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任风一听琴音止了,心道:"完了,看来这小姑娘一定是小说里那种学艺未精就偷跑出来的,这次挂定了。"

  空气在一瞬间似乎凝定了一般,大汉那一拳并没有打下去,所有人的动作都停止了,突然柳任风听到了风的声音,急速而来的风,不,准确的说是冲击波,一股强大的冲击波自琴音断的那瞬间,爆发了出来,所有接近女孩的人都如同挨了一记风刃,横飞了出去。

  此时不得不说横在地上被人踩的柳任风运道好了,这道冲击波明显是无差别攻击,车厢里所有站着的人都挨到了。也不知是不是有意控制,正欲钻入车厢接头处开溜的矮胖青年,后脑重重的挨了一记风刃,直接躺倒。

  此时火车正好停稳,这节车厢里还完清醒着的,只剩两个人,柳任风与操琴的那个女孩子。

  此时正欲起身,忽然听到整齐的脚步声,人都没下一个,居然有不少人上了车,柳任风心中一惊,不敢乱动,果然,上来了一队人,柳任风首先看到的是一双双军靴,步调一致的进了这节车厢。

  柳任风心里大奇,难道军方也介入了这件怪事,不过想当想,他可没有笨到要起身高呼军队万岁,然后给带上朵大红花。只想到,"奶奶的,不会给灭口了吧。"

  军方上来了十多个人,为首的大步走到女孩子面前,大手一挥,行了个军礼,女孩子面无表情,点了点头,从琴盒里掏出一张磁卡,丢给了军人,提起琴盒,飘然去了。军人们一致向着女孩背影行注目礼。

  直到女孩走下火车,军人们方才行动起来.每个军人都从包里掏出一支喷雾剂样的东西,挨个挨个向昏迷的旅客们喷射,两名军人押着不省人事的胖子销售员下了车,极其有效率的对车厢做了一定程度的清理,军人们才同一时间退去。柳任风猜想这喷雾极有可能是消除记忆的药物,自然屏住了呼吸。

  军人们退去了半响,此时施客们都如同发梦一般醒来,奇怪的是对刚才的事好象一无所知.列车员这时才进来,宣布列车晚点,现在是临时停车,不一会儿,火车缓缓前行,众旅客依旧聊着各自的天,睡着各自的觉,恍若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事,只留下愣愣的柳任风一人独醒,回想连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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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四章 回家

  柳任风一觉醒来,时间已是晚上7点十分了,伸了个大懒腰道:"老妈,怎么天都黑了,也不叫我起来哦,好饿。"

  柳妈妈道:"急什么,看你睡得死,不忍心叫醒你,你老爸还没回来呢。"

  柳任风道:"老爸去哪了。"

  柳妈妈道:"他去青锋公司收账去了,做了大半年的工,现在应该结账了。"

  柳任风应了一声:"哦,那我们等老爸回来再开饭。"

  柳妈妈道:"开饭是开饭,你先喝碗汤,排骨莲花汤,你最喜欢的。"

  柳任风乐呵呵的端着排骨莲花汤,信步来到了阳台上。柳家的阳台大约有十多个平方,与其说是阳台,不如说是露台,上面种满了各种花草.虽然临近过年,可能是由于广东的天气原故吧,还是有不少的花草依然开得那么鲜艳,那么碧绿,迎面吹来的阵阵海风,虽然带着些许的湿气,但却仍然十分强劲.

  柳任风迎风而立,不知不觉又回想起火车上惊魂一幕,又想起那个傲然如雪的女孩,想起那慷慨激昂的琴音。他知道,自己不会把这事说给任何人听的,且不说会不会有人信,就是有人信了,那又怎样,这证明了这个世界上还有完全不属于他的另类世界,另类人。那种面对上了,无能为力的感觉真的实在不怎么样.

  "我柳任风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我还要有属于自己的生活,属于自己的世界,也许把这做为一个美丽的梦藏在心里会比较好。"柳任风的目光漫无目的扫视着面前的花花草草,忽然间看到了自己从未见过的一堆东西,一块破布,几个旧得不成形的盘子,瓦罐。

  按照老妈的审美观以及勤劳程度,阳台上是不会出现这些垃圾的,除非是老爸的新东东。柳任风还没张口问,老妈一眼瞥见道:"那是你爸的宝贝,花了5000块买的垃圾。要不是这几天忙,他晚上都要抱着睡的。"

  柳任风哈哈一笑,他知道老爸经常会买些奇怪的东西回家,不过大多无用,比如什么奇形怪状的石头了,所谓的新科研产品了,最后在时间的验证下,要么是假货,要么是毫无用处的发明。不过老爸从小就以此为例教育他,人一定要保持积极的好奇心和求知欲,并不一定要得到什么,但是过程和自己的心态是最重要的。

