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秦烈看着他通红的眼睛,没选择跟他计较。
把车把上的头盔拿下来戴在林凡头上,完了还敲了敲,
林凡感觉脑壳响了几声,许秦烈的头盔对他来说太大了,头都歪到一边去了。
“你现在就跟小曹那小子似的,你们一个小头一个大头。”
林凡把头盔转正,还把前面的挡风罩拉下来,意思很明显,拒绝和许秦烈沟通。
“成,看在你心情不好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许秦烈跨上前座,滑拉着油门。
“轰——”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出去了。
林凡感觉整个人都快飞出去了,下意识地往前伸手搂住许秦烈的腰紧紧箍住。
许秦烈身体一僵。
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他低头看着那双手,和他身上黑色的卫衣形成一黑一白强烈的冲击感。
他感觉有点不太妙,不太妙,要出大事儿了。
许秦烈降下车速,林凡慢慢松开了缠绕在他腰上的手改为抓住他的衣角。
他有点儿失望了,失望?我靠我靠!
许秦烈面无表情,内心却掀起了风暴。
林凡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把挡风罩网上推,享受着夜风吹在他身上的感觉。
其实从刚才的巷子开回小洋楼很快,但这次却足足开了十分钟,许秦烈觉得老爷车都比他快。
到小洋楼了,林凡摘下头盔还给他。
许秦烈接过头盔,“外边儿冷,你先进去,钥匙在窗户的缝里边儿。”
林凡点点头,转身自己先走了,他轻车熟路的去一楼的浴室里洗了把脸,出来的时候许秦烈正在关门。
招财那只笨鸟已经睡了,今天起来的时候把招财放到楼上的阳台上晒晒太阳顺便逗了它一个早上。
许秦烈去厨房的冰箱拿了几瓶啤酒和刚才在商场买的纸杯蛋糕。
“你...喜欢吃..蛋糕?”林凡坐在沙发上问。
“不是。”许秦烈说。
当时买的时候也不知道抽哪门子疯,他不喜欢吃甜的,但买回家总归有人要吃吧,又或者他只是想把冰箱塞满,营造一种家里很多人的既视感。
许秦烈把叉子递给他,林凡没跟他客气拿了一个在手里。
纸杯蛋糕就跟他手掌心那么大,上面坠着一颗红艳艳的草莓。
林凡打开透明的盖子,拿着叉子戳上面的草莓吃进嘴里,酸得他整张脸都皱起来了。
许秦烈乐了,笑得放肆,“草莓不应季,酸点正常。”
林凡不喜欢吃酸的,吐出来又好像不太礼貌,眼一闭直接吞进去了,口水在他的舌尖分泌。
他拿着叉子又挖了一口蛋糕吃,蛋糕上面一层是芒果果肉,很甜很香,下面那一层是桃子的,是他最喜欢的水果,都说甜食可以治愈坏心情,林凡觉得很有道理。
许秦烈开了瓶啤酒喝了一口,“说说吧,那家伙发什么神经?”
林凡猛地坐直了,舔了舔上唇沾到的奶油,不说话。
许秦烈本来觉得这是人家的隐私不好打听,但不知道为什么有股强烈的感觉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林凡垂下头戳着纸杯蛋糕里的蛋糕胚,“他说...不要跟你走...太近。”
许秦烈看着易拉罐表面冒出的水珠,一滴一滴地落到茶几上。
他沉默了几秒,抬起头问:“还有呢?”他想知道谢锦川是怎么跟林凡说他的事。
林凡不知道许秦烈到底有没有生气,因为他现在的表情看上去很平静。
平静到让他觉得有点可怕。
许是刚才谢锦川给他的阴影太大了,林凡没勇气再说下去了。
许秦烈大概看出他的害怕,不爽地皱眉为自己正名,“林凡,你不会以为我跟谢锦川那个疯狗一样顺便就对着人发疯吧?”
两人互相看对方不爽,都当着林凡的面拉踩。
林凡纠结了一下,“没有,你...不一样。”他把蛋糕放在茶几上,紧张地看着许秦烈,“你...生气了吗?”
许秦烈无所谓的摆摆手,“有什么好生气的,”他看向林凡,指着自己说:“我,许秦烈,这辈子就一直被人诟病,
我不知道谢锦川是怎么知道我的事也不想知道,对于外面那些人是怎么说我的,我都不、在、乎。”
因为不在乎就可以免去很多麻烦的事儿,如果他一个一个去计较的话那多累啊。
虽然不爽谢锦川在林凡面前造他的谣,但意外的没有生气。
他叹了口气儿,拿着啤酒又咕噜咕噜喝了几口。
“我信你。”林凡突然说。
明明是简单的三个字却让许秦烈内心震了震,好像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
他忘记自己还在喝着啤酒,嘴里的酒正流进喉咙里差点没把他呛死。
嘴角流了几滴下来,他马上抽了两张纸擦了擦。
“......你就没一点怀疑我带着目的接近你?”许秦烈说,“比如说馋你身子之类的。”
林凡长大嘴巴,嗓子变得干涩说不出话,眼睛在他脸上扫描试图找出一丝丝开玩笑的成分。
许秦烈说接近他的目的,他有什么可以让他这个大少爷屈尊接近的?
这话一说出口,许秦烈在心里暗骂了自己八百遍傻逼傻逼........
过了一会儿,他把手里的纸巾揉成团,做了个标准的手势三分投球姿势,把纸团扔到对面的垃圾桶里。
纸团准确无误的掉进垃圾桶里。
许秦烈转头,“我刚才就是开玩笑的,你别介意。”
是开玩笑,林凡心里忽然松了口气,又觉得失落,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许秦烈把剩下的半瓶啤酒喝完了,又单手开了一瓶,“来点儿?”
他尽量让屋里的气氛看起来来没那么尴尬。
林凡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好。”
既然他只是开玩笑那他也没必要放在心里,就当作是玩笑话。
“你会吗?”许秦烈拿着一次性杯子给他倒了一杯,啤酒滋滋冒着气泡。
林凡吃完了剩下的蛋糕,不太确定地回了句:“会吧。”
“以前喝过吗,酒量怎么样?”许秦烈问。
“有....喝过...”他竖起两根手指,让许秦烈自己去解读。
许秦烈试探地问:“两箱?”
林凡摇了摇头,纠正道:“是...两瓶。”
许秦烈顿时就有点无语了,两杯算个屁啊,两杯那是开胃前奏。
“要是醉了就在这儿睡吧,楼上有空房,你就睡姜卓那一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