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神又伤身。”宿景然淡淡的重复了一遍。

  商伶义点头,“你身体本来就不好,这件事既然我能为你做,那我为什么不去做,况且我这边还有认识的关系,虽然交情不是很大,但总归比没有强上许多。”

  “那你做事之前也要和我说一声啊,你这样自己闷声干大事就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吗?”宿景然有些生气。

  商伶义帮他把事情摆平他自然是欢喜的不得了,但是这种闷声干事不告诉他,被隐瞒的感觉也并不好受。

  “我知道,是我的错,下次我不会再这么干了,你别生气了然然。”虽然他被宿景然罚跪不能凑到他身旁把人抱进怀里哄他,但他还有这只会说话的嘴

  宿景然哼了一声,带了些笑意,“我可没生气。”

  说完他把商伶义留在卧室里罚跪,自己去厨房找柳姨要刚刚做好没多久的草莓蛋挞。

  原本宿景然以为距离自己接手这个破公司还要有些时日,但没想到第二天下午,他刚被商伶义逼着喝完一碗白粥后接到了一通电话。

  给他打电话的人自称是宿闵闻的律师,告诉他现在宿家原继承人因为触犯了法律被抓进去了,而公司原CEO宿闵闻也在知道这件事后复发脑出血被拉进医院抢救去了,到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里面没醒过来。

  按照律师话的意思是,公司不可以一日无主,虽然遗嘱里没有第二继承人他的名字,但他却是宿闵闻名义上的儿子,于情于理可以管理公司。

  接着,律师的话还在明里暗里的暗示他,宿闵闻的私生子们已经虎视眈眈了,叫他做好准备。

  宿景然冷笑,“我做什么准备?我可没有宿氏的股份,他那群私生子的股份加在一起都够管理整个公司的了。”

  “是这样的。”

  电话另一头的律师好像翻了几页纸,清了清嗓子继续说,“宿太太,也就是您的母亲,手里有百分之五的股份转赠到了您的名下,而那群私生子的股份总共才占公司百分之十。”

  “那不是也挺多的。”宿景然说。

  律师又说,“宿氏的流动股份占了百分之二十五,宿老先生手里有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只要您得到了流动股份或者宿老先生的股份就可以在宿氏站稳脚跟,并且那群私生子无人敢在你面前耍威风。”

  宿景然差点就要在电话的这一头给他鼓掌,夸他的想法真棒。

  两人约好见面的时间,宿景然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商伶义从宿景然表情里读出来破位无语的意味。

  “怎么了?”他问。

  宿景然冷哼一声,“宿闵闻的这个律师是不是被他的哪个私生子买通了?他说的方法是都挺对,但是他竟然想要我从那个老东西手里抢东西”

  商伶义安慰他,“别着急。”

  宿景然又哼了一声,“我才没急。”

  商伶义有的是耐心哄小孩,不对,是哄宿景然,他想到了那天宿裴来的电话,或许宿裴还有点用。商伶义心想。

  当天晚上,商伶义就和宿景然说,“明天和我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宿景然好奇。

  商伶义没告诉他,让他自己猜。宿景然猜不到就闹他,两个人闹了大半宿,将近两点才睡下,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宿景然还是被商伶义从被窝里抱出来的。

  宿景然前言不搭后语,一会问他到底要去哪,一会又说讨厌你。

  商伶义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就着满嘴的牙膏狠狠地亲了宿景然一口,亲完还在他脸上咬了一口。

  就着一口咬的,把宿景然给咬精神了,“商伶义你真是属狗的!”

  商伶义点头,“嗯嗯嗯,我是属狗的,你是属猫的。”

  商伶义满意的看着身旁人脸上自己留下的杰作。

  宿景然耳朵红透了,都想踹商伶义一脚,“你真是浪死了。”

  “那也是只在你面前浪。”说完,他在宿景然敏感的耳朵上吹了一口气抬脚得意洋洋的跨出了卫生间去换衣服。

  宿景然洗漱完看见的就是穿着一身西装的闷骚商伶义。

  他还是没搞懂商伶义到底要带他去哪里,这几天他一直待在家里给有着那些流动股份的七大姑八大姨还有叔叔伯伯门打电话,要是要不过来的,毕竟他们吃了那么多年的红利怎么可能就此放手。

