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大佬手撕渣女剧本[快穿]>第60章 当心机女从良了14

  刚出门的那几日, 陆夫人还担心两人旧情复燃,还指了几个丫鬟跟着陆沅出入。

  陆沅没有反驳,收下几个丫鬟后, 依然带着几人出出入入,忙前忙后, 又跟以前一样不停歇。

  别说跟国公府大少爷私会, 连靠近文镜街都不曾有过。

  身边人太多,陆宅只是行商之家,在外人看来未免行事招摇,便将人撤了回来, 就留下几个健仆从和丫鬟们随身。

  这样看着女儿专心做事, 早晚都定着时间出门归家, 好似心无旁骛的样子,她既是放心, 又是觉得有点微妙。

  可事情已经被自己做下了, 就再也没有回头路, 不如照现状生活下去就好。

  只是女儿的婚事未定, 嘴上不说,心里总会挂念着的,便寻来城中冰人打算相看一二。

  但没想到的是那些个冰人,嘴上说的天花乱坠,递上来的只是样子做的好看,

  好比个身材与武大郎并肩的小少爷, 这冰人都敢说他蹦起来能摸得着门前石狮子头,很有活力。

  这个就是四十多岁找续弦, 还说不嫌弃陆沅十七岁老姑娘, 他不嫌弃, 陆夫人自己是挺嫌弃的。

  另一个就是说这个少爷有一手好书法,就是不爱说话,结果见到真人是个哑巴,他是不爱说话吗?他是不能说话!

  这可真是......

  都什么跟什么啊?

  陆夫人心烦地把手上的画卷一撇,头都要疼起来了。

  “全都收起来,都还回去。”

  仆妇上前收拾,把画卷抱了个满怀,问道:“夫人都不满意吗?”

  见过清风明月的国公府大少爷,好像剩下的就是难以入眼的歪瓜裂枣,怎么看都会有不中意的地方。

  别看有些只是小问题,说什么婚后愿意遣散通房小妾,还有说什么家中看重孝道希望她要尽心侍奉公婆,也有的是要求婚后不要沾染铜臭,但是要陪嫁。

  陆夫人不愿再提这些是非,直接摆手让她们出去。

  心里也清楚,女子大多都是父母从小指婚,十五岁及笄过了就差不多能准备出嫁,自己家的十七岁还没有订过亲,正是青春年少的好姑娘,可在某些人眼里不就是迟迟不婚的老姑娘了。

  甚至有些目的十分明显,说话时满脸高傲——没落的家族长子还是个赌棍,急需家境富余的商户女子去填债。

  都是这样的家世,好像愿意跟陆家结亲是天大的恩赐一样,下巴都要翘上天了。

  还等对方看不上自己?

  陆夫人直接全部否了,都宝贝了十七年的姑娘,也不在乎多留几年,肯定是得千挑万选才能嫁出去,大不了坐产招夫。

  歪瓜裂枣们,速速退散。

  然后她就听说那在自己面前口放狂言的落魄贵族在赌坊被人揍了,扒得裤衩都不剩,被整个建安城耻笑不已。

  陆夫人是个斯文女子,听着也觉得莫名解气。

  “娘是有什么开心事吗?”陆沅在吃饭的时候便问:“吃饭都忍不住笑意。”

  陆夫人相看人选的事情是私底下进行,可不能让人误会自己女儿恨嫁。

  她便转化身份,将这件事当笑话讲给陆沅听。

  “...这样啊。”陆沅莫名想起昨天晚上云姜跟她说有个人说话嘴巴不干净,被她叫人去揍了一顿。

  下场何其相似。

  该不会...就是那个人吧?

  等陆沅用完饭回自己院子里,洗漱完了出来,都没等到想要的东西。

  便问李环:“今天她没叫人递信过来吗?”

