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诗弦本能的抗拒去看视频, 光是前面的部分,就已经让她尴尬的能用抠出一套大别野了,更不要说后面的内容, 肯定会有更刺激的东西等她。

  她摇摇头,“我不想看了, 我想睡觉。”

  文思月温言细语的拒绝了她,“不行呢, 我删掉你就再也看不到了。”

  夏诗弦觉得, 如果文思月真的全部删除了, 倒也好,至少她不用面对这么尴尬的时刻了。

  “那就删了吧……反正也不是很重要……后面的事总会想起来的。”夏诗弦尽量让语气显得淡定。

  但还是默默曲起被窝里光溜溜的腿。

  “我觉得不太行,不看完太可惜了,以后未必还有这样的机会。”文思月手伸进被窝里, 帮她把睡袍理好, 末了摸了下她的腿。

  说完她意有所指的挥了下马术鞭, 破空之声让夏诗弦打了个寒颤。

  文思月按下播放键。

  夏诗弦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往下看。

  视频非常长, 播放时常大概有四十小时,目前她们看了大概不到三小时, 其中大部分都是在倍速状态下看的,眼看还有那么长的进度条,夏诗弦欲哭无泪。

  文思月已经不光是变态的地步了, 当时被她缠上也要挣扎着找充电器充电, 大概就是为了欣赏她现在的表情吧。

  经过刚才激烈的挣扎后,文思月短暂的挣脱了夏诗弦的控制,她下了床把身上挂着的半截破烂外套随手扔到一边, 然后脱下里面的西装, 哪怕夏诗弦就在她身后, 已经要冲了过来,她还是妥帖的把西装挂好,然后转身把冲过来的夏诗弦一把搂住。

  夏诗弦没有她高,还是个正处于分化中的O,她稍微释放一点信息素,夏诗弦就浑身瘫软的倒在她怀里,文思月顺势把夏诗弦放到床上,转而开始解扣子。

  屏幕外的夏诗弦惊了,她这是要干什么?场面完全颠倒过来了,怎么看都是文思月要糟蹋她了啊!

  尤其她到了床上后立马缩成一团,嘴里嘤嘤嘤地听不清具体在说什么。

  她微微偏过头,想看文思月的反应。

  可惜文思月表情如常,她就像前几天看电影一样,表情淡淡的,期间还时不时夹杂思索的神色。

  仿佛对她来说,这就是在看电影,哪怕里面的人是她,她似乎丝毫没感到异样别扭的感觉,而是很自然的接受了。

  她就不尴尬的?夏诗弦心里直嘀咕。

  视频里突然有一阵响动,让她不得不把注意力转移回视频上。

  文思月把衬衫和西裤都脱掉了,手机由于摄像头角度的关系只能勉强看到她一半身体,然后离开了摄像头的范围,随着浴室响起水声,她才知道文思月原来去洗澡了。

  镜头里只剩下躺在床上的她。

  她在床上并不安稳,时不时捂着脖子闷哼,表情算不上舒适,她慢慢从床上坐起来,脸上满是汗水。

  联想起之前去画廊那次,夏诗弦倒是跟视频里的自己狠狠共情了,那种感觉确实说不上舒服,感觉整个人就像泡到水里,承受压强的同时还要忍受缺氧憋气带来的苦痛感。

  就连意识都像是泡进水里一般模模糊糊的。

  视频里的夏诗弦坐起来后,跌跌撞撞想从床上下来,结果体力消耗的太过严重,她腿一软直接从床上滚到地下,床头柜也因为她的动作受到波及,手机一声响动,从立着变为倒扣着,视频里顿时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

  但声音还在持续,滚到地上的夏诗弦吃痛地哼哼好几声,夏诗弦看不到只能根据声音来判断,当时的自己可能短暂的清醒了,虽然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黑暗中一阵模糊不清的自言自语传来,“文……思……月……?她怎么……”

  混沌中带着疑惑。

  “她怎么回来了?我……我要赶快离开这里……”夏诗弦低低的声音像是在呢喃,透过屏幕传到了文思月的耳朵里。

  她脸色微沉,这个视频是她第一次跟夏诗弦一起看,这个部分也是,哪怕现在人就在她身边,她还是会因为对方曾经想要离开而心情复杂。

  “正确的判断。”夏诗弦却赞同了当时的自己的想法。

  文思月脸色更沉了。

  视频里夏诗弦再未出声,但从周边的环境音可以判断,夏诗弦应该是扶着什么东西站起来了,并且一步一步的在远离床。

  她要出去了。

  水声未停,文思月仍在里面洗澡,夏诗弦隐隐记得卫生间和浴室都在一进房间门的右手边,总之离大门不是很远。

  夏诗弦听到了拧动门把手的声音。

  她以为自己应该是成功出门人,然后被文思月抓回来进行惨无人道的信息素交换。

  然而下一刻她的判断就被视频里的自己推翻打脸了。

  因为她听到文思月的惊呼,“诗弦,你怎么进来了?”

