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菜肴吃了个尽兴,酒也喝了一打,谢珽松口气:“宁安,她要敢欺负你,我还是帮你的。但你被咱们学霸吃定了。”

  65.春水泡梨花(65)

  春水泡梨花(65)

  谢珽没喝酒,略表遗憾,开了车送了两人到宁安的小区外,和慕长洲约了一场,将来一定不醉不归。

  雪已经停了,慕长洲跟着宁安进了小区,打量着小区的环境。

  宁安舍不得这么快和她分开,绕着路往小花园走。这两年禁燃烟花爆竹,连玩耍的小孩子都没几个。

  两个人极有默契往最荒凉的地方去,才到慕长洲就拉了宁安,敞开衣服,牢牢抱着她。

  “你的小名,是宁宁?”慕长洲的鼻息打在宁安的侧脸,身上的热气,透过厚重的冬衣,捂着宁安的身体。

  “是啊。”宁安亲吻着慕长洲的侧颈,一时起意,露出牙齿,烙上齿痕。

  “那你呢?你有没有小名?”宁安仰着头看她,雾气弥漫,让慕长洲的眼镜变得模糊。

  “你不早都叫上了么?”慕长洲略低着头,用眼神表达着无语。

  “小洲?”宁安很快反应了过来,在意外之余,明白了很久之前,慕长洲就一直纵容着她。

  “嗯。”慕长洲轻声应答,又问:“很好听吧?”

  “是,好听极了。”在这个半天,宁安的情绪起伏极大。得到了慕长洲亲口确认的情意,让长达十余年的爱慕都有了归处。她凑上去浅浅吻那两片薄唇,边吻边问:“你之前就默默让我叫了,你是不是很喜欢很喜欢?”

  慕长洲咧开嘴笑,不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承认了。

  浅浅的亲吻,呼吸愈发炽热,还是慕长洲停了下来,提醒她:“你该回去了。”

  已经十点多,宁安知道她说得不错,但浓情正当时,腻腻歪歪起来,就是不肯挪脚。

  “你不怕家里打电话催啊?”慕长洲打趣着:“今晚跟他俩说好,跟我走一趟,得两天呢。”

  “啊?要去哪里?”宁安年前后假期的事儿只说了一半,本来也是打算独自返回H市,应对不归的旧人。

  “出去走走,到时候看回来还是回家。”慕长洲的力道渐渐释放,“我送你到楼下?”

  “你敢不送?”宁安没追问到底去哪里,主动从她怀里退出来,顺着小路往小区深处走。

  “环境真不错。”慕长洲挡在风来的方向,夸赞着。

  “嗯。”宁安有些上头,笃定说:“我一定会跟他们说清楚的,慕长洲,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但不要急于一时。他们是很好的父母,只是观念不同,别在这时候起冲突。”慕长洲还不知道宁父宁母态度的转变,她没有父母,随口说了两句,也是把宁父宁母想象成这世上最好的家长,否则怎么教养得出宁安这样的女孩子?

  “我知道。”宁安不由得笑出声:“认识你之前,其实我是得过且过的性子,和身边的朋友没什么区别,不懂得世界到底多广大。当时只想着考个省内的大学,毕业留在省城,找个安稳工作。”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慕长洲疑惑。

  “因为喜欢你啊,而你的分数,简直惨绝人寰的好。我从章立嘴巴里撬出了你可能要读的方向,逼着自己追赶。我告诉你啊,高二开学一个月后,一直到高考前,没有一个晚上,我是在半夜两点前睡觉的。”宁安小声哼着:“头悬梁锥刺股啊!你当谁都和你一样,闭着眼都能考全省前头?”

  慕长洲诧异不已,高中时期的宁安成绩好人缘好,社交活跃,根本看不出来会在回家后刻苦。

  “这么逼着自己,结果发现,还是追不上你。”宁安有些落寞。

  “那你觉得真和我做同行的话,会不会争起来?”慕长洲刻意缓和着有些酸涩的气氛。

  “我更喜欢强强联合。”宁安笑,又感慨:“后来下定决心转型,也是知道,你在业内,太强悍了。”

  “还好,还好那年我回来了。”慕长洲带着庆幸叹息:“宁安,别怕。”

  再刻意放缓的脚步,也有抵达的一刻。感应灯随着脚步亮起,慕长洲送她进去,恰好一层就有电梯。

  “明天见。”宁安还是不松手,眼神盯着两个人还挨着的手指尖,口中道着别。

  慕长洲上前半步,按开电梯,推着宁安进去。

  “干嘛?”宁安明知故问。

  电梯门缓缓闭合,慕长洲把她挤在角落,仗着个子高,一只虚虚挡住了监控,低头吮吸着两瓣花朵,肆意又温柔,攫取着一切能掠夺的气息。

  小小的电梯间一时间充斥了浓情蜜意,吮吻不停,慕长洲仍用衣服包住了她。

  咬着上唇,慕长洲睁开眼,低声哄着:“回见。”

  电梯抵达楼层,慕长洲站在原处,看着宁安倒退着走出电梯。

  两个人都没有动弹,直到电梯门自动闭合。

  慕长洲按了一楼,电梯向下行驶,宁安看到抵达了,才回身回家。

  从一楼出来,有一对夫妻着急进,慕长洲侧身走过,长身长腿,走出电梯,走出大堂,没有留意两个人追查探寻的目光。

  家里没有人,宁安有些奇怪,边换鞋边摸出手机打电话。一问才知道父母吃多了,下楼去附近商场逛逛,权当消食,已经在楼下等电梯了。

  宁安一边庆幸好在没撞到,一边放下心,脱了外衣,等洗完手从卫生间出来,父母正好进门。

  “你们这聚会也真够晚的。”宁父率先开口,又呵呵笑:“但也没我和你妈妈晚。”

  “我看还是给家里买个跑步机吧,方便你们锻炼。”宁安边说边回房换了睡衣,宁母追了进来,皱着眉拒绝:“可别,哪有什么意思?路就得脚踏实地走才好。”

  “这不是特殊天气能方便些么?”宁安或许察觉到了一丝古怪,然而和慕长洲大半天的相处,腕表和戒指藏了起来,那份沉甸甸却还提醒着不久前的热吻,情绪不曾收回,也就没有多想。

  “要买我俩自己买,你……”宁母顿了片刻,转了话头,问她几号走。

  “等去探望了校长,计划和朋友约着出去玩,直接回去上班。”宁安正准备说,既然宁母问起,就不做隐瞒,“慕长洲还记得么?和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