  云姜要准备会试,再聪明的人不复习也让大脑无用武之地,在家安心学习,每天都会忙里偷闲给陆沅写信。

  里面不一定只说情意绵绵的话,全都用大白话写,有说一整天做了什么,吃了什么,偶尔也有抱怨任务繁重,祖父有多严厉。

  好像在跟陆沅互传的书信上才会写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也会觉得累,麻烦,不高兴,焦躁。

  跟云家上下目光中事事游刃有余,端庄雅正的形象相去甚远。

  偶尔读到这种话,陆沅都会在心里偷笑,好像只有自己知道真实的云姜究竟是怎样的,挖到了旁人没能发现的宝藏,窃喜且兴奋地私藏起来。

  “没有,你已经问了好多遍啦,我都是亲自去看的。”李环不会把这种事情假手于人,她知道自己不算是聪明人,但是细心耐心一样不缺。

  陆沅目光黯淡几分,轻声说:“那应该是忙吧。”

  李环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小情侣光互相传信都能把恋爱谈得那么起劲,就出门再去看看。

  怪不得有句话说车马慢,书信远,一生只能够爱一个人,这纯情含蓄的恋情莫名叫人面红耳赤。

  只是李环现在是这样想,等婚后又不是这样想了。

  等待的时间无聊,陆沅忽然想起了今天带回来的半壶酒,拨开酒塞闻闻。

  清甜香气扑鼻,还真有那种雨后桃林的清新感,喝一小口,砸吧砸吧嘴,感觉这口感是类似于果酒,不难入口。

  “嗯...应该适合买给文人墨客们,登高赏景,喝点小酒,趁醉写诗。”

  李环出去没多久,没带到今日的信件回来,却是把这个人给带回来了。

  半月光景未见面,好像看见这张脸就觉得恍若隔世一般。

  陆沅呆了一瞬,撑着下巴没动,直勾勾地看着靠近的身影,手上偷摸着把玩的玉佩都放下来了。

  她还是那样长身玉立,逆着光步入,清冷的月光落在端正的肩颈上,无一处不显示着良好的世家礼仪。

  背后的门被关上了,只剩下烛火哔啵,半靠在榻上的陆沅好像是深夜不睡等着爱人回家的妻子。

  等人站定在自己眼前,用微凉的手掌轻抚自己脸颊的时候,陆沅还有一种正在做梦不醒的虚幻感。

  “怎么呆着不说话?”玉珠滚盘般的声音响起,陆沅回神,掌心贴上对方的手背。

  冷的,香的,手有执笔的茧子,是真的!

  陆沅双眼一亮,嗅着那熟悉的冷香,用侧脸蹭蹭她手心,双眼微眯。

  “你来啦?”声音黏黏糊糊的问,娇滴滴的。

  “嗯,我来了。”身旁的人也落座,夹着夜露微凉的气息,声音有点哑:“昨晚上翻来覆盖去睡不着,就打算今天亲自来见见你。”

  双方就隔了一张案几,小小的,跟天堑似的隔开两个有情人。

  陆沅对这个放在榻上的案几有些不满,只想掀翻掉,好让自己贴近,缓解那种蚀骨般的情绪。

  思念入了骨,以前她怎么就发现自己是个痴情种。

  混着酒气甜香的气息就要往自己身上扑,惊喜来得太突然!

  云姜却是扶住她的肩膀,好似正人君子地问:“你今晚上吃了什么?”

  那双眼迷瞪的人说:“夜间独寝冷,我刚吃了酒酿圆子,能暖身。”

  就说怎么会那么乖巧规矩,不是跳起来一头撞进她怀里。

  现在也是撞,只是此撞非彼撞。

  云姜眉毛微蹙:“一碗酒酿圆子也能让你微醺?”

  酒量那么差,以后可不能在外边多喝。

  陆沅拧着翠眉,思索道:“还有半壶桃花醉...我家经营的酒肆新出的,掌柜的奉上来让我...嗝,尝尝鲜。”

  “小心,别摔了。”云姜怕她站不稳摔下去,只能把人抱怀里,坐在自己腿上。

  “你抱我了,啊,好舒服,抱抱是那么舒服的事情吗?”

