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祝您愉快>第21章

  浴室的灯光在水珠照耀下变得朦胧暧昧,严聿征一双鹰眼居高临下,边淮每一个表情都尽收眼底,一清二楚。

  下本身持续用力,他一只手顺了一把边淮湿漉漉的发尾,手指穿过他的黑发,一把朝下扯下来。

  头皮的痛感蔓延开,边淮吃痛,眼尾染了一丝泪液。

  尊严在这一刻又被践踏在脚下,他十分愤懑,一时怒从心起,臀部朝后顶,咬紧牙关叫严聿征的名字,“严聿征,你他妈的老种马,混账王八蛋!”

  严聿征被他骂了不生气,反而笑起来,奖赏那样拍了拍他的脸:“继续。”

  “我操你全家!”边淮被那漫不经心的语气弄得抓狂,像只被扔进油锅的鱼,拼命扭动身躯,一边狂骂脏话咒他,“你他妈就是条仗势欺人的狗!只会用那点手段把人踩在脚底板下,让人给你舔!你连狗都不如,狗还知道是人避三分,而你他妈只会干屁眼!还是干男人的屁眼!”

  他声音骂的越来越响,所有愤怒倾巢而出,像个神经病,声势大雨点小的捍卫自己那可怜的尊严。

  严聿征陪着他玩,边淮骂得越狠,他的鸡巴朝里挤的越深,撞胯越狠。半分钟过去,响彻浴室的交媾声把边淮大腿撞的发软,他没了力气,真的要哭出来,心里一阵难以压制的闷,“我错了,我才是那条狗。”——严聿征这老混账,是压根没把他当人看。

  见他哭着服软,严聿征才松开手掌里攥着的黑发。

  边淮任命的松一口气,本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只能给人当一个玩意儿,一个禁脔。

  严聿征的大掌却再一次托起他的下巴,让他仰起头。一个慢吞吞的吻之后,他启唇,哑声叫他:“宝宝。”

  边淮心脏猛的一颤,以为自己听错,一双眼瞪成两个大圆。

  却没听错。严聿征大拇指摩挲过他红肿的嘴唇,低头给了他一个近似掠夺的吻,两三分钟亲的他眼冒金星,才低声问:“宝宝,告诉我,你到底要什么?”

  他嗓音本就偏低,还很磁厚。一声宝宝叫的边淮灵魂出窍,还以为自己被酒精弄的昏了头,半晌定了心神,在严聿征变小调情般的撞动之下脑子一热,回头看着人,胡说八道地问严聿征:“什么都行?那好,我要名分。”

  严聿征动作一停,一双眼眯起来,像看一个疯子。

  “不是要什么都行,那我要名分。”边淮主动用臀套弄他的鸡巴,喘着气,“我不要当情人,也不当什么不值钱的脔童。我要和你严聿征光明正大地在一起,要当你的严太太,我要上流圈子人人见了我都得卑躬屈膝,而不是他们骑我头上,背后骂我是个不值钱的乡下人。”

  一番话说出来,他爽的头皮发麻。

  打嘴炮就是这样过瘾,不用付出代价,也不用思考后果,反正,根本不可能兑现。

  边淮瞧见严聿征脸上没了笑,隐约找到一丝报复般的快感。他心说,原来你严大部长不是什么事都能做,也不是要什么都能给。你许下的那些床头承诺就是空口支票,甚至还没路边一块一个的烧饼饱腹值钱。

  他当然知道不可能,洋洋自得,满脸都是开心。

  有生之年能拿捏高位者一回就够吹一辈子,其余管他。

  车到山前必有路,过了今晚没明晚。他叫了严聿征的大名,骂了他老混账,还让他吃瘪,占了他口头上的便宜——

  边淮屁股甩的阔气又圆,没眼睛是忍不住的小得意,“不行就算了。横竖我是白捡了一辆房车,别的我也不要什么,就这样很好,你不是天王,老子什么都能做,什么都能给,我也理解。”

  骂了金大腿已经很爽,他还能奢求什么?人总要有自知之明,不过随口一说,当什么严太太,别人不说,恐怕就他的身份就是方晓彤都比不过,更别说严聿征四十六,他绝不可能没有过婚配,那不现实。

  深厚的转动持续强烈,严聿征沉默不语,抱起边淮两条腿,将他当婴儿把尿那般恶狠狠从底往上干了百十个来回。

  肉眼终于产生射精欲望,边淮一时兴起,屁股抽出来,跪在严聿征双腿之前,仰面闭上眼。

  “射我脸上,内射麻烦。”

  他睫毛很长,闭眼之后轮廓明显,灯光照下去,年也没上,沾着的水珠都泛出一层金色,着实算得上瑰丽珍品。

  严聿征从未发觉,边淮原来是这样好看。这小孩跟了他两年,他一直知道对方身段软,毕竟跳芭蕾从小就要练,但凡基本功扎实的退都分得很开,床上什么姿势都不在话下,伺候的人爽翻天。

  他以前没包养过芭蕾舞演员,边淮是第一个,这两年伺候他玩了不少东西,也让他回春年轻,真可谓如狼似虎,满头精神。手指拢住哪朝天翘起来的阴茎快速撸了几把,肉筋在指节间发胀,感觉明显。

