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白皖【完结】>第55章

  在此道歉!对不起!!!!

  以及大家元宵节快乐!!!

  71 那些日子

  ◎分别后各自的生活◎

  大学生活可以说恨充实,柳照皖也一直都是一个学霸,从未改变过。只是现在她的身边少了那个人而已。柳照皖时常会想,假如那天没让她走,假如那天鼓起勇气直接说出来,假如那天她在主动些,是不是,是不是二人的结局便不会如此,闹到最后居然是白岚昕转学干脆去了国外。

  在六中继石桉以后另外一个风云人物就是柳照皖了,多次提学校斩获各种荣誉,但这对于柳照皖而言,这些“荣誉”不过是为了逃避没有她的日子,为了充实那些一个一个孤寂的白天与夜晚。她一直坚信“缘分”,可缘分有的时候真的很过分。把原本已经逐渐形成羁绊的彼此强行分开了,却也只留了那一封简短的信息,简短到柳照皖根本分析不出来,她究竟在哪里,她过得如何,甚至分析不出来,这封短信是不是她发的。

  但柳照皖坚信,白岚昕并不是一个会随意不告而别的人,毕竟她…大概也真的喜欢过自己吧。在白岚昕走后,也有过人和她告白,只是被她一一拒绝了。统一一个理由“我有一个在乎的人,我在等她回来,等她来赴那个过了很久的约。”

  白岚昕在国外也是不差的人,毕竟她也知道自己心中那人,就算自己不在,她也会继续学习,充实自己。就算不是为了充实,就算是为了“逃避”,她大概也会变成一个异常优秀的人,那为了赶上这个幻想中异常优异的“爱人”那自己也定不能太差。有些人,有些事,不管如何,都是存于记忆,随着时间逐渐的“完美”直到“无暇”。现在的白岚昕与柳照皖,虽不在一起,但二人思想永远是一致的。

  有些人会爱上自己没有的东西,比如一个悲观的人,总会被看起来快乐且没心没肺的人吸引着。有些快乐且思想简单的人,总会被事事周到又很温柔的人吸引着。但不管如何大家也都是慕强的。但还有一类人,总会被相似,相同的东西或者品质,思想所吸引,寻求一个共鸣。

  这便是白岚昕与柳照皖,从各个角度相似又相反,相似在思维逻辑,一句话便知对方所想,一个眼神便知接下来如何。相反便是柳照皖因感情而压不住的感性,白岚昕则是一个可以残忍的压住感性的人。除非真的这种感情已经明显到不能再明显,对方主动的不能再主动的时候,她才会“缴械投降”接受感性带来的快乐与悲伤。她对柳照皖是第一次动心,动感性,去声嘶力竭的求人放过她,让她们再见一次。那一次的心动换来了一辈子的冷静与更加残忍的抛弃感性的活着。

  柳照皖则是一次感性,对她动心,那便是一辈子的事情,心中除她以外,便也没了别人,如果有谁想和她在一起,只会被那句“我在等她”给打回去。就算是到了大学,柳照皖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好看了,新生讲话后只要是有柳照皖的实验室,就会有很多人来围观。有些是真的来交换观点,有些则是借着“溜达”一下的借口来看看她。所有人皆知柳照皖有一个喜欢的人,喜欢了很久,那个人都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但柳照皖仍旧喜欢。仍旧在等待那个过了很久的约。

  白岚昕曾在初中时说,想当个医生或者当个心理医生,她想用自己的心,自己的手,自己的所知所学去救那些即将离去的人。而柳照皖现在也正在为这个“约定”而努力着。毕竟“优秀的人,必将顶峰相见。”按照白岚昕对自己的了解,如果想见面,那二人必将付出千白,百倍的努力,站在金字塔顶端,不然根本没机会,没能力去见到彼此。

  白岚昕在国外,成功练就了一身“两面三刀”的个性,十个人见,十个评价,反正肯定是不一样的。毕竟她在国内时就能很好的藏着自己的情绪与感情。如今和石桉到了国外,有诸多不便。谁不是生活与世俗的囚徒,只有练就了“两面三刀”“步步为营”才有机会保全自己,才能有机会与她顶峰相见。白岚昕其实并不是一个情绪有很多的人,也不是一个被感性所控制的人。但现在为了让大家放心,每天都做一个大家认为的“快乐简单”的人。等所有人放松时,她便可以从聊天与谈话中获得所需信息与知识。白岚昕在这里的几年里,这项技能用的倒是逐渐的得心应手了。