  那成功拱进狐狸窝的兔子更加是胆大妄为,不光是稳稳当当坐在双腿上,还双手环着脖子,把热乎乎的脸贴着,要不是被捉这手,衣领都要被她扒开了。

  轻声感叹:“好凉快啊。”

  把身体跟云姜贴得更紧,湿漉漉的呼吸故意似的净往白净的耳垂上喷,就看着那白玉般的耳垂红的剔透。

  勾着水润绯红的双唇,发出计谋得逞的嘻嘻小声,也不会到处撒酒疯,还挺可爱的。

  用鼻尖蹭她的脖子,那儿有一个不甚明显的喉结。

  她刚发育那会特征不明显,跟嘎嘎乱叫云旭比起来差的太远,十分秀气纤弱。

  可是整个家族那么多双眼睛都不是瞎的,年幼体弱这个借口搪塞不过去,二娘只能找来一些偏方给她喝,一段时间后就多了这玩意,加上她瘦,显得比较明显。

  也免去了每天拿东西往脖子上黏的烦恼,不过有些女子也是天生就有,只是不那么明显而已。

  陆沅看得稀奇,一口啃上了因吞咽口水而上下滑动的小凸起,不等云姜反应过来,就松开口,跟舔糖块似的的。

  跟道歉一点都沾不上边的声音小小声地说:“不疼不疼,再舔舔就不疼了......”

  她跟玩上瘾了一样,还想再咬一口,再次被拦住。

  酒壮怂人胆,以往不敢干的事情全都借着酒劲散出来了。

  云姜望进她水润双眸中,兔子还是那只兔子,只是兔子成了精,多了股诱人的妖精气息。

  “怎么了?不给咬?”眼尾飞红,含着盈盈秋波,大有云姜说是马上就哭的架势。

  捏住她下巴的人问:“你真的只喝了半壶酒?那酒壶究竟有多大?”

  陆沅脑子一片浆糊,一点都想不起来,在云姜怀里划拉手臂,比了个水缸口那么大的圆:“有这么大吧?”

  云姜:“......”

  “不对不对,”被酒精占据的大脑晃晃,再次缩小范围:“有那么大。”

  那也比水缸口少不了多少。

  但是有一个是很确定的,她喝得不少,以至于理智彻底离家出走。

  “要不你也尝尝?”陆沅兴致勃勃地发出邀请:“那个酒很甜的,像是喝蜜水一样,一点都不辣。”

  云姜失笑:“所以你就控制不住全喝完了。”

  陆沅红着小脸,笑出一列小白牙:“嘿嘿嘿。”

  又问:“你要不要也试试,刚得到的新方子,还没开始在建安城里售卖。”

  云姜酒量不差,也想见识一下水缸一样大的酒壶究竟有多大,就点点头:“好啊,我也尝尝鲜。在哪,我去帮你......”

  云姜以为她是要去拿酒,拿字都没能说出口,就被压着身子凑近。

  后背压在榻上的软垫,摔得不疼,身上伏着一道纤细身躯,靠得很近,近到呼吸互相交错。

  陆沅抬起互相摩挲的嘴唇问:“吃到了吗?甜不甜?”

  被压住的人眸色很深,氤氲着某种情绪,只要陆沅是清醒状态对上这眼神,就不敢继续。

  很可惜,她就是个喝醉酒的糊涂蛋。

  云姜说:“没有。”

  陆沅像是敲印章一样,啵啵啵在云姜唇上连亲几下,不得要领地贴着嘴唇互相摩挲。

  “吃到了没有?”语气有点急,当真是很想把自己的快乐分享出去。

  还没回答,门外响起焦急的声音:“小姐小姐,你们好了没有,夫人好像说要过来跟你商量一件事!”

  然后她就看见了被陆沅压在身下的人,清雅的衣袍下摆散开,被浅色的裙子覆盖,被弄皱,被凌乱。

  而云姜正满脸无奈的看着身上的人,双唇润泽,仔细一看那衣襟都被人抓的乱七八糟,像是经历了那什么的场景一样。

  只要不瞎都能知道发生了什么,过于生草的场景让她不可遏制地的发出一声惊叫:“我草!”

