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 羽生慈和家入硝子携手进入东京咒术学校,将五条悟远远抛之脑后。
“喂喂喂!太过分了点吧!明明卒子开始的主角是我诶!”五条悟不甘心跟在两人身后。
进入结界内,三人进入了会议室。
“要喝点什么吗?”硝子问。
羽生慈想了想, 回答:“那就给我来一杯咖啡兑绿茶吧。”
“……口味挺独特。”硝子评价道。
将五条悟的脸摁在地上,羽生慈说:“不错的评价。”
被摁在地上的五条悟挥舞自己的四肢挣扎起来, 然而发现脑袋上的手有千斤顶那样重。
无论他怎么调整角度想要将自己的脑袋从地里拔出来,都会被羽生慈以各种各样刁钻的角度塞回去。
五条悟:……最强咒术师的面子难道就这样不值钱吗?
家入硝子已经准备好了绿茶兑咖啡, 见五条悟还被羽生慈摁在地面, 只以为这个白毛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走过去,伸腿轻轻踹了一脚,“怎么?地上有喜久福吗?”
羽生慈笑眯眯换了个位置让硝子踹地更加轻松, “唔, 其实没有啦,只是他起不来而已。”
硝子:???
她狐疑的眼神上下打量羽生慈,“确信吗?”
“一般情况下我是不会骗人的。”
“咒骸的身体也可以吗?”
“这和咒骸的身体没有关系哦, 只要我高兴随时都可以。”
硝子了然,将杯子递给羽生慈,“不错,那等会就开始解剖吧。”
得到不错口味的饮品, 羽生慈总算放开了五条悟。
这位最强咒术师终于将脑袋从地面拔出来, 露出一张灰扑扑的脸蛋。
他将整个五官都皱起来, “硝子!我可是被欺负了诶!为什么都不帮助我啊!”
“你忍一下吧,毕竟现在羽生小姐是重要的实验体。”硝子理所当然说道。
说是实验体,那就真的是实验体。
源铃也很干脆将这一具咒骸身体拿出来给硝子研究。
“如果我没有看错咒力的话, 这具咒骸是夜蛾正道制作的吧。”硝子将咒骸平放在实验台上, 对那边的小少女说道。
小少女身穿一件过分宽大的白色羽织,银色的长发披散在桌面上。她正不断从袖子里拿出各种各样的甜点塞进嘴巴里, 还往杯子里塞。
五条悟坐在羽生慈的身边,试着和羽生慈用一样的方法吃甜点,结果每一次都被奇怪的味道冲击得面目扭曲。
“yue!好奇怪的味道!”五条悟吃了一口泡了草莓大福的咖啡后,甚至被这奇怪的味道冲击到下意识用了反转术式。
不,这股味道就算是反转术式也没办法治愈!
“确实是夜蛾正道做的哦,我这里还有制作咒骸时的材料单,你们要是感兴趣可以看。”羽生慈说道。
看着五条悟距离她越来越近,羽生慈笑容亲切地给了他脑袋一拳,成功将他打晕在地。
什么?她没有在搞针对哦。她是平等看不爽每个平行世界的五条悟而已。
硝子将咒骸复原后,摘下手套。
她用平静的眼神望着羽生慈,“你似乎认识我们。但我们在此之前并没有见过你,也没有听正道说起过你。”
“我确实认识你们,不过那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
棕色长发的女人挑眉,习惯性从口袋里拿出香烟。但是看着眼前小少女最多不超过十二岁的样子,又将香烟收了回去。
一根棒棒糖从袖子里拿出来,递到了硝子的面前。
棒棒糖的主人挂着公式化的笑容,“吃糖吗?”
“……谢谢,什么味道的?”
“麻婆豆腐味道的。”
硝子深吸一口气,还是接受了糖果,“为什么都是那么奇怪的味道?”
“因为不奇怪的味道我要吃。”羽生慈理所当然回答。
家入硝子哽住。好有道理,完全无法反驳。
将糖衣拨开,放入嘴里。
出乎意料,并没有想象中的奇怪的麻婆豆腐味,而是酸甜的草莓味。
她垂眸,和小少女的眼眸对上。
小少女张开一口洁白的牙齿,“嘻嘻,骗你的。”
她的嘴角不自觉上扬,“不错的骗术,被你骗了。”
吃着糖果,硝子一个眼神都没有给那边昏迷的同期。她问:“另一个世界是真的吗?”
“嘛,这种事情随便你相不相信哦。”羽生慈朝她比了个wink。
“那我就当做存在吧。能方便告诉我,那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吗?”硝子问。
羽生慈闻言轻轻歪头,“你想知道吗?”
“我想。”硝子毫不犹豫说道。
羽生慈微笑着,眼眸内逐渐泛起清浅的笑意,“可以哦。”
“那个世界,相当于你们的历史。”她简单用一句话就将那个世界的事情概括了。
硝子的身形僵硬了一瞬,而后问:“那杰和正道他们都在吗?”
