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苏画敏对凌於做的事,所以他不知道,因为他,凌於遭受了什么,更不知道那时纯粹且自尊心极强的凌於,为了见他一面,是多么卑微,多么绝望。
所以,裴酥满怀期待的看着他,“那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我是真的很喜欢……”
话还没说完,就被凌於打断,“回不去了……”
裴酥怔住,呆愣的看着他,木讷道,“为什么?”
凌於被他看得不自在,撇开头,淡淡道。
“因为……不喜欢了……”
若是当初,裴酥肯和他坦白,他不介意护他平安,若他早日告诉他他要离开,并约定长大后相见,他或许也不会那么心痛,更不会把裴酥忘了。
但他们都回不到曾经了,过去已经错过,现在唯有一次性断个干干净净,才不耽误彼此的未来。
听到他亲口说不喜欢了,裴酥心里瞬间就慌了神,心头被他这句话砸的生疼。
他离开中原后,早就想回去找他了,但那时他在北戎的地位不稳,处境十分危险,可谓步履维艰,他只好等掌握实权后再去找凌於。
谁知这一拖,竟拖了许久。
现在,他来晚了。
凌於没有义务等他至此,他也没有资格要求凌於再接受他。
“那我们重新开始,可以吗?”
凌於轻轻闭上双眼,薄唇轻启,“你觉得,可能吗?”
“有何不可?”
凌於轻笑了一下,“我已有心悦之人,你还是另觅良人吧。”
裴酥沉默了一下,询问,“是秦淞?”
“这便不劳你操心了。”
裴酥愣住,凌於从来没有跟他这么生疏过。
最终,裴酥轻声自嘲的笑了一下,“好,我明白了……”
是他的错,他利用凌於。
这是他的报应,他接受。
“我可以……再抱抱你吗?”裴酥语气带着祈求。
凌於思索片刻,点头应允了。
裴酥将他拥入怀中,贪婪的汲取他的气息。
而这一幕,刚好被秦淞看到。
看着一对璧人热情相拥,秦淞只觉心都碎成了一片。
果真如苏画敏所说,凌於对裴酥,情根深种。
可是,他不允许!
秦淞的神色愈发凉薄起来,目光冰冷,眸子微眯,闪过一道狠厉,眼里是病态的偏执。
凌於,我的阿於,是你不乖。
松开凌於后,裴酥表示不久后就会回北戎,不会再打扰他。
是他利用了凌於,辜负了凌於,他不配,他承认。
凌於望着裴酥的背影,若有所思,刚走几步,忽然一个手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来,凌於根本来不及看清来者何人,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秦淞接住凌於,脸色阴沉。
阿於,我从来不想对你用强的。
是你不乖。
我不会让你和裴酥在一起的。
哪怕你恨我,我也要你。
……
凌於醒来时,只觉颈脖间一阵酸痛,迷蒙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自已好像被人袭击了。
再一看四周,是一个密闭的空间,一丝阳光也透不进来。
“哗啦!”
凌於抬了抬手,便听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这才发现,他的双手双脚都被锁链锁住了,他的活动范围仅有这一张床而已。
这时,墙面有个小门转动起来,从外面走来一个谪仙般的人。
这是一个密室。
秦淞给凌於带来了吃食。
“陛……陛下,这是何意?”
秦淞面无表情,难以看出喜怒,看着他时甚至温和的笑了笑,让凌於忍不住有些心里发毛,有些忐忑。
“阿於以后就待在这里,哪里也不去,好不好?”
秦淞勾起一抹病态的笑,温柔的劝他。
“陛下……是要软禁我?为何?”
凌於心中愈加不安,现在的秦淞让他感到很陌生,很危险。
“为何?我以为你应该知道的。”
秦淞用力钳住他的下巴,说完,便轻轻的在凌於唇上印下一个吻。
“你……”凌於顿时哑口无言,只是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阿於,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不想在你饿着的时候欺负你……”
秦淞咽了咽口水,抬手遮住凌於的眼睛,感受到他修长的睫毛在他手心扑闪,心里更加难耐了。
“阿於,先吃饭吧,乖。”
凌於还理解过来秦淞所说的话,便被他像哄孩子一般喂饭。
凌於只觉现在的秦淞太不正常了,心下有些恼怒,抬手一把将粥碗掀翻在地。
“还请陛下不要闹了,放我回去。”
“回去?你想回哪去?跟着裴酥一起回北戎么?”
眼见着亲手煮的粥被掀翻,又听到凌於想要逃离,秦淞控制不住力度的钳住他的下巴,面色阴沉,语气凶狠。
“阿於,我说了,我不想在你饿着的时候欺负你……是你不乖。”
语毕,秦淞轻柔的抚摸着凌於的衣衫,手下施展内力,刹那间就把凌於的衣衫全部震碎,一件不留。
秦淞的眼神充满了占有欲,像是不安躁动的猛兽,恨不得将他拆骨入腹。
赤裸的凌於只觉更加不妙了,想要逃离秦淞的触碰,却因为锁链逃避不了。
“陛下!你冷静一点!”
秦淞没有理会他,手指继续肆无忌惮的在他身上游走,撩惹。
凌於只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还想说些什么,灼热的吻就压了下来,把他话堵住了。
秦淞恶狠狠的把人亲到喘不过气,凌於只能被动地仰头,承受着暴风骤雨的吻。
他一点也不想从这张嘴里听到伤人的话语。
于是,秦淞拿了一块手帕,在凌於震惊的目光中,塞进他的嘴里。
“唔!唔唔唔!”凌於不明白他到底要干什么,满眼都是不可置信,秦淞不是喜欢他么,那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秦淞红着眼看了他一会儿,又自嘲的笑了笑,拿出一根丝带,蒙住了凌於的双眼。
他怕,从他的眸子里看到恨意。
“唔唔唔!”眼前一片漆黑,凌於愈发不安,有些惊恐的摇着头,想要挣扎。
浑身赤裸,蒙住双眼的凌於,看起来格外的脆弱,劲瘦的腰身上,交错着各种各样的疤痕,却给他添了一种独特的美感,更能激起秦淞的施虐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