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看到白昼的消息莫名所以,问了句“出什么事了?”很久都没有回音。耐不住好奇心作祟,白昼这边问不出所以然,办公室不是还有另一位当事人吗?

  林昭衡垂头丧气地戳着桌子上的摆件,叶晚凑过去问:“你刚才干什么了?”

  林昭衡生无可恋地抓了抓头发,“白昼老师都和你说了?”

  叶晚淡定地满嘴胡言,“嗯,我想听听你的版本。”

  林昭衡一脸“我就知道你是个明事理的人”的表情,“还不是中午改作业忘吃饭了,我去食堂本来想着找点儿饭吃,然后一进门就看到白昼老师。”

  叶晚:“她中午没吃饭?也那个点儿去找饭吃?”

  白昼:我吃没吃饭你心里没点儿数?

  林昭衡:“你听我说啊。”

  叶晚伸手,请开始你的表演。

  林昭衡:“我去的时候白昼老师在水池那里刷碗,我就想着去加一个联系方式。然后白昼老师又拒绝了,她说她女朋友不让……”

  叶晚:“她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

  白昼:当然是在未来你答应的某一天。

  林昭衡找到了志同道合之人,十分激动,“是啊,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我本意是想说,不要那么着急下定论,万一相处之后发现,我更合适呢?”

  叶晚:是林昭衡本人没错了,还是一如既往地自信。

  林昭衡面露懊悔,“谁承想,这话到嘴边突然就成了‘一夫一妻制’了……最后白昼老师被我吓跑了。”

  林昭衡彻底丧失了精气神儿,瘫倒在椅子上,猛然开始怪叫:“啊啊啊啊啊,活着好难。”

  叶晚忍俊不禁,紧咬嘴唇,才没笑出声来,她认识的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人才啊。

  白昼:你还笑,你知道这对于一个二十出头的孩子来说是多么大的冲击吗?

  叶晚拍拍林昭衡肩膀聊表安慰,“别放在心上,看开点儿吧。”

  林昭衡垂死病中惊坐起,“叶老师,要不咱俩凑合凑合过得了。”听起来就是个糟糕透顶的烂主意。

  叶晚:我好言相劝,你这个人怎么还报复人家。

  叶晚:“你没人要,我可有人要。”

  林昭衡哀嚎:“扎心了,老铁。还有没天理啊,都欺负我。”

  叶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白昼分享,即便事出有因,白昼毅然决定对林昭衡敬而远之。

  惦记白昼就算了,怎么还想着祸害叶晚呢?这要是放在古代,简直就是吃绝户的节奏啊。这种人相处不了一点儿。

  林昭衡:事情不是这样的,你且听我解释。

  白昼: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林昭衡:倦了,就这样吧。

  下午,叶晚和白昼在食堂简单吃了口饭,自己吃自己的。

  毕竟公共场合,不太好叫白昼喂饭,她不要脸,叶晚还要脸呢。

  白昼:禁止拉踩,谢谢。

  白昼:“晚自习之后我来接你吧。”

  叶晚:“不用了,你安心直播吧,昨天都没播成。”

  白昼:“其实也不差这一天。”

  观众举枪抵在白昼下颚:再给你一次机会,想好了再回答,差不差这一天?

  白昼:差差差,观众老爷最重要。

  白昼吃过饭恋恋不舍地一步三回头,舍不得叶晚。这一幕被姗姗来迟的薛兆清尽收眼底。

  薛兆清拍了下白昼的头,“这么舍不得怎么不带回家黏糊去,公众场合也不注意点儿影响。”

  白昼:你当我不想把人带回家?人家也得跟我回去啊。

  白昼灰溜溜地离开,再不走就走不了了,薛女士几十年教育人的功底,白昼可不想再去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