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沈昭顿时清醒过来,剧烈的挣扎起来。
“我们不是说好了,今天要和我一起回家见爷爷的吗?”贺锦年把沈昭带进怀里,贴在他的耳边玩味的说道。
沈昭被贺锦年的亲密动作弄的十分不舒服,嫌弃的拍开贺锦年箍在他腰身上的咸猪手,“把你的脏手给我拿开!”
“提前适应一下在众人面前演戏的流程。”贺锦年的嘴唇微勾,他盯着沈昭的侧颜不由得开始沉醉。
只见沈昭纤长浓密的睫毛不安的颤动着,两人距离近到贺锦年可以清楚的看到沈昭细腻的皮肤,可爱的绒毛,他的脸颊染上一抹微红,要不是理智还在,贺锦年早就控制不住的吻了上去。
“不用你提醒,我自有分寸,在人前不会露馅的。”沈昭沉声说道,狠瞪了一眼贺锦年。
“哦?”贺锦年意味深长的发出一声长吁,放开了箍住沈昭腰身的手,“可是我刚刚喊你,你好像忘了这回事。”
“不是还没到时间吗?你催什么催?”沈昭冷声说道,在贺锦年松手的那一刻,他一溜烟儿的抓紧被子,躲到一旁去了,“你和我保证过,我们合作期间你不犯病,你要是再这样,我们合作终止,我又不是非你不可!”
贺锦年的手猛的收紧,脸上却一副浪荡不羁的神情,“我什么时候对你食过言?”
“最好!”沈昭深呼一口气,“你给我出去,我要换衣服。”
贺锦年没动,似笑非笑的盯着沈昭。
“你要是再不出去,我就喊我哥了。”沈昭被贺锦年盯的不舒服,他侧过身去,躲开了他的视线。
贺锦年不紧不慢的起身,把手搭在沈昭的肩膀上,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颈间,“昭昭,我等你……”
“嘶……”沈昭不耐烦的耸了耸肩膀,但贺锦年早在他生气之前就放开了他。
贺锦年精准的在沈昭生气的边缘反复横跳,沈昭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半个小时后,沈昭才出门,沈遂不放心,跟着沈昭一起去了贺家。
刚进门,沈昭就察觉到一丝不对……
贺家这个阵势不像只是让他只见贺爷爷,反倒有一种,他和贺锦年即将结婚,两家准备商量婚期的感觉。
沈昭觉得有些不自在,拉住了贺锦年的袖子,“怎么这么正式?你不是说就只是见贺爷爷吗?”
“正式吗?”贺锦年却不以为然,“不要紧张,你只当是演戏就好了。”
沈昭:“……”
就算只是演戏,他又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这也太正式了。
贺锦年拍了拍沈昭的手背,以此来安抚他。
沈昭心中开始打怵,他有些后悔那么快的答应贺锦年了,但事已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昭昭,一切都交给我,不要紧张。”沈昭再次抬头,就见到贺锦年一脸正式的说道。
沈昭在心中惊叹于贺锦年的翻脸速度。
“那我们现在就去见贺爷爷吗?”沈昭继续问道。
“不着急。”贺锦年淡淡道。
“嗯?”沈昭不明所以,他漂亮的眉头紧皱,顺着贺锦年的视线看到了不远处的贺锦州。
“昭昭,你身体好点了吗?”贺锦州的声音低沉性感,在看向沈昭的时候,透出一股莫名的哀伤。
贺锦年顺势揽住沈昭的腰身,微微侧身挡住贺锦州的视线。
“昭昭被我照顾的很好,以后这种惹人暧昧的话还是不要说了……”贺锦年的眼眸深邃,沈昭抬起头,正好对上他灼热的视线。
贺锦州觉得心脏一阵刺痛,他自知和沈昭的距离,但他还是忍不住开口,“我出差带了礼物,也不知道你喜欢哪个,就买了一套回来,就当送给你和锦年的订婚礼物。”
“不……用了……”沈昭微笑着拒绝,但很快,就愣住了。
什么!?订婚礼物?他什么时候要和贺锦年订婚了?
沈昭猛的抬头,对上贺锦年似笑非笑的眼睛。
贺锦年有力的臂膀轻轻一勾,沈昭就控制不住的朝他的怀中撞去。
“宝贝儿,快谢谢哥……”贺锦年故意把“哥”这个字咬的很重。
“谢谢哥。”沈昭的脸色也不好看,但他配合贺锦年,乖巧的叫了一声哥。
贺锦州的眼底闪过一抹幽深。
沈昭从前经常追在他的身后喊哥哥,可是今天,沈昭挽着贺锦年,一起叫他“哥”……
贺锦州觉得心口却是的那一块永远也填不上了。
沈昭被贺锦年彻底挡住了视线,他的手正紧握着贺锦年在他腰间不断作乱的手,他得找贺锦年要个说法。
明明说好了只是来见贺爷爷的,怎么到了贺锦州的嘴里就变成订婚宴了?
沈昭和贺锦年暗中较劲,可这个模样落在贺锦州眼中,就是他们两个在打情骂俏,他默默转身离开。
贺锦年看穿了沈昭眼中的心思,玩味的说道,“做戏要做全套,这样才更逼真。”
“你……”沈昭气的脸颊通红。
现在做戏做了全套,只怕到时候他不好脱身。
“脸红起来真可爱。”贺锦年忽然凑到沈昭的面前,两人的呼吸交汇,沈昭慌忙的推开他。
“你哥已经走了,咱们不用再演戏了。”沈昭慌忙的躲开视线,“我们现在去见你爷爷的,见过你爷爷后,我就要回家了。”
“都听……老婆的。”贺锦年沉声说道,他故意把声音压低,沈昭觉得好似有一股电流顺着他的耳朵流遍他的四肢百骸。
也不知是不是贺锦年掌握了他的敏感点,每次他都这样和他说话……
“谁是你老婆,我们只是逢场作戏,你我都心知肚明,我们不可能结婚的。”沈昭羞得脸颊一片通红。
贺锦年心中暗爽,盯着沈昭移不开视线,只轻轻的回应了他一声,“嗯……”
沈昭:“……”
“嗯”是什么意思?!
“我们去见爷爷。”贺锦年长臂一伸,揽住沈昭的双肩。
沈昭烦躁的甩开他的双手。
他觉得有一种上了贺锦年贼船的感觉,可偏偏到紧要关头他又正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