  柳任风随手拾起地上一个看起来还算包得严密的油纸包道:"老妈,我也研究一下,一会老爸回来了叫我。"说罢转身进了自己房间。柳任风之所以选择了这个油纸包,倒也不是全无目的的,他知道这个包装老爸一定没有打开,为什么呢?因为老爸出了名的粗手粗脚,打开后决计包不了这么公整,再说老妈一向讨厌这些看起来脏脏的东西,想必也没有那么好的心情来帮老爸包上。自己要看就要看老爸不曾看过的东西,不然自己看了半天,说出来的道道不新鲜就没意思了。

  公元2505年1月15日晚19点40分,柳任风打开了油布包,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扁平的铜盒,斑驳澜珊的外表一看就知道是古物,柳任风暗想,应该不会有人才为了5000块造出这种假,看来这次老爸是买到宝了。用力扳开铜盒,盒中静静沉睡着一具人脸大小的面具,与其把这件事物形容成面具,不如说它是一种奇特形态的化石,光泽十分奇特的一种物质,柳任风一时间让这种流幻般的光泽深深的吸引住了,仿佛经历了无数的岁月,一旦重出于世,谁也掩不住它的光彩。光泽并不十分强烈,但却极其深遂。

  刹那间柳任风有种想把它带上脸上的冲动。一种自然而然的吸引,一种本能的愿望。过了半晌,柳任风还是忍住了带上它的冲动,复又用油纸包好,以他的性格,并不会把来路不明的奇怪东西带在脸上。拥有这种勇于尝试一切的白痴性格的家伙,自然非柳任风的好友,黄氏兄弟莫属了。想到这对活宝兄弟,柳任风不禁莞然,但柳心中已是雪亮,这件事物,决对不是凡品.

  说起柳任风的好友,不得不提到三个人,柳任风从小到大,性格随和,头脑灵活,朋友自然是大把,但是真正称得上交心的,只有这三人,提起那一届的高中生,没有学生不认识当时的四人众:风,凯,奇,炎。

  在这四人中,外人看来,柳任风并不最出众,当时风头最盛的,是黄奇,黄炎两兄弟,这两兄弟一静一动,小小年纪,堪称十四中破坏王;黄奇此人平时很静,脑子里奇思妙想不断,时常通宵达旦的发明创造,曾在学校操场上发射自制火箭升空成空而名燥一时,更以自制炮台轰穿校长办公室而全校哗然,当然这些试验的操作者,则是他的亲弟,黄炎.此人人如其名,性格其烈如炎,无论是大事小非,只要枪口对外,他一定奋勇上前,从上学之日,大架小架,小到与高年级同学与阵,以弱胜强,大到与街头流氓对拼,以一敌众,从未败过.高中毕业后,黄炎义无反顾投身街头的帮派运动中,这两年风生水起,据说已是有一块小小的地盘。而兄长黄奇更为怪异,学习成绩相当不错的他,本来高考成绩足以上一类大学,却撒手不上了,说什么不想浪费时间,要提前实现原始积累.自己找人借了点钱,做起了小本生意,就在学校门口开了家书店,一时骂声一片。

  至于王凯其人,最值得一提的是他的外表,犹如黄金阿波罗般的美貌男子,家庭又是世家出身,整个家族在省内赫赫有名,犹其难得的是此人为人谦逊,乐善好施,对任何人都可以毫无保留,实在是一个谁都不忍伤害的存在.就连柳任风也评论道:"这家伙要么就是大奸大恶之徒,要么就是天生大善人,不过这辈子最不想为敌的就是他了,与他为敌不论是非就一定会让所有人认定为反派,更别说还要面对所有女同志们的敌对,想想都会恶寒。

  至于柳任风本人,四人众所有的出谋划策,料敌制胜的手段,都是出于柳氏之手,自然柳任风也成了大家的主心骨,但本着善战者无赫赫之功的原则,柳任风在旁人眼中,只是四人众最默默无闻的一人了。高中三年,柳任风上课松松跨跨,一天之中除了早自习,难得与同桌见上几面,众师生本以为小柳成绩平平,高考必定无望,哪知临考前三个月,柳任风修书一封与班主任,请求自行在家学习,高考之时再回学校,一恍三个月过去,待到高考成绩放榜之时,除了四人众中的三个,众师生哗然,柳任风高居全市第7,从此成为怪谈。