  靠,敢情她跑路跑去看人家洗澡了?

  这次轮到夏诗弦脸色变得难看了。

  视频仍旧是黑乎乎的一片,声音也因距离小了很多,在最初的惊呼过后房间里异常的安静,只能勉强听到说话声,但是特别小,听不真切。

  “看看又不会少块肉,大家外部构造都差不多嘛,大不了我也脱了让你看不就得了?我胸很大的,看了不吃亏!”视频里夏诗弦的嗓门陡然打了起来。

  先前她还觉得自己意识清醒,现在她不敢肯定了,也许她从来没有清醒过吧,不然也不会说出【看看又不会少块肉】这种直A经典发言。

  文思月声音也大了起来,“哦?真的吗?我不信,除非你现在就脱下来证明。”

  话语里尽是诱惑。

  “你不信?文思月你摸着良心说到底谁大?我告诉你,我不光胸大,臀也特别翘!还有腹肌!”夏诗弦说。

  一阵沉默过后,文思月说:“我刚摸了摸我的左良心,确实很大。”

  左良心是什么鬼?良心还分左右的?夏诗弦一脸惊悚的侧头看文思月。

  文思月侧卧在床上,被窝外面两人似乎保持着距离,但被窝里就不一定了,她也偏头看夏诗弦,“心在什么地方?”

  夏诗弦说:“左胸口啊!这还用……啊!”夏诗弦顿时明白了。

  文思月隔着睡衣在胸前画了个弧度,“其实诗弦最近长大了,可你到底是成年分化,跟同龄O比到底还是有差距,如果想成长的更进一步,必须要有我的帮助。”

  夏诗弦一边看屏幕一边抽气,“你先把手拿出来再说这些有的没的!”

  动不动就动手,文思月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女人了!

  文思月听她的,把两只手从被窝里拿出来,举过头顶做了个拒收的姿势,“好的,我听老婆的。”

  夏诗弦立刻把被窝里面目全非的睡袍整理好,文思月就是个衣冠禽兽,刚才帮她把睡衣整理好就是为了亲手弄乱它,简直一个大无语。

  总是阴阳她的身材就罢了,她可以大度的不计较,但是当个禽兽就有点过分了,尽管夏诗弦有的时候对这种感觉还有点上瘾。

  “文思月,你是怎么一步步沦落成衣冠禽兽的?你不要执迷不悟了,回头是岸,不要再搞这些了。”夏诗弦把自己包成一个球,不让文思月有可乘之机,然后苦口婆心的劝她。

  不要总是让她交公粮了,天长地久有时尽,她也是有贤者时间的。

  “心理学有个说法,叫做接纳自己,我仔细琢磨过,得出的结论是我并不是执迷不悟,而是我本来就是这种人,衣冠禽兽。”文思月摸着下巴,淡淡地说。

  “我很快就接纳了这个事实,并且觉得……挺好。”

  文思月觉得好,可她夏诗弦不这么觉得啊!这么一会的功夫文思月的动作就没停过,她觉得长此以往,她迟早会因为失水过多而死。

  她们说了十几分钟,夏诗弦嘴皮子都说干了文思月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夏诗弦还想再劝劝,黑乎乎的视频突然凉了,文思月的脸重新出现在眼前,重新摆正摄像头的位置。

  她头发湿淋淋的,看着应该是穿了浴袍的,只不过浴袍领子又被撕扯过的痕迹,脖子上还有些许抓痕,整个人看起来稍显狼狈。

  夏诗弦没看到自己。

  等到文思月调整好摄像头后,夏诗弦这才看到了蹲在地上的自己。

  视频里的自己衣服上淋了不少水,她那天难得的穿了件裙子,外面的开衫没有了,只剩下里面的裙子了。

  裙子被淋的很厉害,她穿的是浅色的,哪怕是蹲着,身上的肌肤仍是隐隐若现。

  “诗弦别蹲着了,到床上来,你裙子湿了,我帮你换掉。”文思月声音轻轻柔柔的,对她异常有耐心。

  夏诗弦抱膝蹲着,听到文思月的声音抬起头来可怜兮兮的说:“腿麻。”

  文思月无奈,只好搀着把人扶到床上。

  屏幕前的夏诗弦看到这里终于发现不对劲了,这跟她判断推理的有重大出入啊,她预想的是这三天三夜从进门开始就不停歇,直到她意识再度清醒。

  没想到视频看了将近四个小时了,她连衣服都还完整的穿在身上。

  不科学,太不科学了,视频里的文思月温柔克制,同时还礼貌地跟她保持着距离,这份客气的距离感简直不像是文思月的风格,更准确地来说,是不像她们从酒店分开后再遇到的文思月的风格。

  此时已经凌晨,夏诗弦真的撑不住了,看视频的功夫她流失了很多水分,刚喝的那点水属实全给浪费了。

  她拿过遥控器关掉电视,“文总,剩下的明天再看,视频这么长总不能一天看完吧?”

