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文思月竟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不是她经常套路夏诗弦的办法吗,居然被对方学去了。

  夏诗弦目光灼灼,胆子大的出奇, 连被老母亲发现都不在乎的样子,文思月失笑, “不怕阿姨发现?”

  “没事,”夏诗弦舔舔嘴唇, “你先进屋, 我跟她说一声。”

  文思月看她一眼, 手伸到背后准备把围裙解开,夏诗弦拦住她,“别别别啊。”

  ?

  面对着无声的注视,夏诗弦呵呵干笑, “我还蛮喜欢的……别解嘛……”

  其实她更想说, 如果围裙里面没有碍事的打底衫更好, 就像她喝花果茶那次……

  哎, 把她钓到手,文思月都不发骚了, 再也不搞那些紧张刺激的穿衣方式,她突然有些怀念那时的文思月。

  文思月静静看了她一会,收回放在背后的手, 安静的走进夏诗弦的房间, 而后关上了门。

  夏诗弦坐了会平复心情,起身打开厨房门,夏母在进行收尾工作, 听到声音头也不回地说:“愣着干嘛, 快点来帮忙。”

  毫不客气。

  “妈, ”夏诗弦走过去,一边帮忙,夏母太了解夏诗弦了,听这动静就知道不对劲,“滚吧,我一个人也能行。”

  夏诗弦动作停顿,“我什么都没说呢!”

  夏母翻白眼,“这还用说?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讲话都变娇了。”

  “啊?没有吧……”夏诗弦底气不足,娇不娇不知道,越来越喜欢撒娇倒是真的……

  “你们……永久标记了吗?”夏母突然问道。

  夏诗弦被问的不自在,没想到老母亲如此直接,她略带局促地摇头,“没,没呢。”

  夏母叹气,“小月还是体贴,知道你现在不稳定……”

  “妈,”夏诗弦打断夏母的话,“我……我没事的,她不会强迫我,都按照我的意愿走……”

  她明白,夏母是担心文思月强行标记她,她现在的身体无法承受强行标记。

  “她不会那么做的。”夏诗弦斩钉截铁。

  夏母挑起眉头看她一眼,“你就这么信她?她消失那几年你是怎么过的都忘了?”

  夏诗弦卡壳,“呃,我没忘,她……她也是有苦衷的,妈以后有机会我们会跟你说的,她绝对不会像上次那样离开了,真的。”

  夏母哭笑不得,把人往外撵,刚才的温情仿佛假象,“赶紧出去,看见你就来气。”

  在夏母身体力行的想要把女儿踹出去之前,夏诗弦先从厨房溜出来,美滋滋的想要进卧室,然而她推门发现,门被从里面反锁了。

  里面安静如鸡,一丝一毫的动静都没有。

  这……夏诗弦顿了顿,按在门上的手掌曲起,改成用指关节轻叩,她有节奏的叩了三下,几秒钟后,门开了条小小的缝隙。

  “进来。”门里的人低声说。

  夏诗弦满头问号,怎么搞的跟地下工作者互相接头似的,神神秘秘的。

  尽管她有疑问,但还是尽力在门缝最小的情况下勉强把自己塞进去。

  屋里开着地暖暖洋洋的,她不禁再次感叹自己正确的决定,一到冬天夏母手上就爱起冻疮,自从搬到这里后,夏母手上的冻疮跟着好了,没在复发过。

  哪怕暖和过头,夏诗弦也不想体验靠抖发热的日子了。

  “小月,你在……你……你怎么穿成这样啊!”夏诗弦进屋乍一看没看见文思月的身影,眼神顺着房间巡视了一圈。

  这可好,文思月在窗边,窗帘挡住她几乎一半的身体,粉色的围裙跟房间窗帘的颜色有点像,难怪一眼过去她什么都没看到。

  这下她看到了,也被惊到了。

  粉色的短小围裙根本遮不住文思月的一双长腿,下摆将将盖住她的关键部位,夏诗弦视线缓缓上移,围裙中间的小熊样式的卡通图案有些变形,明显是被撑的。

  夏诗弦:……

  文思月穿着围裙没少在她面前晃悠,怎么之前就没发现这熊都被文思月撑变形了?

  被窗帘半掩着的女人慢慢走出来,夏诗弦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仿佛走出来的不是她女朋友,而是某只会吸人精气的狐狸精。

  粉色围裙,这不是乱鲨吗!

  偏偏对方还像不知道自己有多吸引人似的,连她连连后退,歪着头不解,“诗弦为什么往后退?”

  过分了,真的有点过分了,夏诗弦目光黏在对方腋下和前胸的交界处,围裙包裹着皮肤,细细的带子从脖颈穿过,简直让她快要无法呼吸。

  “你你你……别动,停!”夏诗弦侧过头伸手做出停止动作,文思月看她一张脸爆红,不动了。

  她低头看了看身上的围裙,有这么刺激吗?

  她觉得还好。

  夏诗弦还想往后退,她眼睛直勾勾盯着文思月胸前变形的小熊,呼吸都急促了些。

  文思月没察觉到似的挺了挺胸,“这里被你锤的都青了。”

  说着用手指指着哭出来的胸口皮肤,有围裙挡着,夏诗弦只能看到一块小小的青色痕迹,不知道围裙下的皮肤是不是一大片。

  “啊,”夏诗弦短促的啊了一声,也不退了,脑子里的混沌也消失大半,她走到文思月身前,手指沿着围裙的边缘缝隙探进去,文思月被她轻柔的动作弄得有点痒,轻哼一声往后缩了缩。

  夏诗弦低声说:“别动。”

  文思月不动了。

  挑开一点点围裙,原本白皙的皮肤上,此刻被一大片青紫占据,从胸口蜿蜒着向下延伸,没到围裙里。

  心里咯噔一下,夏诗弦心里涌上懊恼,一边责怪自己下手没轻没重,一边又觉得文思月过于细皮嫩肉了,别的A也是这样一碰就青吗?