  每到谈钱的时候他都让商伶义上手,不管那些人要多少钱,商伶义都会给,因此他的股份逐渐变多,宿景然有时候还会感叹,多亏商伶义有钱,要不然都不够他造的。

  他站在衣柜前,原本想随随便便挑一件卫衣穿的,结果不知道商伶义从哪找来的一套烟灰色西装给他,让他穿上。

  宿景然不解,他讨厌西装的束缚感,“为什么我要穿西装?”他问。

  商伶义给他系领带,“一会到了你就知道了。”

  都到当天了,还是不肯告诉他!宿景然噘嘴个小嘴,商伶义可不管他怎么想的,毕竟一会就知道了,没必要说。见他噘嘴商伶义一小,在宿景然震惊的目光下吻了上去。

  原本系好的领带也经此一着乱套了,但也算是如了宿景然的愿,商伶义不给他系领带了,拉着他的手就往外走。

  “喂!领带!”

  “不系了。”

  “想一出是一出。”

  …

  司机已经停好车在楼下等着了,两人上车之后,商伶义没说目基地,车子就启动了。

  车子没有往市区里去,而是开向城边的郊区,眼看着周围越来越慌凉,宿景然也有些慌了,商伶义不会是做了什么坏事要带他去看吧?不会吧?商伶义不是这种人啊。

  商伶义自然是知道他在胡思乱想,非但没有开口阻止,还略有深意的看着他。

  宿景然看着他的这个眼神,心都跟着颤了颤。

  在这一瞬间他都想好要不要报警了,如果商伶义进去了,他也不是不可能不等商伶义出来,做坏事就要接受惩罚,不管是谁,就连他自己也是一样的。

  “你还真想把我卖了?”商伶义轻笑搂着宿景然。

  商伶义皱眉严肃的看着他,“你真的做坏事了?”

  商伶义起了逗人的心思,“我要是真干了你要怎么做”

  “亲手把你送进去。”

  “你好狠的心啊。”说完他顿了顿又说,“那你会离开我吗?”

  宿景然摇头,“我会把你亲手送进去,我也会一直等你出来,我等你改造好之后我们结婚。”

  商伶义一笑,“你也不怕我恨你。”

  宿景然看着他,心想着怎么可能会不怕,他最怕的就是商伶义恨自己了,但他还是会等着商伶义出来。

  车子停下来了,司机也说话了。

  “先生,地方到了。”

  商伶义嗯了一声,随后摸了摸身旁有些emo的小蘑菇,“笨死了,我说什么你都信。”

  宿景然啊了一声和商伶义从车上下来了。

  宿景然下车之后才发现这是一处管理叫为森严的监狱。

  宿景然知道这个地方,宿裴就是被关押在这个地方,门口还站着一个律师,不过不是那天和宿景然打电话的那个律师,这个律师是商伶义又请的,比那个专业得多厉害得多的。

  “商总,小宿总。”女人对两人点点头。

  商伶义听着宿景然的新称呼挑挑眉,心里把他的新称呼嚼了能有八百次,“小宿总。”

  宿景然也是差点没反应过来。

  女人倒是没怎么在意继续和两人说,“这边已经打点好了,我们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可以和宿裴聊。”

  “行,我知道了,进去吧。”商伶义对女人和带路的看所长说。

  这个监狱内里和外面一模一样,装修都是很压抑的灰蓝色。三个人被领到家属区域,等待着宿裴的到来。

  宿裴在这里过的并不好,这是宿景然见到他,脑海里的第一句话。

  因为宿裴在可见的脸上有红肿的痕迹,而原本帅气的发型也变成了板寸。

  宿裴看见商伶义和宿景然后情绪很激动,恨不得冲破这层钢化玻璃打死这两个害他从神坛跌落下来的人。

  他看着两人的目光里恨意不减反增。

  “是这样的宿总,我们来和你谈一笔合作。”女人开口。

  宿裴充满红血丝的眼睛猛然瞪向女人,女律师也并不怕他,一个连什么时候能出来的人没什么好怕的。

  宿裴也知道他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不可能,你们想都别想。”宿裴哑声说道。

  商伶义从容不迫的往后靠在了椅背上,“你都不听听好处的吗?”

  宿裴冷笑,“据我所知,这好像对我并没有什么好处我人都在这里了,你能给我的好处是什么呢?”

  商伶义没说话只是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看。

  宿裴心里一慌好像想到了什么,但又觉得不太可能。

  见他安静了下来,女律师又继续说,“我联系到了落女士,她现在带着小宝东躲西藏,没有长久的居住场所,也没有多少钱,在这样下去,我觉得落女士自己卖身是小事,把小宝卖给有钱还有特殊癖好的人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