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被爷爷带大,生活在大院里。
当初,就是爷爷发现了他混账想要标记江语的想法,这才让他出国的。
他深呼一口气,别开目光:“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alpha的掌心在他的额头上测试了下温度,发现他发烧,男人微皱着眉头:“我去叫医生。”
这时候的季肆风,已经从国外回国两年,成为了京城中的财阀新贵。
后来开发出创新医疗器械,进行纳米医学操作,在计算机领域上更是一骑绝尘。
江语咬了咬唇,自己难道上辈子是瞎了吗?!怎么能看上何念琛那个神经病!
刚才季肆风打晕了原本要闯进他房间里的男人,手下已经跟着去警局调查。
不一会,医生顾青便来了。
顾青进门的时候看到沙发上的omega,眼神蹭的一下就亮起来:“老季,你这...勾引?把人家弄发烧了是不是!”
季肆风皱眉:“瞎说什么。”
他让顾青给人看看,而他自己却站在阳台上吹冷风,忧郁的眼眸中抹不开的深邃。
秘书已经来汇报,刚才想要进江语房门的男人,是被何念琛安排的。
他早就知道何念琛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奈何江语喜欢....
江语信何念琛,却不肯信他,想到这里他的心脏就像是被人揪住了似得难以呼吸。
罢了。
如果江语这么喜欢他,自己会警告他,让他好好对他。
江语只是被吓到了,而且还发烧头脑不清楚,不然怎么会给自己打电话?
季肆风掸了下指缝夹着的烟灰,神色暗淡,他知道,等明天早上江语清醒了,一定会恶心死自己今天抱过他.....
但在房间里的江语,乖乖的躺在床上,被医生诊断着。
“你...成年了?”顾青有些愣住,尤其是看到他发热的腺体,更是惊讶。
江语嗯了一声,眼睛总是瞟向阳台的位置,季肆风怎么还没回来呀...
“那你的腺体还真是早熟...”
顾青觉得有些奇怪,正常的二次性别分化都是在16岁,但实际腺体成熟都在22岁左右。
江语今年才19岁,还在念大一,但他的腺体已经趋近于成熟!就连生殖腔也生长的过分好。
顾青海以为是他omega的等级天生很高。
但是江语知道,是因为何念琛在他的水里偷偷下了催熟腺体的药,就是为了将他送到其他合作伙伴的床上!那个男人又老又丑,上辈子季肆风临时赶到,但他的身体已经到了发情期临界点,若是不标记腺体就要残废,季肆风标记了他,那时候他只觉得季肆风为了得到自己手段下流...
但实际上,珍惜他的人,只有季肆风。
他很温柔,甚至都不舍得用力咬他...
江语眨眨眼,坐在床边等着医生给他检查完后拿出针。
“这是要打针吗?”他小声问。
“是啊,你发烧了,当然要打针。”顾青耸了耸肩:“不过看在你这么可爱的份上,亲我一口,我可以下手轻点哦~”
江语把自己的小脑袋藏在被子里又缩了缩,不好意思的红了耳尖。
看样子好像被人欺负过了似得可怜。
“再说一句废话,我就把你从楼上扔下去。”
季肆风从阳台抽烟回来,语气中毫不掩饰他的凶残。
上辈子,他被季肆风标记后,每次发情期在何念琛的身边都得不到一点安慰。
一个omega只能被一个alpha终身标记的。
后来,他几乎是靠着抑制剂活下去,但何念琛给他打针特别痛。
他的痛觉本就比其他人敏感,但所有人都笑话他是个男的,去娇气成女人模样,说他分化成omega就成了下作的东西...
何念琛也一直PUA他,说他自己不坚守住最后的底线,除了他没有人会再喜欢他了。
说他一个男人分化成omega,那就是天生的玩具,如果不打针,就要把他扔到大街上去浪荡。
虽然现在社会上已经出现了AO之间的性别。
但男性分化成omega的例子还是非常少...
江语不记得自己究竟打过多少抑制剂,每次打针何念琛都不在乎他疼不疼,只是一味将药品打进去,痛的他想哭。
所以,他害怕打针。
季肆风站在床边,眉头微蹙,他知道江语娇气怕疼。
刚要开口问顾青能不能吃药就好。
可omega却攥着被角,伸出小手拉着他的袖口:“季肆风,你可不可以捂着我的眼睛呀?”
顾清转头疑惑的看他。
似乎在说;小美人都开口了,还不赶紧上?
季肆风的胸口中翻涌千万浪花,他的喉结微动,却没有伸手捂着。
应该是何念琛不在,把自己当成了那个男人的替身了吧....
自己现在做的越多,他明天清醒后一定更恶心自己,何必呢?
算了。
顾青疑惑的看了看床上的江语,这小脸,赶上新开的小茉莉花儿似得漂亮,明明是个小男孩,却有一头棕色小卷毛,像是从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矜贵雀儿,瞧着被季肆风拒绝,那眼神里的难过像是要碎了的玻璃,简直惹人怜爱好吗!
“老季,你活该没人爱!”
这种绝色小美人的要求都要拒绝,简直没人性。
打了针,江语的身体不好还受了惊吓,很快就睡着了。
顾青给他试了个眼色让他出去说。
“他身上被人长时间使用了催熟腺体的药物,估计这两个月就要发情。”
季肆风沉声问:“他还小。”
“十九岁确实年纪小,但这种药的作用下,发情必须标记,不然会让他的腺体紊乱生不如死。”
季肆风拳头攥紧,他知道这是何念琛的把戏。
他想用江语来威胁自己。
“你先回去。”他将手中的香烟掐灭在指尖:“至少让他的发情期延后些,剩下的,我会来解决。”
顾清撇嘴看他一眼,从药箱里拿出些药留下,有些无语的嘟囔着:“你的易感期都是靠着抑制剂度过,既然他需要标记,何必这么折磨自己?”
算是折磨自己吗?
不是,只是他舍不得让江语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