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大佬手撕渣女剧本[快穿]>第177章 叛逆女更加叛逆19

  抓着衣服的手指松了, 在云姜的注视下又抓了回去。

  纤长的手指比之前抓得更紧了,力道之大把云姜拉得身体微微往下压。

  因为怕压着人,云姜一直小心撑着不让自己的重量压到陆沅身上,

  可陆沅就不是这样想的,她以为云姜是不想跟自己有接触, 心都凉了。

  多聪明的一个人, 在这时候也乱了分寸。

  “我不会去的。”陆沅说话的声音发着颤,“你信我。”

  云姜跟那双眼对视上,手臂微弯,朝她靠近:“我还以为姐姐是不是要结婚了, 我要被抛弃了。”

  说着楚楚可怜, 让人疼惜的话, 可动作却是带着明显的侵略性的。

  上往下看去,并不宽大的纤薄身影笼罩着身下的女人, 外套下摆随着动作下落, 让她被阴影挡的严严实实, 只能看见散落的长发。

  “现在不会去, 以后也不会去。”陆沅伸手去搂身上人的脖子,跟她相贴:“不会有谁被抛弃。”

  云姜被搂得太紧,想换个姿势好让两人舒服点。

  陆沅就以为她不满自己的答案,要失望离开。

  现在云姜已经十八岁了,是完全的成年人了, 如果她真的要走的话她是完全没有理由叫人留下的。

  当即双臂用得力气更大, 人都要急哭了:“你别走,我跟你保证, ”

  云姜就确定这人还是没有醒, 被巧克力里的酒精吸走了所有的智商。

  不过也是, 这几年因为动过手术,一直都有在吃药,酒精这东西自然是不会碰的,就变得越发不耐受。

  “我没打算走,让我坐起来,怕压着你。”云姜出声安抚道。

  陆沅小小声说:“要是压着我也没关系的,我不想你放手。”

  云姜:“……”

  深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地叹了出去。

  撑在两边的手背青筋微凸,按着床面的骨节发白,她唯一的想法就是以后绝对不会让她在外面碰一丁点酒精。

  人喝酒会耍酒疯,她喝了倒是变可爱了。

  一番折腾,还是换了一个更加省力的姿势,陆沅的脸靠在她胸前,用毛茸茸的发顶对着她。

  “他们给你的照片呢?”云姜单手搂着人,另一手顺她头发。

  发尾处有一点点打结,很快就被理顺了。

  陆沅伏在她身上,双手抱得紧紧:“怕你看见,塞到客厅的果盆里了。”

  云姜想到了佣人收拾东西的时候掉出几张照片的场面,顿时有些好笑:“你不怕长辈们看见了问你?”

  陆沅摇头:“他们不会强求我做到什么。”

  可能再年轻几岁就有精力折腾,现在他们都老了,没有太多的精力做这些事情。

  安静了一会,陆沅问:“你说过你有喜欢的人,能告诉我是谁吗?”

  这个问题她是明知故问,她只是迟钝,但不是傻。

  又有陆言和朋友们的旁观视角点明……她明白,似乎她们是两情相悦的。

  两情相悦这四个字光是想想,都叫人心生喜悦,暗暗唾弃自己太冲动了,她第一次这样急切。

  云姜想了想:“我什么时候说过?”

  她在陆沅面前塑造的形象就是认真上进好学生,涉及早恋的事可都是能避则避。

  陆沅:“……你先回答我。”

  抱着她的人没有给她患得患失的机会,轻笑一声:“你问我喜欢谁。”

  陆沅声音越发的小:“嗯。”

  有点想打哈欠,但是打哈欠的样子不好看,就强行忍住了,生理泪水把眼眶浸得湿润。

  “姐姐是真的不知道吗?”抬手撩起额前头发,云姜在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我喜欢的人就是你。”

  沾着泪珠的眼眶瞪大了,久久不会说话。

  即便早有预感,但在得到日夜期盼的结果后差点喜极而泣。

  内心的动荡没有表现在脸上,在云姜看来她就是红着脸发呆,没反应过来的样子。

  “你好好睡吧。”云姜以为她还没清醒,起身把人放下,“明天起床再说。”

  就陆沅这状态,不论做什么都是趁人之危,也没想在现在这个阶段做什么。

  说完,云姜直接离开。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一声闷响。

  不等云姜回头,背后覆上一具温热的身体,软若无骨的双臂交叉抱紧在她胸前。

  “你要去哪里?”