  严聿征单手托住边淮下巴,发红龟头贴在他唇瓣之上,粗重地喘了几口气,浓精射出。

  淡淡腥膻在鼻尖晕开,边淮忍了,睁开眼看严聿征。

  眨眼之间,他灵活舌尖一扫船上的乳白液体,顺嘴咽了下去。张开嘴,口腔内干干净净,是证明自己技术娴熟,也是表忠心,只有对他严聿征,自己才做得到这个份。

  膝盖在大理石地面上跪了太久,隐隐发疼。边淮站起身,大腿抽筋,一个趔趄:“嘶——”

  他倒出一口气,眼瞧脑门儿朝浴缸磕上去,被一双大掌抱在怀里。

  抬眼间,严聿征问:“你想好了,就要那个。”

  边淮一愣,反应过来他指的是自己玩笑话要当严太太,咧嘴笑道:“想好了啊,就要这个,千金不换。”

  无非是打嘴炮,也是弥补自己那可怜的自尊心。就算是高位者也有做不到的事,人人论有点各有春秋,轮缺点大多三五不分。

  今夜他做了太多遗忘不敢做的事,酒精误事,估摸着明日真的清醒后悔万分,必定严聿征也不会再跟他保持情色关系下去。

  金主喜欢听话的,喜欢会玩的,要不是有变态癖好,谁会要一个又啃又咬,还满发脾气的呛口辣椒?那简直自找难堪。

  与其长痛不如短痛,边淮走到洗手池前,洗干净嘴和脸。

  从镜子里瞧见自己那发红发烫的面颊,他心中沉了沉,从镜子里看向严聿征,要开口:“严生,我——”就伺候到这儿,明天起,您换别人。

  才三个字,严聿征也开口,压过了他的嗓音:“既然想好了,就不要后悔。”

  边淮一愣,“您什么意思?”

  严聿征摘了浴袍披上,一字一句,说:“《吉赛尔》巨幕演出结束,你就跟我去国外登记结婚。辞了国内的一切职务,在京市再待最多一两年,就去国外定居,再也不回来。”

  他不是开玩笑,脸上极其严肃,比处理政务还认真。

  边淮像被闷头一棍,人都傻了:“您认真的?”

  “我每次问你想要什么,都是认真的,从不闹着玩。”严聿征不考虑那么些,大掌抚摸过边淮的脸,“既然你要,那我没理由不给。千金不换的要求提出来,你就不能再收回去,明不明白?”

  他这样严肃,边淮一时间心脏狂跳,下意识背靠洗手台:“我随口一说,真没这么想。”

  “可我这么想了。”严聿征见他眼神一阵虚晃,双臂撑在人左右,将边淮堵在洗手台前,“一段长久忠诚的性伴侣关系没产生任何疲倦感,就该往下考虑后续。你可以享受一切嫁给我之后的优渥资源,但我唯一一个条件,就是要娶一个安于家事的人,不是什么芭蕾演员,成天穿着紧身的舞蹈衣抛头露面。”

  距离近在咫尺,边淮咽了咽吐沫,一时口难开。

  严聿征愿意跟他结婚实在出乎意料,他也没想过两人能发展到这个地步。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严聿征摸他心思再清楚不过,问:“怎么,跟我结婚委屈你了,不愿意?”

  自己提的哪能不愿意?边淮笑的尴尬:“没这回事。”

  “那你怎么不高兴?”

  “高兴。”边淮假意打个哈欠,“晚上喝了酒,还做了运动,太困。”

  严聿征在他头发上揉了揉,捏着人下巴一吻,扔下句“自己好好考虑”,率先离开浴室。

  人走了,边淮支撑不住,沿着洗手台缓缓滑落在地。

  怎么想都觉得天方夜谭,严聿征这个身份的人怎么会这样轻易就答应和他结婚?

  他只是随口一句,想煞一煞他的锐气,哪能想到最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到头来,严聿征还是压了他一头,让他左右两难。

  酒精的麻痹感还没消失,他在浴室停留片刻,冲洗干净,爬出去入睡。

  这一晚莫名其妙做梦,翻来覆去想起这两年。

  梦到最后他都笑了,一边流眼泪,一边觉得可笑。感情世上真有奇迹,他做情人两年,应有尽有,最后竟然还他妈讨得了一个名分。

  可他究竟要什么,自己却一无所知。不是伟人,也不是诚恳的人。

  他要的不是什么名分,是要钱,是要权,是要能杀人的一把刀,从此以后,将自己从泥土里连根挖出,高高抛到云霄之巅。

  而这一切除了他自己,又有谁懂?谁会问?

  ……

  一清早再醒来,偌大四合院只有自己。

  保姆端出来早餐,他才知道严聿征要去南京开会,走之前特意嘱咐了,让他吃完饭有司机专门送。

  主人不在边淮哪敢多待,打包了一个三明治钻进宾利,一路吹着风回芭蕾舞团,想起昨夜闹剧,脑仁疼的像进了只电钻。

  陪床爬到做正宫的位置,他真算垂青千古头一人。

  可做上流圈配偶的代价却是放弃跳芭蕾——这么前后一盘算,边淮难免无法权衡,究竟是要严聿征,还是……要他这一路死命往上钻的青春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