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是缱倦温柔,多的是呼吸缠绵。

  有些粗粝的手掌掀开了睡衣的一角,慕长洲终于暂时舍得放开红唇,将掌心覆上,摩挲起来轻而缓。

  看不清彼此,也没什么慌乱。

  宁安收紧了腰肢,这一刻理智暂且回到应有的位置,她拉住慕长洲的手腕,迟疑着提醒:“才结痂。”

  “嗯。”慕长洲也有些气息不稳了,手掌不能自由,指缝间却能感受到细腻的肌理、细微的颤栗。

  “很久了。”慕长洲意有所指,“不然又要很久了。”

  宁安的生理期将至,起码前中后大概十天,慕长洲都耐得住,不会撩拨、也不会表现出什么急色来。只是这一次,从手受伤到现在,一个多月了。

  “会湿的。”宁安已经察觉到身体的异样,如果打开灯,就能看到她眼尾的红晕,是某种别致的信号。

  摩挲着细软的小腹,闷闷的笑声从慕长洲的喉咙渗出来,她低语:“让我试试看。”

  大大方方的调笑,宁安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半推半就间骑了上去。

  这么大的举动,被子滑落了下去。宁安将她的两只手按在头顶,用气声要求她:“不准动手。”

  “好。”感到了潮热,慕长洲顿了顿,哑着喉咙答应。

  窗外依稀有礼花盛放的声响。

  卧室里阵阵春风。

  夏末秋初的时节,似乎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雨中心动总会更甚。宁安躺在慕长洲的身旁。

  呼吸急促,口鼻间的热气灼烧着慕长洲侧颈的血管,那颗小红痣更加红艳。她的手从头顶回落,安抚着怀里的人,低下头,细密的吻着宁安的眉眼。

  “慕长洲。”

  “嗯?”

  “好累。”

  “别说话,睡吧。”

  “不行。”

  慕长洲了然,伸出手在床头柜上摸到了湿巾,简单处理了,安抚着她:“可以睡了么?”

  “嗯。”宁安动都不想动,含糊念叨了两句,靠着慕长洲的肩头,沉入梦中。

  这小半年里,慕长洲的睡眠质量直线上升,却在这样的夜晚,睡意消失无踪。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事,慕长洲的唇边浮着笑意,没有因为睡意逃跑而暴躁。她在享受这样的安静,也在体会这样的占有。

  人事招聘提上日程,Easter很有行动力,在慕长洲的双手彻底痊愈之前,将班子几乎招满。

  慕长洲的掌心是嫩红的软肉,时不时发痒,但已经不影响什么了。宁安结束居家办公也有些时日,这天中午特地从公司赶回来,带了汉堡炸鸡,和她庆祝伤愈。

  慕长洲咬了一大口汉堡,叹气:“垃圾食品,碳水炸弹,我好喜欢。”

  “可乐呢?”宁安打趣。

  “碳酸挚爱。”慕长洲自然接过话来,又吐槽起自己的老板:“我好像过几天被安排出差了。”

  “略有耳闻,回来的时候,帮我带冰箱贴!”宁安早就从新晋的闺蜜处得到了情报,她吃着炸鸡,笑:“给你单独大床房,放心吧。我帮你收拾行李?”

  “冰箱贴?”慕长洲看向宁安家里光秃秃的冰箱。

  “想你去别的地方带给我,等以后可以一起出去旅行了,自然要一起买了回来贴上。”宁安解释了一句,追问行李的事情。

  “再看,你不是不舒服么?”慕长洲看了她一眼:“我怕你闪着腰。”

  “没有那么弱。”宁安回嘴,两口就饱了,时间有点紧张,她套上外套,就要出门了。

  “宁安,晚上我去接你。”慕长洲享受着最后的一天假期,窗外下着雨,天气已然转凉。

  “好。”宁安答应了,“你打车来。”

  “你开车慢点。”慕长洲没有站起来,捏着薯角塞进嘴里,一旁的手机震了震。

  她好整以暇,等全部吃完了,将垃圾打包起来,才擦了手去看消息。

  “Sorry,但是她真的胜任!”

  附后的是新任员工的工作卡照片。

  慕长洲漫不经心看完,也不明白Easter说的是哪一位。不过大抵也猜得到,是曾经和她有过瓜葛的人。

  她没在意什么,打发了许久时间,有些心不在焉。

  截图发送,慕长洲如实转达给女朋友,又补充:“但是我记不住是哪一个了。”

  宁安那边没有回信,应该是在忙。

  看看时间,慕长洲站起来,换上衣服,取了把伞,决定走过去接人。

  雨绵绵下着,并不大。伞顶的雨滴声沉闷,不怎么清脆。

  慕长洲迈开腿,在这雨里好似散步。走了四十分钟,雨未停,宁安也没回消息。

  她站在写字楼下,想着工作中的宁安,没有去打扰,打算找个地方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