  云姜的手搭在门把手上,另一手去摸她手腕:“看你嘴巴干,我去你倒杯水来。”

  陆沅被握着手腕的时候整个人放松不少,意识到刚刚那话不是哄人的。

  便有些害羞,可搂着的手也不放松:“不是要走?”

  云姜:“我不是要走,只是去倒杯温水,马上就回来。”

  陆沅不想这样跟人分开:“我跟你一起去好不好?”

  透过半开窗帘的窗户,能看见外面又下起了雪,泼泼洒洒地抛向大地。

  云姜说:“外边又下雪了,你浑身发热出去会感冒的,不能去,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回来。”

  拉着人重返床边坐下,把散落的头发撩到身后。

  看人又要走,陆沅就下意识不想让她走,拉着她手说:“你再亲我一下,我就让你走。”

  云姜盯了她一会,笑道:“那姐姐要我亲哪里?”

  这还要我拿主意?

  陆沅又瞪大眼睛,控诉地看着她。

  “好了,不逗你了。”云姜便不说了,弯腰在她唇上印一下。

  得了保证,陆沅才松手让人走,安静坐在床上,满怀期待地等。

  门关上之后,陆沅摸摸嘴巴,嘀咕道:“这样算不算初吻啊,还是说伸舌头才算?”

  云姜很快就拿着水壶回来了,在洗净的玻璃杯里倒了半杯水,递给陆沅。

  双手接过那站着云姜体温的杯子,陆沅低着头慢慢喝,还剩一点的时候喝不完。

  打算放到桌子上,被云姜中途截下,在陆沅诧异的眼神里喝完剩下的,又给杯子里倒了半杯喝掉。

  折腾了那么久,她也有点口渴了。

  云姜总是能给陆沅各种第一次体验,共一个杯子喝水把她看得莫名不自在。

  “你、你怎么用我的杯子喝水?”陆沅说。

  云姜喝完,把杯子放下:“我就拿了一个杯子,不用这个杯子我就喝不了啊。”

  这有理有据的,陆沅无言了。

  “而且亲都亲过了,喝点水算什么?”云姜朝她笑。

  这一句话又让人无措起来,眨了眨眼,输人不输阵的陆沅认可点头。

  “你说的是,时间也不早了,睡觉吧。”

  在客房里洗漱完,两人脱了衣服,关了灯,一起躺倒在床上。

  今天晚上的云姜不用等到陆沅睡着后往自己身边蹭,刚一躺下,怀里就多了一个人。

  陆沅还着被子,被子下跟云姜双腿交错:“你还记得你刚刚说什么了吗?”

  云姜又在她额头上亲一下:“我记得,我说我喜欢姐姐,想姐姐做我女朋友。”

  陆沅就笑:“后面一句话你刚刚可没说。”

  “是我的不对,现在补充可以原谅我吗?”云姜也跟着放低音量,小声去问。

  呼出气息搞得陆沅痒痒,她脖子往旁边偏,侧脸线条绷了绷:“就没怪过你。”

  云姜就故意追着她脖子呼气,在颈侧轻轻咬了一下。

  陆沅就扶着她肩膀,把脖子露出来给她咬。

  闹了一会,两人平息下来。

  陆沅双手抱着她的腰,额头抵着额头:“你记得就好,明天醒来也要记得。”

  身体贴得更紧了,陆沅听见云姜说:“我爱你这事是忘不了的,只要我还存在,就忘不了。”

  年纪轻轻就说爱,好像不容易让人相信。

  但云姜的情意是从办公室那一面起便开始萌芽,悄然无声地长成参天大树,而非心理刺激与荷尔蒙作祟。

  她把自己变得更好,只是想更加大方地站在对方的身边,而不是遭受质疑的时候坐以待毙。

  黑暗把一切都变得暧昧,蒙蔽了窗外的风雪声,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和对方的呼吸。

  一下,一下,又一下。

  好像跳得有点急。

  两双眼睛又对视上了,都闪烁着一样的情愫,都默契地向对方靠近

  房间里响起了濡湿轻响,久久不绝。

  **

  确定好关系之后,好像生活跟以前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姐姐我先过去咯。”云姜说。

  陆沅说好,掩耳盗铃般地坐在原地,举起水杯喝水。

  人影离开了餐厅,张姨边收拾吃完早餐的桌子边说:“现在的小孩也是不容易,年都还没过完就要开始学习,我就没见过小姜停笔的时候。”

