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高弦嗤笑一声,转头望向茫茫的夜空,伸手对身边的人摆了一下,“骚不过你。”
身边的人半晌没有动静。
高弦安静了一会儿,转头看他,发现他已经默默地把他杯子里的酒都喝完了。
高弦啼笑皆非地蹙起眉头:“你今天怎么了?你不是从来不跟我喝酒的吗?”
单清渊不说话,一个人捧着个空杯子吧唧嘴,半晌才递给他:“好酒!再来一杯!”
“呵~”看来是真的醉了。
“上来。不能泡了。”高弦冲他伸出手。
单清渊不理他,把杯子摆在一边,自顾自开始撑着木台往上爬。
这温泉池其实不深,但是这木台架得颇高,一般上来都会走另一边的斜坡。但是单清渊似乎不愿意,一个劲儿地在那蹬着腿想往上爬。
“哎~~醉鬼。”高弦抱怨一声,把脚从台子下面收回来就伸手去拉他。
单清渊看他一眼,把双手都递给了他。
喝醉的人是很重的,高弦费了好一番力气,才把他从池子里拖上来。
一蹬一踏间,单清渊腰上的毛巾开了。
“呦~”高弦幸灾乐祸地就往下看。
单清渊一把抓住掖了掖紧:“看什么看!流氓!”
“嘿~”高弦撑着木台,嘴角上扬,“这不没醉嘛~我的清渊哥哥~”
走进房里的人脚步一顿。
高弦从院子里站起身来,拎着酒瓶子也进了屋。
浴室里的水声淅淅沥沥的响着,高弦回了自己房间,想了想,又起身去了那一间面对庭院的房间。
这座日式小屋里没有清洁阿姨,所以一切都是他们自己做。单清渊没有整理被子的习惯,所以早上出门的时候他瞟了一眼,那地上的被褥早就乱七八糟了。
高弦走进房间,慢慢开始帮他把床褥和被子重新铺好。
浴室里的水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单清渊穿着浴袍走出来的时候,高弦正在给他换新的枕套。
单清渊没说话,慢慢走到榻榻米的另一边,坐下,然后就安安静静地抱着腿,老老实实地看他整理。
高弦被他看笑了,放下手里的枕头也看着他。
单清渊的样子很可爱,或者说,是前所未有的可爱,像个大号的幼儿园小朋友。他穿着白色的泡泡纱浴袍,头发还有点湿,脸上因为热气熏染而红扑扑的,一双眼睛也因为酒意而懵懵懂懂。
高弦想起他平常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霸总模样,心想这家伙原来是只披着狼皮的羊啊~看起来真是挺好吃的。
做完幼儿园阿姨的活儿,高弦也有点困了。他站起来跟地上的人挥了挥手:“睡吧,明天见。”
转身的脚步才跨出一步,就被那人揪住了衣角。
单清渊抬头看他,眼里莫名有一丝可怜巴巴。
“那瓶酒喝完了吗?”可怜巴巴的人可怜巴巴的问。
“嗯?”高弦鄙夷地瞧着他,“你要喝?”
单清渊拽着他不放:“......陪你喝。”
衣角上的手拽得很紧,高弦曲身拉下那只手,握在掌心里,慢慢在他面前坐下。
“你今晚喝太多了,不能再喝了。”
单清渊的目光蒙着一层他看不懂的东西:“你不是总让我陪你喝酒吗?我今天陪你喝啊~”
“呵~”温和的嘴角勾起,高弦拍拍他的手背,“刚刚在后院不是已经陪过了嘛。睡吧,明天还要赶飞机回去。”
说完,他拉开身边刚刚铺好的被子,想把人塞进去。
“你......”单清渊拉住他的手,没动。
“嗯?”高弦不明所以,但是这样的单清渊和白天太不一样了,感觉周围的空气都柔软起来。
“我......”
“你呀我呀的什么啊?有话就说啊?”高弦笑了。
单清渊没答话,只是慢慢伸手拉住了他浴袍的系带。
他醉意懵懂的脸上还有几丝神志不清,高弦抓住他的手,嘴角的笑意扬起来:“干嘛?你不会真要和我比大小吧?”
单清渊抬头看着他,那目光看得高弦心口一颤。
“你要跟我睡吗?”单清渊问他。
高弦挣动的手停了下来,他觉得对方的意思,应该只是单纯的留他一起在这间房里过夜。但他还是谨慎地问了一句。
“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单清渊很快道。
“我什么意思?”高弦觉得他真的醉糊涂了。
单清渊低下头,胸口起伏着深呼吸了一下,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高弦,你知道我为什么从来不跟你喝酒吗?”
燥热的空气在房间里仿佛要蒸腾起来。
“因为我怕我喝醉了,会想要跟你做些不好的事情。”
高弦抓住了他的手。
那人的脸上明明是在笑的,但是眼神却很坚定。
“来不来?”单清渊问他,“只此一次。”
高弦抓着他的手没动。
“你不敢吗?”单清渊有些生气,眉头拧了起来。
高弦把他的手从衣带上拉下来:“你喝醉了,睡觉吧。”
“哼~”单清渊放手了,有些莫名失落地坐在原地,浴袍大敞着,“玩不起就走!”
背对着他的人肩膀起伏了一下。
高弦转过身来,神情颇有些无可奈何:“不要用激将法,这对我很有用。”
单清渊别过头不看他,自顾自地把浴袍脱了甩到一边。
高弦看着他脚边的一堆衣物,咬了咬后槽牙。
“你怎么还不......”
高弦冲上去一把把人按倒在榻榻米上。
......
此处省略2000字。关键词:主动,强势,带子,柜子。
......
高弦抱着他不放,嘴角慢慢勾起来,呼吸终于平静了些。
“我是在做梦吗?”
“把航班取消吧。”
单清渊没说话。他把手轻轻搭在那人的腰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
很好摸,很顺滑,像是剃好毛的大猪蹄子。
单清渊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