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子,你最近得罪什么人了吗?”,秦子瑜沉下脸来,倒是和秦子茹多了几分相像,不愧是姐弟俩个。
明澈摇了摇头,不是说没有,而是……
太多了,多到数不清。
明澈公主得罪的人还少吗?
明澈淡定至极,不像是脚腕受伤的,女府医进来后,小心隔开男宾客来上药。
“公主殿下的脚腕……”,女府医仿佛发现了什么,小声的询问,却发现明澈冷淡地瞥她一眼,下意识噤了声。
巧云和巧儿在一边,听到声响看过来后,却没有什么发现。
快速处理完后,明澈让侍女请府医回去了。
“公主殿下,我们进来了”
听到声音,巧云手脚麻利整理好明澈的裙摆。
回来前衣衫褴褛的落魄,此时已经恢复成了尊贵的面容,明澈还是那个身份尊贵的公主。
秦子茹和秦子瑜进来了。
“公主,今日的事情我们也有责任,我和小弟会查清楚此事,给你一个交代”
明澈点点头:
“我会派林柏协助,那匹马儿有问题,让人早些查探清楚”
秦小爷接话:“放心好了,回来之前我就吩咐侍卫去采集了!”敢惹他!非抓出来蜕层皮。
不管怎么说,那匹小马平时都是最温顺的,只有今天明澈骑上去后才出了问题,这是刻意的针对!
“那就好,我将侍卫一队借给你……”
查探之事紧张进行,只是,等林柏随秦子瑜回来后,明澈却发现他的脸上表情甚是奇怪。
似乎是被什么事情震惊到了。
明澈看着两人:“怎么了?这么快就有结果了?”
林柏沉默一会儿,倒是秦子瑜进来后直奔座位,还让巧云帮他倒茶。
“对了,查出什么了吗?”,明澈清浅的眸子落在两人身上,却意外的没有一个人开口。
“怎么了?”,明澈有些奇怪,两人怎么都不说话。
“等茶来了再说”,明澈只听到秦子瑜语意不明的开口。
几人沉默着,明澈若有所觉,就连巧儿都感受到了这莫名紧张的气氛。
不太对劲。
待巧云端着茶推开门进来后,就看到了仿佛三堂会审的几人。
她默默进来,将茶水放在几人旁边,手指很稳,没有什么紧张慌乱的表现,随后就在明澈旁边站着。
秦子茹心底叹了口气,怎么会是她。
“巧云跟在公主身边几年了?”,秦子瑜突然出声询问,惊了巧云一跳。
巧云有些疑惑,为什么问她这个,但她还是老实地回答:“回秦公主的话,奴婢跟在公主身边有十三年了”
她从小就跟在明澈公主身边了,就和之前公主身边的两个婢女一样,他们都是跟在公主身边的老人,好像除了巧儿是公主一时心善领回来的之外,其他人都跟着十几年了。
秦子瑜语意不明的笑笑:“原来都十三年了啊?我当时和小明子爬树掏鸟窝的时候,我记得你也在?”
巧云点点头,心里的疑惑却加深,怎么回事?
心跳越来越快,好像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明澈抿着唇,沉默不语。
“秦公子为什么要这么问?”,巧云抿着唇,出乎所有人预料地直接询问了。
这时候,没有人说话。巧云转头之间,却发现林柏和安逸都在这,她好像有点明白了,脸上不自觉表现出慌张。
“公…公主?”
她不自觉带着颤音,却像是直接说明了什么,就连安逸也狠心别过了头。
若不是她,他就会……
巧云颤抖着看向了巧儿,却发现所有和她对视的人都别过了脸,不与她对视。
明澈最后开口了:“巧云儿……你”
在这时候,林柏说话了:“秦公子的人去马场那边查探了,在那里发现了异样,有一种白色的粉末,当时随意挑选了一匹马测验,大概有半刻钟,那马就和公主今日遇到的马儿一样了……”
接下来秦子瑜接着说:“我的人询问了当时的马奴,他说他在公主身边的人身上闻到过这熟悉的味道……而且,”
秦子瑜捏着茶盖刮着茶杯,却不看早已经在林柏出声就跪下的巧云,只道:“接下来的,巧儿你来说”
“什么?”,巧云看向了巧儿,眸子里满是疑惑和不明所以的不安。
“公主,公主,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没有”,巧云向前膝行,却被巧儿挡住了去路。
垂眸的巧儿不看巧云的眼神,冷淡开口:“奴婢和巧云姐姐是住在一个房间的,前几天,奴婢就在巧云姐姐身上闻到了莫名的香味,奴婢当时还询问她身上是什么味道的香膏,婢子也想买一个……”
“不是的,我那个就是普通的香膏,公主相信我”,巧云打断了巧儿的供词,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她没有。
林柏和安逸默不作声,他们别过头,也不想相信居然是她。
巧儿在秦子茹的示意下继续说:
“就在今早上,奴婢在起床的时候,看到巧云姐姐在身上装了什么东西,奴婢并没有太在意!”
“不,不是这样的!你陷害我!”,巧云现在只是说没有,却无法反驳,巧儿真狠毒……
巧云的眼里满是恨意与绝望。
“在秦公子和林侍卫回来后,奴婢这才知道,然后就赶忙将她的异样告诉了公主!随后奴婢就在巧云姐姐去倒茶之时,去她的床铺里寻找到了一些东西……”
“公主,秦公子、秦小姐,就是这些……”,巧儿跪下,双手奉上一个纸袋子。
丝毫没有看旁边巧云愕然的眼神。
此时,巧云眼里满是绝望黯然,她真的没有想要伤害公主殿下啊!
“公主殿下,奴婢冤枉啊!奴婢怎么会伤害公主殿下,请公主殿下明察!”,说罢,巧云跪下磕头。
“砰砰砰——”
几下下来,就连额头都红肿,再磕几下就要出血了。
“停”,明澈终于说话了。
捏了捏发疼的眉心,明澈沉声:“你说你冤枉,可现在人证物证俱在,拿出你清白的证据,本宫才能相信你……”
其实,他现在都不敢相信如此巨大的恶意居然在他的身边,不知道是谁,他甚至不愿意怀疑这里的任何人。
他相信巧云是冤枉的,带了这么多届的学生,他相信所有的孩子,他自有一副看人的标准。
巧云的眼里没有那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