  陆沅点头附和,用低头喝水挡住表情。

  听完张姨说的中午菜单,陆沅离开了餐厅,披上外套前往绣房。

  走到一半,路过假山的时候被一股力道拉住,没多挣扎,陆沅就被拉了过去,靠着假山的后背被一双手抵住。

  然后给人摁在假山上亲吻。

  如之前梦里梦见的那样,撬开唇舌深入探索,互相交换气息。

  许久之后才把人放开,额头抵着额头缓和。

  现在这个时间点没有人,所以不用担心被园丁看见。

  “来得好晚,我腿都站麻了。”云姜似是抱怨地说。

  抿了抿发麻的嘴巴,陆沅小声说:“跟张姨聊了一会天,我不能跑,已经很快了。”

  云姜就抱着她不说话,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嗯。

  陆沅以为她真的等久了不高兴了,补充道:“下次我再快一点。”

  “你不要跑,要跑也是我跑。”

  云姜望着她的眼,忽然就笑了,笑声还越来越大。

  最后伏在陆沅的肩膀上闷笑,把她笑得一头雾水,笑够了才说:“我们这样好像偷情啊。”

  白净的脸蛋染上一层红,然后她也忍不住笑了。

  确实,明明是在自己的家里,却跟偷情一样刺激。

  所以区别还是有的,她们之间变得更加亲密,总在无人之地偷偷接吻。

  有时候是蜻蜓点水一触即离,也有时候是难舍难分的纠缠。

  偶尔她在绣房待得累了,就慢腾腾地过来书房这边。

  托着腮看云姜写作业,那写完的习题册和试卷堆了高高一摞,手边还放着一小叠,工作量之大看得人头皮发麻。

  也只有是这时候,陆沅心里生出了罪恶感。

  人还是高三学生,自己这样做实在不应该,要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导致她学习出问题,那真真就是罪人了。

  云姜做事专注度很高,沉浸在自己事情的时候会忽略掉周围环境,心无旁骛地完成手上的事情。

  年初五一过,旭阳中学高三就开学了。

  云姜结束了她的八天寒假,重新背起书包回到学校,继续新一段征程。

  没良心蹲在客厅里目送她上学,并热情歌唱一首《上学歌》。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

  歌词记得不错,就是音调上没有唱《小白菜》的时候准,有点粗哑难听。

  除夕那天它被带回了陆言的家,短暂地叙了一波塑料父子情,在年初四的时候就被送了回来。

  为了不被叔叔伯伯们询问有没有看中的女孩子,要不要相亲见见面。

  他送没良心回来的当天下午就飞到了另一座城市,一个人去的。

  云姜停下脚步,好奇问道:“你什么时候学的新歌?你歌单不都一直是《小白菜》吗?”

  没良心扑棱扑棱翅膀,诚实回答:“陆言会唱,我也会唱。”

  云姜:“……”

  几天时间,到底又教了它什么东西。

  陆总实乃妙人。

  开学的第一天,学校不甚热闹,因为其他年级的还没开学。

  触目所及之处都是丧着脸的高三学生,还在心里回味那稍纵即逝的寒假生活。

  上到教室,闻潇云已经坐在自己位置上了,见着云姜过来忙跟她招手。

  “快快快,物理试卷借我一下,救我狗命。”

  闻潇云的桌子上摊着不少试卷,有的已经写好了,还剩几张只填了几道题,剩下的没动。

  云姜直接把书包给她,给她自个翻去。

  拉开书包链,看着那整理得整整齐齐的书包,要是给人翻乱还真挺有罪恶感的。

  闻潇云顺着她的习惯抽出想找的那张物理试卷,对照着抄去了。

  写了一半,她忽然把笔一扔,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纸袋来。

  “我家那边的特产,给你带了一份,我爷爷亲手弄的,他老人家手艺是真不错的。”

  云姜双手接过,打开就闻到一股肉香,引人垂涎:“好,回家的时候跟姐姐一块尝尝。”

  一边补作业的时候,闻潇云一边跟她说家里那些事。

  早在年初三的下午闻潇云就回到本市,婉拒了爷爷给她请保姆照顾她的提议,觉得一个人挺好的。

  这次回去一趟,她心态已经转变不少,不像以前那样玩世不恭,沉着了不少。

  提起总是叫她跳脚的后妈也不多动怒了,只嘲讽道:“也不知道她脑子是怎么长的,非要给我介绍她朋友那不成器的儿子,说认识认识交个朋友。认识个锤子,给十七岁女生介绍二十六岁未婚赋闲男性,她怎么好意思的。”