  “嗯……痒。”文思月闷哼一声,声音很轻。

  夏诗弦不敢使劲,指尖轻柔的拂过带着点青色的皮肤,“刚才不还痛的要死,现在又痒?”

  “因为……诗弦的手。”文思月说话少有的停顿。

  夏诗弦抬头,只见文思月眼尾发红,带着点难耐的意味,看着一点都不A,反而娇弱的像O。

  她心里起了点怪异的欲望,想好好作弄一番文思月。

  “我的手,怎么啦?”夏诗弦逗趣般地追问。

  文思月深深吐出一口气,扬起脖颈,手指捻着围裙细绳的一端,蝴蝶结似解非解,夏诗弦突然觉得自己口干舌燥,从她的视角看,文思月的动作被无限拉长,每过一秒在她这里都像是过了一年。

  “我的手……”夏诗弦目光紧紧追随着文思月的手,说话也开始断断续续,“我的手它……弄得你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

  她在说什么?

  此刻脑子和身体分了家,尽管大脑意识到她不能继续下去,这样的尺度对她来说显然拿捏不住,但手却根本不听指挥,蠢蠢欲动的想要往围裙深处探去。

  “你……”文思月微眯起眼,空闲的一只手按住夏诗弦的手,“我现在不太舒服。”

  “你的力度太轻了,对我来说不过饮鸩止渴。”文思月说着使了使劲,压着夏诗弦的手往她胸口发青的地方按下去,夏诗弦一手滑腻的触感,让她不自觉曲起手指。

  小熊被撑的面目全非。

  ……

  年夜饭夏诗弦吃的索然无味。

  吃饭时她时不时怔愣着盯着手指发呆,夏母跟她说话她也心不在焉的样子,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夏母失去耐心,差点拍桌子,还是文思月在一边一个劲劝夏母。

  “这孩子吃个饭魂飞天外,夏诗弦你是不是不想跟我一块过年?”夏母气得不行,筷子都差点扔了。

  夏诗弦总算回了神,帮夏母把筷子重新放回去,脸上带着恍惚的表情说:“妈我错了,你别生气,我就是有点……有点不对劲。”

  说着手指情不自禁的抽动两下。

  她太不对劲了,她感觉手指似乎还处于奇妙的环境中,指尖的触感还残留在皮肤和神经中,让她难以忘怀。

  电视里叽叽喳喳的播放着并不好看的晚会,往年都是夏诗弦母女两人过年,今年多了个人,硕大的客厅好像也没那么空旷了。

  “诗弦,阿姨在担心你。”文思月低垂着眼,熟练地帮两人布菜,夏诗弦低头看了眼碗里堆成小山一样的菜,夹了两筷子塞嘴里,含糊道:“妈,刚才是我不对,我走神了,没有别的意思。”

  夏母目不斜视,“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和小月……”

  敲门声打断她即将出口的长篇大论。

  夏诗弦疑惑,“谁啊这个时候来敲门?”

  一边说一边站起来去开门,完全没注意到夏母脸上一闪而过的复杂。

  夏诗弦没有马上开门,而是扒着猫眼往外看,外面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

  “谁啊……”她小声嘟囔,等敲门声再次响起,她才慢悠悠地把门打开。

  “呃……?”门外站着的人让她思维空白一瞬,“呃……阿姨?”

  这不是她老母亲的球友,传说中的对门邻居吗?不好好在家跟家人过年,跑来敲她家门干嘛?

  邻居身高腿长,高领衫外面披着披肩,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夏诗弦把人让进来,邻居眉眼弯弯,冲夏诗弦打招呼,“夏小姐新年快乐。”

  夏诗弦随口回新年快乐,懵圈的把门关上。

  关上门回头看,她老母亲早已把椅子准备好,邻居走过去后,还颇为绅士地帮忙把椅子拉开,方便邻居阿姨落座。

  她妈是这么体贴的人?

  夏诗弦费解又惊悚。

  “文小姐新年快乐。”邻居温温柔柔的打招呼,文思月颔首致意,淡定地起身添了套碗筷,夏诗弦原地立定,三人其乐融融的场面让她有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

  最先发现夏诗弦状态不对的事邻居阿姨,她淡笑着伸手拦住正要解释的夏母,开口说:“夏小姐看来不太欢迎我呢。”

  夏诗弦摇摇头,坐到位子上,“阿姨不用跟家人过年的吗?”

  邻居阿姨拿起筷子,微笑着说:“我不喜欢跟儿女们一起住,习惯了一个人在国内,你妈妈看我总是一个人,旅游的时候邀请我过来一起吃年夜饭,抱歉我来的有点晚了。”

  夏诗弦还没来得及说话,夏母拨浪鼓一般的摇头,“不晚不晚,工作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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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邻居在她要克制情绪,夏诗弦想,她现在的表情都不能用目瞪口呆来形容了,大概惊得连下巴都要合不上了。

  眼前的场景过于诡异,她抽动着眼角给文思月使眼色。

  【这女的什么来头?我妈咋跟被迷了眼似的?】

  文思月掀起眼皮,眸光闪烁。

  【两个人大概有点感觉。】

  夏诗弦没忍住,倒吸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