  文思月也发现夏诗弦累了,她恍然想起夏诗弦刚经历过一场惊险的绑架,精神应该早就撑不住了,陪她到现在实属不容易。

  “睡吧……”她贴心的关上了灯,夏诗弦的困意一上来打都打不住,沾到枕头立马睡着了。

  ……

  周一夏诗弦正常上班。

  她像往常一样拎着包进了办公室,但是同事们都发现今天她没有带早餐过来。

  在茶水间泡了半小时咖啡,夏诗弦摸鱼溜回办公室,没想到一大早的,严婧涵居然在工位上等着她。

  “诶,诗弦快过来啦!”严婧涵冲她招手。

  夏诗弦脸色微妙的崩了下,拿稳手里的咖啡,她慢慢走了过去。

  严婧涵跟她相当熟络了,直接一屁股坐到她的转椅上,拿过一根笔随便放手里转着一边侧头问她,“诗弦,向琳没什么事了吧?”

  “我看她那天磕的挺严重的。”

  夏诗弦喝了口咖啡,“没事,脑震荡。”

  严婧涵松了口气,“那就好,我当时吓死了,真以为咱们公司要闹出人命了,太可怕了。”她拍着胸口心有余悸。

  “不过前天晚上她约我吃饭,把我给绑架了。”夏诗弦放下咖啡杯,语气稀松平常就像说今天吃米饭一样。

  严婧涵被她平淡的语气带歪了,一时没发现她话语里面包含的信息,啊了两声后才反应过来,她立马从转椅上蹦起来,“你说啥?”

  嗓门顿时拔高,听得夏诗弦想捂耳朵。

  连办公室的其他同事被她高分贝的尖叫吸引了,有两个经常去行政部的大着胆子上来主动搭话,“夏诗弦,怎么回事啊?”

  夏诗弦把严婧涵手里的笔拿过来,怕她太过激动给掰折了,把笔放回笔筒里她才慢吞吞回话,“没怎么,就是周末经历了一场绑架案,凶手是向琳而已。”

  “这还没怎么?诗弦你怎么不告诉我啊!你没受伤吧!”严婧涵上来就想把她全身摸个遍检查的有没有受伤,夏诗弦见状往后撤了一步,“婧涵我没事,有事的是向琳。”

  严婧涵坐回转椅上,表情焦急,“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夏诗弦没地方坐,只能靠到办公桌前,“周六向琳约我吃饭,我去了,”

  “她约你就敢去?你胆子真大,就不怕仙人跳?”严婧涵服了,夏诗弦真莽,也不怕向琳报复她。

  “去了啊,我还吃了不少菜呢,不过我去的时候她身后站了两个大汉,她说是便衣,然后就一把鼻涕一把泪求我原谅她,说她对犯下的罪忏悔。”夏诗弦又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呸!世界毁灭我都不相信向琳会忏悔,我看她压根就不知道这俩字怎么写。”严婧涵吐槽。

  夏诗弦顿了顿,接着说:“她太声情并茂了,我还安慰了两句呢,吃着吃着我觉得不对劲,身体沉头发晕,我见情况不对就先装晕了。”

  “果不其然她身后的大汉把我扶到离餐馆最近的酒店,你们知道么,她的属下是走路带我去的!”夏诗弦平坦的语气总算有了起伏。

  “向琳太抠了,绑了我连个车都不给打,还要我走过去,我真……”夏诗弦激动的情绪褪去,恢复成厌世脸。

  严婧涵劝她不用在意这些细节,结果是好的就好,但她还是忍不住发问:“后来呢后来呢?”

  夏诗弦笑了笑,“后来啊,我一挑三完美反杀,其中一个腺体都被电焦了,听说废了。”

  等等,这个跨度是不是太大了?怎么一下从被扶到酒店直接跳跃到一杀三了?严婧涵听夏诗弦三言两语说完了事情经过,一点真实感都没有。

  夏诗弦见严婧涵满脸疑惑,还有其他的同事,她开讲以后不少同事都围了过来,没围过来的也在竖起耳朵听。

  毕竟大家都爱听八卦。

  夏诗弦摆手,“那都是不重要的细节,总之我一个人凭借电击器和聪明才智撂倒了三个傻|逼。”

  听完夏诗弦说的,有两个A同事纠结了会,给夏诗弦道歉,大意是他们以前不是故意要为难夏诗弦的,都是向琳搞的鬼,在背地里造谣,说夏诗弦跟文思月有一腿,是文思月包养的小白脸。

