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beta,你也别跟我欧气了,我送你一份小礼。最近想买什么东西都可以直接说,我会给你报销。”
陈岸芷感受出了beta的抗拒,结实的臂膀伸到床边一捞,把人又给拽了回来。
怕把人欺负过头了,beta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只能好声好气安慰:“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我能买的了就给你报销。”
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
料陈岸芷优雅又迷人,追求者众多,却从来没有追过别人,也不知道别人口中所说的哄小情人是不是这样。
现在提出给李汀兰花钱,也是因为早年和几个风流子弟相处过。
都是有钱又形迹浪荡的阔少,玩的花,情人也换了一茬又一茬。
他虽然没有参与,是所有人当中的清流,但受到氛围影响,哄床伴的手段还是学了一点点。
陈岸芷笨拙的学着一些哄小情人的办法,可是手段太过于低劣,让他看起来像是风流又多金的渣男。
李汀兰:“......”
有钱就了不起吗?
钱再多也是别人的,永远都到不了自己口袋里。还不如脚踏实地,仰望星空,凭借自己的努力认真挣钱。
何况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老禽`兽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就要给他送礼?
“你可以随便挑,只要我付得起,就会给你买。当做一个小小的补偿吧,这三天就算过去了,你也别往心里去,不要记恨。”
“你啥意思,看不起我?还是要拿礼物收买我?”
“没有看不起,是收买,是想你开心一点。”陈岸芷轻笑,顺了顺beta的逆毛:“所以你可以尽可能挑,之后我给你报销。”
李汀兰刚想开口拒绝,转念又想了想。本来吃亏的就是自己,干嘛还要拒绝?
老禽`兽都这样说了,那能不能直接把剩下的二十五万算到礼物里?或者哪怕只有一两千,一两百也行,能抵多少就抵多少,只要能少还就行?
老实人beta难得精明一回。
嚅了嚅唇瓣,想说不敢说,生怕又被身旁的男人说贪心。
陈岸芷看出了他的犹豫,深沉目光注视怀里的人,一点点循循诱导:“怎么了beta?还有你不敢说的?骂人的时候还咋咋呼呼,怎么现在要你挑礼物就扭扭捏捏?”
“要不,算了吧哥,我不相信你说的话,怕你买不起。”
陈岸芷无形之中受到嘲讽,冷笑一声。“怎么可能有我买不下的礼物?在金城这片地方我都能买的了,你到底想要什么?”
“就是随便的东西,但是价格贵一点,可以吗?”
“可以。”
“超过三位数可以吗?”
“嗯。”
“那,三,三十万?”
“”
狮子大张口?
其实也不算多,但是陈岸芷现在对这个数字比较敏感。“具体是什么东西,说来听听。一次就三十万,胃口可不小啊。”
“也没什么……”李汀兰弱弱开口:“我还没有想好,也不知道什么东西会有这个价位。”
陈岸芷看着面前beta躲闪的目光,忽然意识到了问题所在,神色逐渐冷冽下来:“beta,你不会是想买一个三十万的礼物,之后再二手卖掉,还我二十五万,最后自己留下五万吧?”
李汀兰:......
“你怎么知道???”
他真是这样想的,有这个念头,将礼物二手卖掉,把欠下的钱还给陈岸芷,自己再留下一部分。
两全其美,以后两人天各一方,你过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再也不需要纠缠。
李汀兰可以回归平淡生活,之后再赚点钱讨个老婆。
今后老婆孩子热炕头,生活潇洒又美滋滋。
他还是想回去本该属于自己的世界,父母都在那边,可是奈何回不去,李汀兰就只能脚踏实地,在这里热爱生活。
不得不说他是一个很乐观的人,不管遇到怎样的事总是积极克服,也会很热心对待。
即便是被面前的老禽`兽敲诈了,还是认真应对,试图凭借自己的努力一点点还债。
“beta,收回你的话,这个我买不了。”陈岸芷声音沉了下来。
beta就那么急着还完钱甩干净关系吗?
亏得他还想哄哄他,怕把人欺负狠了要跟自己闹。结果他想着哄人,beta想着跑路,压根不吃这一套。
“那,那不要三十万呢,就二十五万?哥,我啥也不留可以不?”
李汀兰讨价还价,试图说服陈岸芷,但陈岸芷的心思哪和他一样啊。
一个是一心还债,一个是借口捅人,本来就不在一条船上。
“不行,太多了,还是买不起。”
“哥,你是不是反悔了不想买,怕给我花钱?”
李汀兰乌溜溜的眼睛盯着陈岸芷。
陈岸芷被beta盯着瞧,心里有些发虚,面子上还是沉静如古玉,寡淡又清冷,怎么都看不出来异样。
“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他淡淡开口。
beta提的数目对他而言就是动动手指的事,但耐不住他还想再多尝几回味,多吃几回肉,所以自然不肯现在就放人。
“所以真的买不起?”
“嗯。”
“不是骗我,不是借口?”
“嗯。”
“那,那行吧。”
李汀兰满眼失望,把脸撇过了一边,“……我就说你买不起吧。”
他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咕咕哝哝,满身的怨气快要溢出来:“给了希望又叫人失望,买不起还答应的那么快,完全是骗人。说在金城自己都能买得了,都能报销,普信。”
陈岸芷:“……”
得,beta以为他听不到是吧。
不知道alpha的听力很敏锐吗?
本来饕餮过后的火气全部下去了,想着自己也大方一笔,学学别的风流浪子,花些小手段,买些小玩意儿哄一哄床伴。
结果李汀兰给他整这一出。
陈岸芷的火气真是蹭蹭蹭又往上冒,看到李汀兰就气的牙痒,恨不得再冲他腺体上来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