  不用去说石桉了,本就腹黑。只是每每看见那个翩翩公子般的笑容时都不相信他会做什么,毕竟看着他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其实白岚昕身边哪有真的“简单快乐”的人,都是一群同频且相似的人,生活给予的痛造就了每一个人的性格,多多少少都有些阴暗,只是表现形式不同罢了。

  有时石桉的观点会被评判为“悲观”,有许多人建议把生活过出“幸福快乐”的样子,如白岚昕一般,其实其他人哪里知道,白岚昕与石桉的观点到底有多相似。同为一个关于“生死”的话题。石桉曾说已看淡一切,万物开端便是虚无,也归于虚无,我们没有必要去理解会计较生与死,活在当下,寻找真谛与真理就好,□□只是皮囊,灵魂与思想才能长存。

  白岚昕同样的问题,所持的观点也是如此,但她有外在形象啊,她知道“世俗”里大家希望听到什么啊,便回答“于我而言,生死过于悲观,我不愿提及。”其实哪有什么不愿提及,只是一旦谈起,就算再冷静的阐述自己观点也会被扣上“悲观”的标签,那样的话,就没法继续维持自己的“外在形象”了。

  其实石桉又何尝不知,只是有时觉得大可不必去装模作样,毕竟他在乎之人已然不在身边,白岚昕虽也是在乎之人,但就二人认识时间,一起经历的事情,谁不了解谁啊,何苦面对着自己再熟悉不过的人装模作样。就像在家时,白岚昕与石桉基本都是“低电压”模式,都是以“本我”相见。但也是家人,有些观点,话题的阐述,都可以碰撞出不一样的火花,石桉也可以作为哥哥与朋友,给出犀利且有针对的答案与回答。

  这些年来,他们一直如此。柳照皖也一直为之努力。望有一天她们可以再次相见,每天、每时、每刻都在期待着。思念从未停止过。

  【作者有话说】

  恢复更新了!压着00:00发出!

  在此致歉!对不起!!!!

  72 联络

  ◎终于联络上了◎

  转眼间白岚昕在国外已经是快第7个年头了,马上大学毕业的她正在按照学校的安排实习着,石桉则是在一家民营的心理诊所上着班,已经工作了3年有余。柳照皖也是自己一人熬过了七年,七年间无时不刻不在思念,偶尔走在街头会看到有些像她的身影,总是会愣神。

  她经常会到茶花公园的湖边坐一坐,从初春到寒冬,从新芽到枯枝,从满园春色到大雪纷飞。看着那湖结冰又化冻,看着春天的大雁归来,又看着飞走。时常想起那年,那天,一起坐在这里的光景,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又仿佛一切都变了。那时的身侧坐着她,如今的身侧空无一人,偶尔别过头去,仿佛还能看到她发呆的看着湖中的野鸭戏水,仿佛还能看到她冲自己微微一笑,偶尔想着想着会扬起笑颜,突然之间回归现实后总会有一种失落感总是那么强烈的席卷着她,一遍一遍的提醒着她,白岚昕已经不在了,她早就不在了,那个约,终究是独守罢了。

  白岚昕在这七年中也会四处走走,想想该如何联系,但每次发出信息时总会发不出去,偶尔会借手机打电话,但那手机号仿佛被附上了屏障般,一直打不通,就在第三个年头,那个号码彻底打不通了,大概是已经注销了吧。也许想让她知道自己没有忘记她,也只能坐到个拔尖的位置,创出一番名堂与业绩,不然谁会去关注国际新闻呐,可如今的自己,七年已过,仍旧如此,好像并没有进步太多,果然自己还是不够努力啊。