  云姜难得直白讽刺道:“她要会不好意思,就不会是你后妈了。”

  闻潇云的后妈本来是揣着球进门的,结果自己怀不住自然流产。

  这也就算了,非抓着闻潇云的胳膊说是她推的,因为闻潇云不喜欢她,想害死她。

  当时她不过是小学生,对所有人的喜恶都是摆在明面上的,谁会喜欢在亲妈生重病的时候总是打电话过来耀武扬威的情妇?

  不知道别人信不信,反正闻潇云她爸是直接抄扫帚,作势要打她。

  幸好是家里的保姆及时把她抱走,才没被当场打断腿。

  最后是闻潇云爷爷出面,说她要是不想在这待着,就利索滚出去。

  离开的时候把闻潇云也带走了,也是老爷子这几年身体不好,总是住院,她才不会回去那地方。

  “……”闻潇云倒是赞成,“你说的对,所以就更不应该让她舒心,凭什么是我走,不能是她走?”

  家里的公司也有她的股份,闻潇云妈妈离世前把她名下的财产全转她名下。

  云姜拍拍她肩膀:“嗯,你好日子还在后头。”

  闻潇云朝她笑:“那我借你吉言。”

  新的学期跟之前的大不一样,最开始的三天还是有点不适应,后来就习惯了,那紧张的氛围更胜从前。

  在换季的时候云姜,晚修回家的时候就觉得晕晕乎乎的,整个人不太清醒。

  陆沅摸了摸她额头,当时就觉得有点热热的,疑心是不是车内有暖气感受不到,还特地脸贴着额头测试。

  她没啥照顾人的经验,觉得应该是有一点点热的。

  回家之后忙给她冲感冒灵。

  当时云姜以为是临时小测导致的用脑过度,睡一觉就好了。

  然而到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间,手机闹铃已经响过一回,床上的人还没动静。

  平素都是震动的第一下,云姜就起身关掉了,还是第一次这样。

  闹铃再次响起的时候,一只纤白的手越过身旁人,朝旁边伸去,关闭了那震铃。

  沉睡的人动了动,睁开沉重的眼皮:“几点了……嘶,头有点晕。”

  “你先别动。”陆沅打开灯,撑起身体去看。

  身旁的人脸色发红,目光飘飘忽忽地看着天花板,发白的唇瓣抿着。

  那眸光潋滟的样子……是挺惹人怜爱的。

  陆沅不再躺着了,坐起身说:“你发烧了,今天请假吧。”

  云姜确实觉得浑身乏力,还真是发烧了:“姐姐帮我请个假。”

  “好,你先别动,我去给你弄点水喝。”陆沅说完,撑着身体下床。

  先披上衣服给老师打了电话请假,然后下楼去倒热水上来。

  餐厅那里跟张姨说要清淡的粥,已经做好的早餐是吃不了,就给佣人们分掉。

  云姜还是迷迷瞪瞪的,家庭医生来了都不知道。

  等她再次睡醒的时候手上正挂着吊水,陆沅坐在床边给她用热水袋垫手。

  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云姜笑出了声:“发个烧而已,又不是变玻璃了,捏不碎的。”

  “好不容易能睡八小时以上,这不是怕吵醒你嘛。”陆沅说:“要不要喝水?”

  云姜确实渴了,就点头说要。

  高三的苦逼就是如此,生病了才能睡八小时以上。

  陆沅转身去倒水了,躺在床上的云姜动了动身体,除了输液的手臂凉凉的,其他地方跟生锈了一样叫人不想动弹。

  温热的水杯放在床头柜上,陆沅弯腰去扶人起身:“小心手别按到床上,鼓包就不好了。”

  云姜靠在床靠上,低头去喝水。

  她嗓子有点痛,喝了热水之后好了一点。

  陆沅伸手去摸摸她额头,温度好像是降低了不少,但看人神色恹恹的,心疼道:“还难受吗?”

  云姜点头:“嗯,难受。”

  陆沅声音放得更轻了:“哪里难受?”

  云姜低着头,小小声说:“我的头好疼,要姐姐亲亲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