没有长的太长,刚想思忖季温隐说这句话的意图,季温隐半是真心半是调侃,唇齿间的热气喷吐在他的脖颈上。

  “看来工作很不顺心。”

  “我觉得你是故意的。”沈维临起身远离季温隐,可偌大的办公室一览无余,他无处躲藏。

  “临临,是你主动说要找工作,我何时要让你用工作补偿我,工作只是为了你的心安理得,然而我不会因为的心安理得才把你带到我身边,你应该早就知道。”

  “你是在逼迫我妥协,还是让我选择在你跟李思简之间选择,我就不能都不选择吗?难道没钱没势就没有人权吗?”

  “我没有这样想,临临,我没有给出你选择,而是你的选择只有我,”季温隐又觉得自已这样说似乎有些操之过急。

  “我知道这需要时间,我不会逼迫你,勉强你,我们有的是时间,如果工作真让你心安理得待在我身边,那就......当我的生活助理怎么样。”

  “我就是穿女装当女仆,我也不会再重新过上原来的生活。”

  加长车厢内,何助理给沈维临递给他一册拍卖名单。

  “沈少爷......沈助理,这是拍卖会的名单,一会儿你呆在季先生身边,为他讲述拍卖品的基本信息和市场低价。”

  “知道了,何助理。”沈维临气馁的接受了季温隐的意见,他现在的工作时给工作繁忙的何助理当帮手。

  新京第三拍卖会场,他们来到拍卖场的时间还很早,工作人员核实完宾客名单后把他们带领到有着他们牌子的座位上。

  随着宾客的逐渐入场,沈维临还混在一群助理中,季温隐把手里外套递给他,又携着他在身边落座,侍者来给他们换了几次香槟,沈维临有些紧张拿起香槟杯,被季温隐按着手臂,眼神示意侍者离开,侍者在他阴森森的微笑中匆忙离开。

  一道存在感强烈的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沈维临侧头看向视线的源头。

  该死!李思简怎么会在这里,正确的是李思简并不是自已一人前来,他身旁坐着身着粉色纱裙的少女,少女很漂亮,眉眼间温柔端庄,少女似乎也感觉到李思简的目光,随着他的视线看向这里,少女的视线先是看到季温隐,又看见与他对视的沈维临,嘴角不由轻轻勾起,礼貌的冲着他们点了点头。

  举止尽显端庄文艺,他应该就是李思简口中的未婚妻:薛婉婉。

  沈维临收回视线,不知为何少女给他的感觉有些怪异,他突兀的又想起李氏画展上那张不管是颜色还是氛围都非常反差的画作。

  季温隐视线没有投到他们身上,却似乎知道他们之间的微妙互动,手掌扶着沈维临的后颈让他被迫端坐,把手里的牌子塞进沈维临怀里。

  “有什么喜欢的,自已拍。”

  沈维临的注意力转移到拍品上,每一件拍品不管是古董或者珠宝都是稀缺精美的藏品,沈维临都有些心不在焉,身后的视线如芒在背,从未消失。

  拍卖师在介绍下一个拍品时,李思简的视线收回,这让沈维临呼了口气,展示的拍品是一副大师的画作,沈维临似从李思简母亲的画作中看到过类似的风格,重新翻看着拍品的介绍才知晓是李思简的外公的作品,这也是才是他出现的原因。

  “很在意吗?”

  “什么?”季温隐的视线只是前方,身体却轻微的靠了过来,唇齿贴近沈维临的耳际。

  “李思简,你很在意吗?还是说你很嫉妒他身边的薛婉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