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逢今天格外关照沈辞年的腿,沈辞年与他纠缠在一起,并不显露痛色,如往常一般依恋,好似完全没有脾气,任由他随意摆弄。

  只除了——

  他今天格外喜欢抱陆逢的肩膀。

  他亲自捅的口子,自己格外的了解,一模一个准,陆逢痛的额角青筋直跳,却也没服输。

  抵死纠缠,伴随着血腥与爱恋,像是他们之间的关系,痛苦,但早已深深入侵对方的生活。

  最后还是沈辞年输了,他一头银发铺散在身后,眼眸微瞌,唇角殷红一片,原本修长白皙的身体更是斑驳,印着数不清的红印子,像是遭遇了一场酷刑。

  当然,陆逢也好不到哪去,他翻身躺在沈辞年身边,肩膀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眼前阵阵发黑。

  这种状态自然不能再按照往常一样,将昏迷的沈执行官抱去浴室洗漱,陆逢缓了缓,从床上爬起来,本来是想帮他简单擦拭一下的,可他蹲在床边,看着床上无知无觉昏睡着的人,突然就改变了想法。

  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带着红绳的珠子,缓慢的塞进沈辞年身体,而后在他腹部落下一个吻。

  陆逢重新爬回去将沈辞年搂在怀里,安然睡去。

  将他的气息留在沈执行官体内,会得到一个缩小版执行官吗?

  他很期待。

  ……

  陆逢一觉睡到中午,醒来的时候沈辞年还在睡,他自己穿好睡衣去卫生间洗漱。

  对着镜子刷牙的时候,望着镜子里满嘴泡泡的自己,陆逢突然僵住了,他意识到一件十分糟糕的事情。

  他昨晚……没有穿越。

  这场穿越来的太过神奇,无论是规则还是机制他都完全不懂,现在就连是否会穿越都成为一个谜题。

  陆逢皱眉,在脑子里回想了一遍之前发生的事情,却没什么发现。

  倒也不是完全没有,他有点怀疑自己第二次穿越的时候造成的变故违反了规则,所以给了他第三次纠正之后就不能再穿越了。

  可他昨天在赶往边缘星的路上查过资料,关于那件事的后续与从前记载完全一样,应该是没有改变历史记录的。

  除此之外,当然还有一个怀疑,但陆逢不太想承认。

  沈辞年坚持每天送的碎冰蓝玫瑰,昨晚没有送,所以他没有穿越。

  如果要承认这一件事,联想到沈辞年与那个野男人的约定,陆逢甚至怀疑,沈辞年是想要他回到过去,帮忙救那个人。

  这条疑律牵扯到太多悖论与奇怪的地方,陆逢暂时不想深究。

  究其原因,他到底不想给过往本就不够纯洁的婚姻再添一道不可弥补的裂痕。

  让本就可笑的婚姻彻彻底底沦为一场笑话。

  陆逢不敢想届时自己会如何发疯。

  ——总之不可能离婚。

  死也不离。

  ……

  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沈辞年依旧没醒,他侧着身子抱着被子,露出大片白皙的身体,一张脸睡得红扑扑的,似乎正在做着什么美梦。

  陆逢走过去,弯腰拽着坠在外边的红绳将珠子取出来,抬头,对上沈辞年有些迷茫的目光。

  他偏头,对陆逢露出一个全然信任的柔软的笑:“老公,早上好。”

  陆逢怔在原地,沈辞年从来没这么叫过他,陆逢也不在乎称呼问题,可……

  他弯腰,与沈辞年对视,“年年,你在叫谁?”

  沈辞年骤然清醒过来,脸色瞬间白了些,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