  他们只是听信了这些谗言,没有经过独立思考,才对夏诗弦进行职场霸凌的。

  结果夏诗弦听完不但没有说职场霸凌这回事,反而还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难怪我有段时间总觉得被针对了。”

  同事心里五味杂陈,看来夏诗弦根本不在意霸凌之类的,因为她除了严婧涵基本没什么玩得好的同事,大家基本都是同事之间淡如水,相互保持着距离。

  “没事,反正我这段时间不在YSS,只要别让我亲手抓到,已经传出来的谣言我就不管了。”夏诗弦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当然特别过分的,比如乱传我私生活的,说我有隐疾的,或者跟工作无关的,只要我觉得受到了冒犯,我绝对会把人揪出来。”她说的阴恻恻的,听着都吓人。

  同事之间的八卦在纪之槐来了后就结束了,她平时基本都是会比上班时间提前个十几分钟,没想到今天都到上班时间了,她才姗姗来迟。

  落座后纪之槐迅速进入工作状态,她把包挂好后立刻转身对夏诗弦说:“夏小姐,您设计的春夏发布会的样衣制作好了,有兴趣到车间看看吗?”

  她设计的款式制作好样衣了?夏诗弦无端兴奋,她来不及思考同意了纪之槐的邀请,生怕晚一秒纪之槐后悔把机会给她。

  严婧涵见状赶紧溜走,走之前拍了拍夏诗弦的肩膀,在耳边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夏诗弦微微点头,严婧涵沿着墙角离开了办公室。

  “首席我想去,正好有一段时间没去车间了。”夏诗弦目送严婧涵离开后,说。

  纪之槐点头,“那你收拾收拾现在跟我走。”

  夏诗弦动作很快,她迅速收拾好,拎起公文包示意纪之槐可以了,两人一前一后的下了电梯走到公司门口。

  只是坐进车里才看到车里还有两个人,秘书和文思月。

  夏诗弦张了张嘴想问为什么文思月也跟来了,话在嘴里转了几圈她也没问出来。

  她多少也是个老社畜了,问太多又不能涨工资,她操那么多心干嘛。

  于是她心安理得的坐到了后座。

  钟秘书成了专职司机,文思月坐在副驾驶位,她和纪之槐坐后排。

  兴许是察觉到了夏诗弦的疑惑,纪之槐在上车后主动解释了原由,“总裁想亲自考察考察Shion的产能,考虑酌情采购设备扩大产能。”

  夏诗弦哦了一声,兴趣缺缺。

  现在很多打版裁缝都是用缝纫机的,像她们公司,打版的裁缝除了她基本都是用缝纫机的,也正因为她是纯手工,Shion考虑到日后或许会开辟高端支线,所以不管裁缝部多青黄不接,也都一直留着她。

  她也觉得有的时候手工裁剪是落后于时代的,手工制作的成衣注定只有少部分人才能享受。

  扩大产能跟她关系不大,文思月打算买多少台缝纫机她不甚关心,她只想看到她的设计变成了真正存在的服装,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这是她的设计第一次批量销售,她有点忐忑不安,但同时她也很兴奋激动。

  时隔多年,至少她又可以重新开始,迈开艰难的第一步。

  思考间,她们已经到了Shion车间,夏诗弦回过神来,恍然发现自己居然发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呆。

  Shion的制衣车间跟公司大楼不能说是距离近吧,只能说是远到不能再远了,车间设立在郊区乡下,不远处就是农田,从公司开车到这边大约一个多小时,坐地铁的话票价顶格,夏诗弦平时也就一季度来一次,当然是还有其他同事在的时候。

  众人下了车,文思月也是第一次来,车间以前就是个黑作坊,被消防环保轮流查了一圈后,前老板被查的苦不堪言,咬牙斥巨资搞了专业流水生产线,这下不但不来查他了,还因为前老板一下提供了上千个就业岗位被政府嘉奖,还获得了个年度创业人物的称号。

  老板乐得不行,也不觉得这钱白花了,后面证明他当时这么选择是对的,没过多久,老板的宣传策略起了作用,SHion的销售额水涨船高,产能一下跟上,差评也少。

  看着眼前的流水线生产加工厂,夏诗弦不禁发出感叹,老板虽然酒囊饭袋,但运气还是不错的。

  她随意地抓了个身想感受一下城乡结合部的新鲜空气,却发现纪之槐文思月和秘书都在用奇怪的眼神看她。

  夏诗弦回头一看,其他三个人早就戴上了黄色安全帽,只有她伸展着双臂,跟其他三人格格不入。

  夏诗弦默默走过去,跟她们一起戴上安全帽进了厂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