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求你了,我好害怕……”

  白亦然两手扶着桌子,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向地面,哭相十分凄惨。

  身后的陆震因为莫大的羞愧感涌上心头,蹙紧了眉,在暴行开始实施之前紧急停止。

  他松开了按在白亦然背部的那只手,拉着对方的胳膊让其转过身。

  “现在知道害怕,知道委屈了?”

  陆震抬手拭去白亦然眼尾的泪,摆出一张冷脸,“明知我会生气,为什么非要试图激怒我呢,然然。”

  依靠装哭卖弄眼泪这一招,白亦然顺利骗过了陆震,躲过一劫。

  擦干自己的泪水,他怒视陆震,内心积压的诸多不满情绪在此刻达到了高峰。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陆震戳了一下他气鼓鼓的脸颊。

  男人嘴角挂笑,笑意直达眼底,“如果然然继续拿这种充满憎恨和眼神看我,我会发疯的。”

  我为你付出了一切,豁出性命也愿意,可你是怎么回报我的呢?

  你一直任性妄为地无视我对你的爱,为了所谓的自由一再反抗,还胆敢背叛我,跟别的男人有染。

  事情发展到当下这一步,陆震已经消耗掉了全部耐性和理智。

  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做点什么,挽回白亦然的心,挽回这一段充满裂痕的感情。

  抓住白亦然细弱的手腕,陆震将他带去自己的卧室。

  “放开我,我不走!你要带我去哪儿?”白亦然在走廊大喊大叫,声音吸引了客厅里安静打扫的两名佣人。

  这时候已是深夜,老管家早就回到偏房休息了。

  留在客厅打扫的佣人都是陆震的眼线,平时就负责监视白亦然的一举一动。哪怕白亦然这会子叫破喉咙,他们也不会干涉。

  陆震轻轻抱着白亦然的肩膀,温声细语,“你乖乖的,我们今天晚上好好聊一聊。”

  “你要保证不会乱来。”身子止不住发抖,白亦然质问陆震。

  “我保证。”说话时,陆震面无表情,虽然声音听上去无比温柔,心底却不知在打什么坏主意。

  当白亦然被粗鲁地推进屋,听到身后传来锁门声的那个瞬间,他就隐约明白大事不妙了。

  “陆叔叔,您这是什么意思?聊天需要锁门吗?”心慌意乱的白亦然,面对步步紧逼的陆震,只得往后退。

  刚才在书房里陆震想强迫他,最后在关键时刻良心发现,停了手。

  白亦然还以为陆震放弃了歹念,没有过多挣扎就跟过来了。

  反正就算他奋力挣扎,陆震也断不会轻易放过他,说不定还会再往他肚子上打一拳。

  “然然,我的保证只在你听话的时候有用,而坏孩子需要严惩。”

  撩起衬衫抽出裤腰带,陆震面带笑意逼近白亦然。

  一个猛扑将人压到床上,陆震动作迅速地脱掉白亦然的睡衣,用腰带捆缚住白亦然的小手臂。

  “陆震!你这个神经病!”

  没等白亦然破口大骂,陆震轻松按着白亦然的两只手,双腿跪在他身体两侧,强吻了好几分钟。

  直到白亦然喘不上来气,骂骂咧咧地哭红了眼睛,陆震才心满意足地起身。

  从抽屉拿出眼罩,陆震给白亦然套上,蒙住对方红彤彤的泪眼,也顺便遮挡了那双像是看着仇人一样满是恨意和愤怒的眼神。

  打开酒柜拿出一瓶冰镇的红酒,陆震拔掉瓶塞扔地上。

  白亦然恍若待宰羔羊一般躺在白色大床的中央急促喘息,耳边渐行渐近的男人的皮鞋踩踏声,震得他心惊肉跳。

  “陆叔叔……”

  他双手被扣在身后捆绑,眼前一片漆黑,各项感官都变得异常敏锐。

  当陆震把冰凉的红酒倒在他脖颈时,白亦然吓得咯噔一下,“啊!”

  酒的颜色是偏暗一点的红,在红酒的映衬下,更显得白亦然的皮肤白皙光滑,如温室花朵一样娇嫩。

  床单被罩都是干净的纯白,酒水沿着白亦然的脖颈往下滑落,染脏了床单。

  整瓶红酒都倒完,陆震把空酒瓶搁置到床头柜。

  看着白亦然瑟瑟发抖、混合着红酒变得乱七八糟的身体,陆震眉眼弯弯,不自觉流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狂热和躁欲。

  俯下身,陆震伸出食指抹了一下白亦然锁骨部位的酒,放在嘴里舔了舔。

  危机感十足的白亦然颤抖着身子仰起头,唇红齿白,说不清话,“陆叔叔,求你把我的手解开,我看不见你,我好害怕。”

  抬起白亦然的下巴,陆震笑问,“知道错了?”

  白亦然疯狂点头,心口不一地撒着娇,“然然错了,以后再也不会惹陆叔叔生气了。求你,求你放开我。”

  陆震轻笑一声,突然用力撕扯白亦然的头发,将其压倒,一瞬间阴沉了脸色,笑容恐怖骇人。

  “认错求饶的话要留在惩罚之后,现在才知道后悔道歉,晚了。”

  陆震从柜子里拿出一条皮鞭,阴森地笑笑,“坏孩子要接受教训,才会听话。”

  那之后的将近一个小时,寂静深夜里,整层楼都回荡着白亦然撕心裂肺的谩骂和哭喊声。

  嘶哑的哭声,融化成了流不尽的眼泪。

  ……

  清晨,佣人听从陆震临走前的吩咐,安静地进屋收拾。

  整张床的床单床垫都换成了新的,垃圾杂物都清理干净,佣人来回进来了几趟,走后还把门关紧。

  白汽缭绕的浴室,白亦然抱紧自己的双膝蜷缩在浴缸里。

  陆震要七点钟早起上班,出门前给他放了热水,把他抱进浴缸里泡着,留下一个早安吻就离开了。

  白亦然两眼无光,后背的鞭痕被水泡得红肿,脑海中反复回响着那一句恶魔的低语。

  昨晚小皮鞭折磨结束时,陆震亲吻他的耳垂告诉他,“昨晚的惩罚就当是第一次,等到做满第十次的时候,我们就彻底结束了。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我自认为已经做出了最大的让步。”

  “你渴望自由,希望我从你的世界里消失。你会如愿以偿的,然然。但在那之前,你得还清这十年来我对你的恩情和付出。”

  白亦然闭上眼睛,放松的身体在浴缸里越陷越深,直到热水的高度漫过他的口鼻。

  憋气憋到临近窒息,白亦然猛地伸出胳膊坐直了腰,意识终于清醒。

  “咳咳!”他大声咳嗽,喉咙疼得像是被几百根针刺过。

  九次,只要再忍九次就可以彻底摆脱那个混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