  偶尔会和石桉一同出去走走,看到好看和适合她的东西也会买一买,却也不知道该寄往何处,毕竟曾经她也写过信,只不过都卡在了路上从未成功寄出过。现在算来,七年真的买了不少东西,从小小的纪念品,到当地的特色小玩意儿,再到偶尔流行的发绳,衣服。每每看着这些想着柳照皖戴上的样子,收到礼物开心的样子,也会微微扬起嘴角,可始终也只是想想,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让他们回国的消息。起初白岚昕还在期待着,期待着,期待着。到现在她已经心底蒙上了一层隐隐的不安,时常会觉得她们是不是这辈子就在这里了,是不是这辈子再也看不到柳照皖了,是不是永远都无法说出那句“我爱你”了。有些后悔,有些后悔为什么当初要在意那些“世俗”,一群“俗人”罢了,为什么要去在乎,可是,可是,以及没有可是了,事实是,她曾真的很在乎世俗的偏见,还曾有一段时间没看清自己到底喜欢谁,一度觉得自己喜欢的是姚清颜。思绪走到这里,白岚昕真的总会狠狠的内疚与自责。

  某一天的晚上白岚昕坐在家中与石桉闲谈着白天的事情,突的一阵来自手机的震动打破了二人的对话,一同望去一串陌生的号码。不知为何白岚昕的心脏猛然跳动了起来,石桉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一般,从未那么快的接起了这个来自国内的电话。一个熟悉到无法自拔的声音,石桉面上虽看不出有多诧异与欣喜,但来自胸腔的跳动已经说明了此时此刻他的情绪。按捺着内心激动的心情,缓缓开口道:“你…怎么可以打电话了。我们可以联系了吗?”

  对面当然是这几年间一直在想办法联系到石桉的贺慕宁。略带沙哑的嗓音,早已没有往日的阳光般的语气,说道:“我…想你了。对不起,这七年,对不起,到现在我才联系到你。替我向阿昕问好。”一阵沉默过后,贺慕宁带着一丝无奈的再次开口道:“千渝…走了。”

  石桉的电话开的是免提,此时的白岚昕也听到了这句话,猛然站起,靠近手机,神色紧张的重复了一遍:“千渝姐姐,走了?”

  贺慕宁听到白岚昕说话后并未显得有多惊讶,反倒是叹了口气说道:“阿昕,好久不见,虽然现在也没见,但…这些年你们怎么样?那个时候突然的把你们放到了国外,对不起。柳照皖那边我们也一直没联系到,这么多年我和千渝可以说是被软禁了。对不起。”说到这里贺慕宁的语气再次显得略微哽咽了起来。

  贺千渝在一次又一次的自责与悔恨中,某一日走进了献祭台,关上了大门,整整三天三夜,等到门打开时,献祭台旁那面封印着代代领主另一面的镜子被打碎了,贺千渝则是面色惨白,一身白裙,躺倒在了血泊之中,仿佛一朵染血的白玫瑰凋零了一般。贺慕宁走到她身旁抚摸着已经不知道走了多久的贺千渝,他的心仿佛被掏空了一般,这是他守护了多年的妹妹,这是他身为影守护了多年的领主,从责任与情感上,这都是一个无法接受的事实。身为影其实他应该是有感知能力,感知到她是否有危险或者轻生的念头,可就在把白岚昕与石桉送走的第二天他的感知能力就在逐渐削弱,就在被软禁的第二个年头,他的感知能力彻底消失了。那时他便觉得很不对劲。便时常害怕贺千渝会做出什么,但想到一直被软禁着,那帮老头子也不会把他们怎么样,便也逐渐的放松了警惕,偶尔让他们出去参加社会活动时,这帮人会远远的看着。避免二人做出什么事情。

  但就在某一天,贺千渝进了献祭室,但虽然说进去了,大家也没当回事,毕竟虽不是效忠的那位,但这也算是“贺千渝”那帮家伙也没当回事。贺慕宁也曾在门口等候,拍门喊过,但这献祭室的门只能从里面打开,从外面打不开,而且只能等里面“献祭”结束,或者门内的人打开大门。如贺千渝这种,是特殊情况,门内人以彻底身亡,再无回转可能,大门便会自己打开。

  那些家伙看到这一幕后也是异常冷漠,激动与不舍的只是贺慕宁罢了。一人上前递上了手机,毕恭毕敬的说道:“少爷,您可以联系白岚昕与石桉了,我们需要他们回来完成仪式。”是啊,这个世界的贺千渝已然消失了,那么他们联系那位的手段也断了,只能通过新任领主继位重新链接平行时空。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贺慕宁也不可能有机会打这通电话。只是代价有些沉重。

  在这个地方,有一个默认的规则:“领主故去,影随行”这意味着贺慕宁也已经快要离开了,只是这种消散是随着新任继位后缓缓生效的,毕竟这帮“守护者”们的生命总是那么长久。但贺慕宁也早就做好了跟随的准备。现在只是在等待石桉归来,说出那句话,说出那句曾经二人约定再见面说出来的话。

  【作者有话说】

  还是两千多字…抱歉抱歉…

  有些输出乏力,稍微调整一下状态

  抱歉抱歉!!!!!!对不起!!!!