  回想起前尘旧事,柳任风心中一阵甜蜜,虽然自己四人,高中生活中都未曾有过恋爱,不过确实是风云一时,少年的豪气壮志,热血轻狂,明里暗里做了许多值得回忆的快事。遥想公瑾当年,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强弩灰飞烟灭;现在想来自己,上了大学,好象找不到那种感觉了,虽然在大学里也算混得如意,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正想着,客厅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原来是柳大志回来了。

  带着一肚子的火气,柳大志回到家中,饭也吃不下去,儿子回来了,也只是拍了拍儿子的头,说了句:"在外面要好好争气。"就忙着打电话了,"嘟,您拨打的的电话已关机。"这是柳大志第6次拨打罗工的电话了,还是关机,柳大志的心嗖的沉了下去,今天去人家公司结账,先是被前台很有礼貌的挡了半天,平时在这里进进出出,从来没有人挡过,今天倒是怪了,前台小姐还是原来的呀,怎么会不认识自己了.等了大半天,前台小姐才吱吱唔唔说:"老先生,请不要让我为难,老总今天说过了,不见人。"

  老柳火了:"今天是结账的日子,怎么能说不见就不见了呢。我还等着你们老总签字,银行放款给材料商呢!我进去和他说,你小孩子不懂事的。"

  老柳说罢一转身就冲进了过道,还没等前台小姐追上来,老柳几大步便走到了总经理办公室门前,还是先礼貌的敲了敲门,再推门进去,老柳见到罗工正和公司的任总大声谈笑,一见老柳进来,马上说话声音小了很多,罗工直接起身,道:"时间差不多了,那我先去了,老地方等你。"出门时居然目光有些躲闪,也不和老柳讲话,径自出去了。

  老柳此时有点来气,也不去理会他,直接了当问道:"任总,今天是合同约定结账的日子了,现在银行都要下班,你们公司怎么回事。"

  任总道:"你是哪位啊,我有见过你吗?"

  老柳一听此言,大怒道:"你什么意思,你们的工程是我做的,现在也完工验收了,你难道想赖不成?"

  任总慢条斯理的道:"哦,我想起来了,你是给罗黄碧打工的工头是吧,你要钱怎么找到这来了,关我屁事。"

  老柳激动了,一把掏出合同道:"你自己看,我的项目合同,难道不是和你们公司签的吗?难道罗工不是你们的项目经理吗?"

  任总鄙笑道:"你开什么玩笑,罗黄碧几时成了我们公司项目经理了?就是我们公司项目经理也没有权力和你签项目合同,项目经理和你签项目工程,那不是奸守自盗吗?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开这种玩笑。"

  柳大志此时激动不已道:"我天天跑工地,你们瞎了眼吗?这工程是我一手一脚建起来的!"

  任总道:"我不和你多说了,我只知道我们和罗黄碧订的合同,至于你是谁,我不想知道,也没兴趣知道,我要下班了,请你出去。"说罢,皮包一提,自行出去了。

  老柳此时头脑一片空白,都不知怎么的回到家中;怎么想也不明白白,事情怎么会这样,老柳自问待罗黄碧真心实意,怎么落得如此下下场。

  家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柳任风自然也没什么心情再出去玩了,接下来的几天里,陪着父亲到处走访,始终找不到罗黄碧,也就是罗工的下落,几次去对方公司交涉,对方均不理会,到最后,直接由保安接待这父子俩。老父亲在这几天里,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而另一方面,材料商纷纷上门,吵叫不休,也难怪,年关时节,正是所有公司结一年账务之时,到最后,就连工地的民工,也派了工头来柳家要工钱,上门来的人倒是络绎不绝,只是都是债主罢了,平时的亲朋好友,都避之不及。柳家的这个年,过得是不得安宁。

  这天夜里,柳任风心里烦燥,独自一人坐上了房顶,正胡思乱想着,父母二人来到了阳台上说话,不经意间柳任风听到了这样的对话。

  老柳道:"孩子他妈,这个关怕是过不去了,明天早上,你拿房契去银行,做个评估抵押,再加上我们的存款,我们先把材料商,工人的钱都结了,我们柳家的事不能害得人家过不好年,剩下的钱可能不多,你把风儿的学费留上,有多少给他多少,我去借钱,拼了命也要打这场官司,我思前想后,罗黄碧这狗日的,和这公司肯定是一伙的。"

  柳妈妈含着眼泪道:"他们那么大的公司,你告得倒吗?现在的世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人家报复起来,我们一家没钱没势的,怎么办啊。"

  老柳道:"那你明天办好事了就叫风儿回学校去,这是大人的事,他读好他的书就行了。"

  柳任风听在耳里,痛在心里,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自已一点忙都帮不上?想到这里,柳任风的目光聚焦了起来,他确定要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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