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玄幻奇幻>虫族之时间洪流>第93章 跪下!

  伯恩感受到自已的小腹依然微微作痛,但是他并不是一个喜欢表达自已情感的人,面对贺聪的善意,伯恩总是像是一个躲在房间里面的虫,不愿意去面对他的关怀与爱意。在热气腾腾的饭菜的香味的引诱之下,伯恩内心的一角似乎也在慢慢的坍塌了。

  用叉子拿起一小块食用肉,入口的味道丝滑细腻,实在是色香味俱全,在十七星生活的时候伯恩没有其他虫陪伴,每天随意吃一点填饱肚子的能量块仅供饱腹,艰难度日的日子像是苦行僧一样,伯恩在有意识的惩罚自已,惩罚自已依然怀念已经叛变了的莱茵少将,惩罚自已依然希望那件事情有隐情。

  细嚼慢咽的那一块肉食,看着贺聪有些得意的小表情,就像是一个贪嘴的小猫慢慢的翘起尾巴,伯恩感觉到了心像是退下来了千年的寒冰,慢慢的融化了,说出来不合时宜的话:“贺聪,你知道人类吗?”

  听到伯恩问出这样子的问题,贺聪翘起来的尾巴“嗖”的一下就掉下去了,他紧张的抿抿嘴唇,别过头去不敢去看伯恩的眼睛,如果作为人类在虫族的社会中的话,一个异类会收到心仪的雌虫的鄙夷和漠视吗?伯贺聪自作主张的把伯恩的提问当成一种猜疑,他小声的说:“那你能告诉我那天晚上为什么要叫到莱茵的名字吗?他不是一个已经死掉的虫子吗?”

  伯恩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变,面对贺聪的提问,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被揭穿的感觉一起涌了上来,作为一名从事保密工作的雌虫,他居然在床上如此容易的透露出了这种秘密,作为一名雌君,他确实是从心理从来没有属于过自已的雄主。贺聪是一只普通而又真诚热烈的小雄虫,而莱茵则是他无所不能的让他又爱又恨的尊崇的前辈。

  这么多天以来伯恩对自已潜移默化的暗示终于得到了错误的反馈,伯恩终于意识到了贺聪和莱茵是完全不同的两只虫。他默不作声的站起来,直接放下叉子想要走走回自已的房间里面,不再和贺聪有过多的交流。似乎只要不说话、不去想、不去过多思考,伯恩和贺聪维持的这种像泡沫一样一戳就破的关系还能够安然的存在。

  作为二十一世纪长大的三好青年,这样的冷暴力在和贺聪看来和行动上面的暴力没有什么区别,他头脑一热,会感觉全身的火气都涌了上来,一气之下朝着伯恩出走的身影大声地喊道:“伯恩,我才是你的雄主,我绝对不许你随随便便的走掉!你要去哪里,快点给我回来!”

  伯恩从来就认为贺聪是一个很好的尊重雌虫的雄虫,并且他就是从来都没有命令过自已下跪,也没有寻常雄虫的那种鞭挞虐待雌虫来取乐的恶习,虽然赛樱和赛白鹭的伴侣都非常的体贴温柔,但是伯恩作为在中央星生活过很长时间的雌虫,自然知道这个世界上面的大多数雄虫的恶习。

  没有想到贺聪居然也是这样子的雄虫,伯恩感觉到了失望与淡然,他平静的转过身来看这个充满怒气的雄虫,却惊愕的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无尽的委屈。他选择了直挺挺的跪下,挺拔的身躯本来像是一棵巧克力做成的大树,现在却仿佛是被融化了一样直接断成两半,只有原来的一半大小。伯恩凌冽的下巴就像利刃一般的锋利,在若隐若现的阴影之下看不到他的真实的面庞。

  “请雄主责罚,是我的错,您想怎么样都可以。”伯恩的声音实在是有些淡漠,像是从很远的远方传来的空灵悦耳。像他这样热烈的浓情似水的家伙,居然也会说出这种马上就要一刀两断永生再也不复相见似的冷漠的话语。看着扎扎实实的跪在地面上看起来马上就要碎掉的伯恩,贺聪不知道是不是自已的话说得太重了,刺激到了伯恩。

  他看到伯恩看起来并没有想要站起来的意思,径直走到伯恩的面前,也“扑通”一下子跪倒在伯恩的面前,双手握住伯恩的肩膀,使出牛劲像在工厂里打了十年工的技术流一样疯狂的晃动着伯恩的肩膀,一边开了二倍速一样快速的道歉:“我错了!伯恩,我没有想让你跪下,你快起来吧,你别生气了,你之前的感情经历我发誓我都不再追究了,我再也不会乱吃醋了!”

  伯恩身体本来就有些不适,被贺聪这么一晃动,刚刚吃下去的食用肉简直都要恶心的吐出来了,他实在是不明白,这个贺聪到底是不是雄虫啊?雄虫不都应该是非常柔弱的吗,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能够推动一个身高快要超过两米的的雌虫这难道是魔鬼吗!

  艰难的伸出一只胳膊搭在了贺聪的肩膀上面,伯恩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面吐出来一句话,“够了,贺聪,我知道了,我也有错,我们都快点先起来吧。”贺聪一把拉住伯恩家坚实有力的臂膀,就像是猴子荡树一样双脚离地不肯下来。“那你确定不生气了?”听到伯恩明确的答复,贺聪这才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一溜烟儿爬起来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其实在我的家乡,两只虫跪倒在地上互相磕头是举行婚礼的时候需要干的事情。”

  “等到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都结束了,我们也会有一场婚礼的。”伯恩一把将贺聪来起来放在沙发上,自已也找了一个舒心的位置最下,看着贺聪明显是在畅想未来垂涎欲滴的神色,不忍心再和他画大饼,而是单刀直入地说:“莱茵的事情,确实是一个误会。”

  贺聪立马站经起来正襟危坐的看向伯恩,用眼神催促着她快点继续说下去。“莱茵只是我的上司,我们两个都是军雌。他一开始是我的教练,但是后来我就成了他的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