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这才发现他外袍下未着里衣,呼吸是立刻变得粗重,适才并未发泄的欲望又被挑弄起来。几乎完全未经思考,他右手已从紫丞腰侧探过,将手由探入本就并未系好的衣襟之中。掌中触感与在温泉当中不大相同,细腻紧致的皮肤微凉,却使得他不知何时变得滚热的手更不愿离开。

紫丞被那只手撩拨得情动,一时间也不愿再想那些已是乱成一团的事儿,便努力扭过头去,一啄叼住了帝台的唇。这姿势毕竟不大方便,他半撑起身转向正对着帝台,双腿分开跪坐在他腿上。

灵舌渴念地在湿润的空间里追逐纠缠,帝台抚上紫丞后腰,另一只手则开始拉扯着他的腰带。那腰带显然系得是活结,一拉便散了开来。

帝台结束这一吻,稍稍退后看去,紫丞的肌肤在夜里透着一种奇妙的银白,如同是红尘中最美最柔月光所凝聚而成。胸前小巧的果实微微挺立着,让他忍不住亲吻上去,又由单纯的吻变为吸吮啃咬,直到紫丞呻吟出声后才离开。那里肿胀红润,还隐隐还泛着水光的,像是白玉果盘上的石榴籽儿。

——秀色可餐。

帝台心中忽然划过这个词来,却在抚摸揉捻着这雪白肌肤时又想起了更多。他一勾首叼住紫丞已染上红晕的耳珠,引起怀中人一阵阵的颤抖。帝台贴着紫丞耳畔低语道:“紫丞,丞,你知道本神君现在在想什么么?”

紫丞报复性地一口咬在他肩头,不轻也不重,只在那蜜般肌肤上印上了两排整齐的粉红牙印。他旋又温柔地舔过,轻笑着回答:“紫某怎会知道这些,你还当这真是灵肉合一了?”

随着轻轻的笑声,他腰部也在微微摆动着。那月光般的皮肤在夜里扭动,倒更像是流水,帝台轻拧了一下他腰部的肌肤,没有拧出水来,却按上了一个浅浅淡淡的红印,暧昧而诱人。

“嘿,本神君想到了人间进贡的一种水果,我想想……嗯,叫荔枝,壳儿很硬,但是果肉水嫩透明,就像你的皮肤一样。”他的手沿着背部的凹陷一路滑下,直到抓住挺翘的双丘,“咬下会有甜甜的汁水流出来。总之是种很诱人的水果呢,让本大爷看到就想一口吞到肚子里。”

到最后,他忍不住用瞟了紫丞一眼,也许两人间真有永远无法冲破的隔阂,那真正水乳交融的快乐,难道真要在巫山云雨时的幻象中才可觅到?

紫丞沉吟半晌,才对上他的目光道:“这点你倒是不用多作担心,五方天帝间屡有摩擦,这隐患已埋下许久,此后虽定有许多暗中动作,可一时半会间也不会撕下面皮大肆杀戮。而且……黄帝也不算冤枉他,东方天帝确实不大干净。”

帝台欲语无言,只默然相对。

紫丞心思难平,在帝台房间里兜兜转转,不知从角落旮旯中搜出多少酒坛,又拣出一副棋来。

他心中暗暗叹口气,道:“楼兄何苦想这么多呢?在下既已答应不理此局,还望你也勿要插手,使紫某难以脱身。便顺其自然吧,好么?”

他将酒坛子放在桌上,那桌子不稳向一边倾去,他忙将其扶住。

帝台脸又红起来,随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来垫在桌腿下,羞赧道:“嘿,上次喝多了一掌拍下去……算了,本神君一向懒得理这些乱七八糟的政事,就让他们狗咬狗去吧,本大爷不管了!”

紫丞瞄了那书一眼,却非他想象中的游记奇谈,而是本兵法,又见那书有些破旧,显是认真翻读过,不由又晃了晃手中棋盒,讶道:“紫某还真不知你竟会喜爱这些!”

帝台白他一眼,斟酒摆开阵势,“哼!可见你一贯都小瞧了本大爷!今日就等着本神君在酒场棋局上都杀得你片甲不留!”

紫丞知他嘴上虽说放下,心里却还系着天下动荡,也就顺着他没再多言。

十余局后帝台终小胜他一局,胸怀大畅之下将一坛倒入腹内。他心情不佳,早就喝得耳酣心热,此时有些不胜酒力地直直趴在桌上,将棋子扫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