  73 归国

  ◎踏上了“回家”的飞机◎

  白岚昕与石桉四目相对,怎么能不懂贺慕宁的难受与悲伤,白岚昕又怎么不理解,她曾经可以与二人一同生活了三年有余啊,二人的感情她是看在眼里的,兄妹之情,血浓于水。虽说表面说是表兄妹,但与亲兄妹无异吧。那种保护与责任已经远远超越了很多人对亲情的认知。

  当然石桉更是了解贺慕宁的心情,知道他是以什么样的心态打的这通电话,压着多绝望的情绪说的每一句话。毕竟贺慕宁曾与他坦白,贺千渝是他的亲妹妹。假设某一日他看着白岚昕在他面前逝去,可能他会直接崩溃。毕竟白岚昕于他而言不仅仅是亲人,还是童年,青春的支点。没让他三观彻底崩坏的最后底线。如果的如果他看亲眼目睹白岚昕离去,他甚至可以想出一万种违背道义、良心、规则的手段去报复,放不过任何一个人也包括他自己。自己内心的阴暗他比谁都清楚。现在听着电话里传来压抑着的声音,石桉不知该说些什么,毕竟如果是他,大概早就情绪失控了。低垂着眼眸内心有一种很想回去陪他,找他,对他说:“你还有我”的心情。可他也明白,这些现在有用吗?其实都已经没用了吧。

  这时的白岚昕虽然也懂贺慕宁的感受,但毕竟很多事情没有石桉了解的透彻,便思索了一阵,强行冷静了下来缓缓开口问道:“慕宁哥哥,是不是需要我们?”

  贺慕宁带着压抑的声音响起:“嗯,阿昕。待会我把航班发给你们,后天下午的飞机。最近两天你们处理一下那边的事情,如果有比较麻烦的会有人再去帮你们善后的,不用太过在意。”

  白岚昕应下后,想着也许应该去劝解一下贺慕宁,便放缓了声音说道:“慕宁哥哥,我大概明白你的感受。那是你唯一的亲人,唯一的希望,现在她已经去了,但这也是没有办法挽回的事情,你也不要太过于执着。你还有我们,以后的日子我们一起走。”

  白岚昕的话其实也是石桉想说的,只是这些话从白岚昕的口中说出后,给石桉一直其实白岚昕早就不是那个记忆中的孩子了。是啊,其实她真的早就已经独当一面了,早就已经是一名优秀的成年人了。大概是一种来自内心的满足感吧,看着自己的妹妹从一个踽踽独行的小朋友到现在变成一个也可以独当一面,冷静的思考面对问题的人。

  石桉这时也开口说道:“学长,我们后天见,以后的日子我们一起度过,你从不是一个人,即使我们这么久不曾联系,但时时刻刻都没有忘记,千渝虽然走了,但我想她也是深思熟虑了吧。有很多的苦楚是我们不曾了解的,但人终究会归于尘埃,就如来时那样。如果过于伤心难过反倒是让她白白承受了太多。”其实石桉零零散散也察觉到了贺千渝、贺慕宁身上有些不同寻常的气质与秘密,他觉得这不是他能干涉的。但从某一日开始,他觉得自己被卷入了某种神秘的漩涡中,因为他总能隐隐的察觉到白岚昕的动向与情绪,不论在哪里,有多遥远,都可以隐隐的感知到一些白岚昕的情绪波动还有身处之地是否危险。他想其实在某一天他也会和贺慕宁一般带着某种责任守护着白岚昕吧。

  其实这就是在被定为“候选人”后的变化,“领主”不会有太多察觉,只是会被抽走一些关于“阴暗面”的情绪。“影”则是被定下后就会缓缓的与领主产生链接了,就像石桉与白岚昕一般。

  电话那头的贺慕宁叹息了一下说道:“嗯,你说的我明白,我也懂,只是眼看着她现在的样子一时接受不了罢了。我等你们回来,后天见。”便挂断了电话。其实也不是贺慕宁想挂断,只是那些人强行拿走了手机,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