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表示“谢意”,帝台亲自将紫丞送至客房。

紫丞从怀中掏出一只玉瓶,摆开桌上瓷杯,斟酒递给帝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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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闻得酒香,不知怎的忽想起今日温香软玉在怀的滋味,总觉得有些心虚气短,不敢伸手去接。

紫丞笑道:“楼兄何必作此反应?莫不是以为紫某此刻应醋海飘香作小妇人形状?放心,在下不似某人,在这方面却还是看得开。就算要整治你也多有手段,绝不会傻到在这酒里做什麽手脚。”

这语气尖酸多有讽刺,若说是没有醋意,任谁都不会相信。

帝台自然是听得出来,他心头忽有些窃喜,却也不能点出,只做愧疚状接过杯子,这酒他囫囵饮进,直至酒浆入腹,才品出些熟悉的味道。

是熏风。

不待他说话,紫丞又为他满上,又自斟一杯。

“楼兄可还记得当日之约?今日便与君共醉,如何?”

“你——一直将熏风酒带在身边?”帝台笑,不知多少年没有过的真正快乐地笑,与紫丞碰杯,一饮而尽,“好!大爷我现在可是海量了,等著本大爷今天把你灌得找不到北吧!”

……

结果先醉倒的还是帝台。

那弹琴的难道就是个无底洞麽?看上去文文弱弱,现在身上还带著伤,就算是功力精深,也难化解那麽多酒浆啊。

可恶啊,下次本大爷一定把他灌倒!

被紫丞扶回房间的路上,帝台迷迷糊糊地想著。

他在朦朦胧胧间感觉到有人替他熏洗服侍他睡下,又有一双柔柔软软的唇在嘴上掠过,而后那人起身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