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傅荆这个人质在手,陆震和周易寒都以为傅文珠会乖乖现身。
他们一起回周家暂住,傅荆则被关押在地下室。
令他们意想不到的是,傅文珠权衡利弊思考了一整夜,竟然选择对亲弟弟的性命弃之不顾。
下午两点多,傅文珠主动回拨昨晚的号码,接通的人是陆震。
“陆先生,原谅我公务繁忙,近期恐怕没有时间回国。至于我弟弟,他捅了那么大的篓子不管,一走了之让我给他擦屁股,给他点教训也是应该的。”
傅文珠不急不慢,话里带着笑,“你们都是成渊相识多年的好兄弟,有时间的话来M国玩,我会亲自招待你们。”
虽说傅文珠现在十分担忧亲弟弟的安危,可她还没傻到会自投罗网。
如今陆震明摆着是给她挖了个陷阱,等着她去跳。
她杀人未遂的罪名若是传开了,即便是能侥幸躲过法律的制裁,傅老爷子也会对她起疑心。
如此一来,傅氏集团的继承权,也就彻底跟她无缘了。
阿荆,你要原谅姐姐。
若是我回国救你,兴许这次我们两个人都难逃一死。
陆震和周易寒都是傅成渊的好兄弟,你在他们手上出了事,我也能顺理成章地把你的死亡归罪到傅成渊身上。
残害手足是大忌。
老东西就算偏向傅成渊,我也一定会说服傅氏的宗亲长辈们替你讨个公道,你不会白白牺牲的。
傅文珠狠下心,“十分钟后我还有一场会议,陆先生要是没有别的事情,就聊到这里吧。”
听了这番话,陆震冷声嘲讽,“傅小姐,想不到你会是个贪生怕死之辈,有胆子杀人,却没胆量承担后果。现在你为了明哲保身,连亲弟弟的命都放弃了吗?”
担心对面在录音,傅文珠打起精神防范着。
对于白亦然重伤昏迷这事儿,她坚持一问三不知。
“我跟陆家和周家一直以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们突然抓了我弟弟,还莫名其妙针对我。我确实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你们?”
周易寒和陆震这会子都在书房,由于手机没开免提,周易寒不清楚傅文珠说了些什么。
但看陆震恼怒的神色,他大概猜得到是个什么结果。
通话结束,陆震将关掉的手机放回桌上,沉下了脸,“傅文珠不会来赴约了,傅荆的死活她也不会再管。”
然然受伤失忆,险些没了半条命,既然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他就不可能置之不理。
陆震忽然想起,“下个月14号是傅家老爷子的寿宴,傅文珠一定会参加。她做贼心虚不敢回国,那我们就准备一份好礼给她送过去。”
听这语气,周易寒还以为他要把傅荆的某些身体零件当作礼物送过去呢。
“傅荆怎么处理?”周易寒更想问的是,要留他哪一部分。
陆震咬咬牙回复,“想办法说服傅荆,最好是让他在老头子的寿宴上当场指认傅文珠。”
对此周易寒不抱希望,两腿交叠,一手撑着桌子叹气,“那家伙嘴硬,不可能乖乖听我们的安排。”
“那就要看你用什么方法逼他臣服了。”陆震随口道。
如何攻破一个人的心防,让对方崩溃,逼得人互相猜忌反水,是周易寒最擅长的事情。
离家两天,陆震还急着回去陪白亦然,他没耐心待在洛城。
他按住周易寒的肩膀,“先关他几天,磨一磨傅荆的骨气。然然还在家里,我得尽快回去。”
陆震买好了当天晚上返回A市的机票,周易寒吩咐属下,务必要看管好地下室的傅荆,跟着陆震一块回了A市。
一路劳顿,俩人抵达白家别墅已是深夜十一点。
客厅里侍候的女佣接过陆震和周易寒脱下来的外套,准备拿去清洗。
“陆先生,周先生,那个……小少爷在楼上……”
原本她还想跟他俩提醒些什么,但陆震和周易寒的情绪都不太好,两人没有过多理会就上楼了。
他们直奔白亦然的卧室,估摸着白亦然应该在休息了。
隔着一扇门,两人听到里面断断续续传出一些不堪入耳的呻吟声。
那声音又爽又火热,听上去很愉悦。妖娆的嗯啊声,听得陆震和周易寒浑身僵硬。
之前想跟他上床,白亦然从来没有好好配合过,除了哭就是骂。现在居然敢背着他们偷情?
屋里少年放荡的低吟声,捣毁了两人的心理防线。
“嘭!”陆震面色愠怒,踹开门。
突如其来的噪音打断了白亦然的叫唤,他刚洗完澡,正穿着浴袍趴床上。
站在床前的伯伦则是微微弯腰背对着门口,帮白亦然活络筋骨,推背按摩。
因为手法很有劲道,按得白亦然整个身体的骨头都酥软了,所以才忍不住捶打床单叫出声。
“陆叔叔?”白亦然两只胳膊撑在身下,脸颊绯红。
伯伦闻声停止了捏肩的动作,老老实实侧过身站在一边。
刚才那一句“陆叔叔”,伯伦冷眼扫过两个男人的五官。他一经对比得出结论,站在左边年岁稍长些的男人应当就是自己要暗杀的目标之一,陆震。
白亦然支起上半身,变成跪姿。
当他看到陆震和周易寒气势汹汹地走过来时,虚情假意地笑了笑,“陆叔叔,周老师,你们回来啦。”
有陌生人在场,陆震抑制自己的暴脾气,带着赤裸裸的歧视打量了一番伯伦的身材容貌。
“他是谁?”陆震的声音极度不悦。
伯伦那副惊人的美貌并不是随处可见的,陆震第一反应是白亦然趁着他不在家,不知从哪个窑子里买来了一只搞一夜情的鸭子。
“他是我聘请的保镖,打架很厉害的。我查过他的底细,他是孤儿,是被骗来A市的。”
白亦然明显感知到陆震对伯伦的偏见,尽量把伯伦的身世说得可怜些。
他穿鞋下床,下一秒却被突然走上前的周易寒捧起下巴强吻。
从进门开始周易寒的目光就只落在他一个人身上,也不管周围什么情况,脑子一热就扑上去啃了。
见此状,陆震急忙把见色起意的周易寒给拽开,矛盾点不再聚焦于伯伦。
“你疯了?”当着自己的面非礼然然,陆震恨不能挥拳头把他打醒。
被压倒的白亦然使劲擦干净嘴边的口水,佯装是第一次被吻,十分惊恐。
“周老师……你刚才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