“在的哦,不如说大家都过得很开心。”
时间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硝子说:“那就可以了。”
“没有什么愿望吗?”羽生慈忽然问。
她站在硝子的面前,以全新的视觉观察这位女性。
在众多的平行世界中,羽生慈发现了很有意思的事情。
那就是“相反面”的存在。
家入硝子是一位很特别的存在。
每一个平行世界中,所有人的命运走向大同小异。尽管总体上不会改变,但在细节处总是会有微弱的诧异。
只有家入硝子,她似乎拥有独特的想法。
这种想法并非是“受束缚所以走向一模一样的道路”,而是以另一种因果关系而存在。
每一个家入硝子都被留在了咒术高专,然后眼睁睁看着周围的人不断离去。
最开始是后背,紧接着是同期,再后来是自己的学生,自己的老师……
大家都在走上不同的道路,只有她的道路一成不变,无论命运的路走向何方,她总是能够找到独属于她自己的一条路,然后走过去。
很有意思,不是吗?
所以羽生慈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女性将口腔中的棒棒糖咬碎,拿出了棍子,然后随便丢在烟灰缸里。
她轻笑,“那是他们的世界,我能做什么吗?其实我什么都做不了。”
“你确定吗?”羽生慈又问了一遍。
“其实我现在的心情很好哦,如果小仓鼠能够请求我,我可以为你们解决一下那个世界的问题。”
硝子:……小仓鼠是什么奇怪的昵称?
周围再一次安静。
直到五条悟捂住自己疼痛不已的脑袋爬起来,“好痛啊!为什么反转术式治愈不了啊!”
“这个啊,因为伤害是作用在灵魂上的。”羽生慈张口就是胡说八道。
五条悟却把事情当真,“就是那个脸上很多线长得没有我帅气还很扭曲奇形怪状咒灵的术式?”
羽生慈没有反驳,随便五条悟怎么想。
“好吧好吧,也不知道为什么慈那样针对我。”五条悟委屈巴巴抱怨起来,“明明之前就是你帮我解开狱门疆封印的,虽然动作粗鲁了点,但也是救命之恩。”
“呵呵。”羽生慈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
针对的意思简直过分明显。
硝子幸灾乐祸瞥了眼五条悟:“呵呵。”
被针对的五条悟又开始不甘心嚷嚷,“到底怎么回事啊!我也是有人权的!”
他毫无羞耻心地在地上滚来滚去,“我好辛苦的!我麻辣教师就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扭曲爬行,疯狂蠕动,然后抱住了羽生慈的腿,说:“所以慈要补偿我!”
羽生慈微笑不语。
鸡掰猫还在叽叽歪歪,“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你必须补偿我!我那么如花似玉的一个咒术师,难道不引人怜惜吗?”
羽生慈忽然神情温柔弯下腰来,伸手轻轻抚摸五条悟的面颊,语气温和。
“猫猫可爱,如今你几岁?”
29岁的五条悟陷入沉默。
攻击一位可爱猫咪的年龄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五条悟沉默地从地上爬起来,缩在角落变成阴郁系美男子。
家入硝子深吸一口气,决定忽略五条悟继续刚才的话题,“所以你想如何?”
羽生慈面对家入硝子时,周围的气场都柔和了许多,“无论做什么都可以哦。”
“将夏油杰拉出来,救下灰原雄也可以,让夜蛾正道活下去可以,甚至是两面宿傩都可以结局。”
话音落下,五条悟又从角落里探出脑袋来,“诶~那解决烂橘子也可以吗?”
羽生慈回望他,眼眸内充满了愉悦且兴奋的兴趣,“可以哦,就算把所有人杀掉都可以轻松做到呢。”
白发咒术师的表情变得平淡了一些,“虽然我也很想啦,但这完全不是根治的办法呢。”
“也很简单呀。”羽生慈耸肩,“利用新的制度击垮旧的制度。”
“任何革命都需要血液的注入,用烂橘子的血洗涤所有旧制度,就可以将腐朽的大树连根拔起了哦。”
五条悟和家入硝子双双陷入沉默,他们都用一种平静到诡异的眼神望着羽生慈。
良久,五条悟开始捧腹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啊,如果慈做得到,那就去吧。”
“就先拿这个世界做实验如何?反正我们已经没有多少可以失去的东西了哦。只要你能保证我的学生们可以安全成长,无辜人员能够安然无恙,那么这个咒术界随便你怎么玩都可以哦。”
“咒术界?”羽生慈疑惑歪头,“谁说只有咒术界呢?”
她伸出一根食指抵在唇角,笑容灿烂而肆意,“怎么会有一场革命,只局限于一颗大树呢?”
白发咒术师的瞳孔猛然收缩,“哇哦,那你还真是……足够大胆啊。”
“大胆?不,这是弱者才会有的形容词。”
她回到了咒骸内,从手术台坐起来。
璀璨而绮丽的眼眸内,是绝无仅有的光芒。
她说:“与我而言,想要做什么事情,就去做什么事情。理所当然的事物,又怎么能够用大胆来形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