  这是什么霸王硬上弓现场!什么女土匪与书生!陆沅当真是猛女啊!

  被这场景刺激得不轻的李环瞬间转身,面红耳赤道:“小姐你继续!我一定会帮你拦下夫人的!”

  人又雄赳赳气昂昂地出去了,只留下躺在榻上的两人,云姜两手平摊,眉眼带笑,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陆沅完全对李环的话充耳不闻,不满问道:“你还没告诉我吃到了没有!”

  “只是这样的话是吃不到......”剩下的话都淹没在唇齿间,变得含糊不清。

  “唔...”

  湿热的双唇相贴,发出濡湿的声音,带着桃花香气的气息在相接的唇齿间弥漫,包不住的口水从嘴角滑落,蔓延到修长脖颈上,又被一一舔去,小心翼翼地不在上面留下一点印记。

  这是尽力忍耐的结果,陆沅则毫无顾忌地在她脖跟处吸吮出一颗小红印,像是红梅落在了雪地上。

  微醺的人做出了清醒状态根本不会做出的事情。

  她不是不知道,而是仗着这莫名壮大的勇气做出一直想做的。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两人的姿势也产生转变,倒是变成了云姜撑在上面,以掌控的姿态看着她。

  “这叫什么?”快软成水的人问。

  “这叫接吻。”

  陆沅脸蛋红红,胳膊把她的脖子抱得更紧:“接吻也好舒服哦,以后我们也经常这样好不好?”

  云姜用行动给她做出回答,

  被亲软了腰身的人直接化成一摊水,双手眷恋地揪着云姜的衣领问:“你好香啊,你身上是什么熏香?”

  这个问题她一直都想问了,又凑过去细细闻着,隔着衣服还不够,衣襟都给扯开了,清冷的幽香扑了满鼻。

  衣领下滑,露出线条莹润的肩膀,还有微微下陷,非常完美的锁骨都暴露在烛火下,散发着莹白的柔光。

  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被层层白布束缚的胸口,用蛮力将起伏的弧度拉平,狠狠地束缚在层层叠叠的白布之下,边缘的皮肤泛着被勒出来的红,因为对方的肤色很白,看起来就很明显。

  这种透着颠倒和禁忌的画面刺激着陆沅的眼球,差点就冲动地把那碍眼的白布给拆了下来,但现实情况也没有偏离太远。

  云姜好笑地看着几乎埋进胸口里的脑袋,清楚地看见那双眼睛里有着跃跃欲试,还有不加掩饰地吞了口口水。

  陆沅眼睛都看直了,划过白布的手指摸上那漂亮的锁骨。

  头顶有含笑的声音问:“想咬?”

  陆沅跟给蛊惑了一样,点点头:“想。”

  “那咬吧,就当是给我排解思念的小信物了。”

  *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陆沅终于睁开沉重的眼皮,撑着一阵一阵抽疼的头坐起身。

  看外边天光大亮,烈阳高照,时间应该是不早了。

  “你醒啦?”

  李环嘴角挂着微妙的笑容,手上捧着一杯温水,递给她。

  大脑堵塞的陆沅看了看她,还没缓过神来,但看着那揶揄的贱笑莫名有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说话的声音很沙哑,感觉嘴巴也有点麻痒的。

  “这么精彩的霸王硬上弓你竟然给忘了,好可惜。”李环幽幽道。

  云姜要走的时候还被陆沅扒拉着不肯放,连李环帮忙都拉不开,哭声差点把引走的丫鬟给引了回来。

  还是云姜再三答应陪她到睡着才走,跟哄小孩似的哄陆沅去睡,直到夜深时候才勉强抽身离去。

  这种尴尬不能让她一个人承受,醉酒的人也必须得想起来。

  陆沅被呛了一口水,被拍着被背部顺气,不明所以地看向李环:“什么霸王硬......”

  呆了几秒,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我究竟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