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些人,甚至会不停的反省自己,“是不是我有问题,才会导致现在的情况。”否则,原本和睦的家庭,怎么自己出现后就不和睦了。

  两个人同时陷入沉默,周其维把自己团起来缩在椅子上,AO在易感期容易陷入情绪敏感,Alpha尤甚。她咬着手腕试图让自己冷静,但阻止不了腺体跳动率越来越高,信息素再次爆发溢出,该死的酒味又把她困起来。

  她不该自救,醉生梦死就好,何必困住自己又困住别人。

  “周!”

  来不及管信息素,宋好音想让周其维松口,睡衣袖口已经被血浸透。听见宋好音的声音,她突然张开嘴朝宋好音笑,血染的嘴角,白森森的牙齿,宋好音被她吓到,滞住了。

  周其维一头栽倒在地板上,宋好音这才回神,扶起她,想用浅层标记让这人稳定下来。

  好死不死,周其维的电话催命似的响了起来,电话铃声还很特别,“一号来电、一号来电!”

  周其维摇头,表示不用理电话,她露出了毫无遮挡的腺体,酒香充满诱惑,吸引着宋好音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到她的身体里。

  看着周其维在自己的手里承受标记,看着她白皙的肌肤中隐隐浮现的粉红色,听着她压抑的喘息,此刻泫然欲泣的她更像Omega。宋好音鬼使神差的吻上周其维白皙的脖颈,第一次在不是腺体的地方留下痕迹,周其维被她吻的发抖。

  宋好音难得恶劣的在周其维耳边问:“你在怕什么?”轻吻从脖颈落在锁骨的牙印上,宋好音愉悦的感受到Alpha无能为力的闪躲、毫无用作的挣扎,她的大脑已经信息素填满,只想让眼前人乖巧听话。

  角色调换,宋好音掌握了全部的主动权,她可以控制周其维的喜怒哀乐,让她在欲望中浮沉。

  电话又响了,一号来电的铃声穿过客厅,传到了俩人的耳朵里。

  真扫兴,宋好音放开周其维,将人半抱着送回卧室,打算帮她拿过电话,周其维下意识的提醒:“别接我的电话。”

  这话将宋好音从刚才暧昧的气氛中抽离出来,哦,这个人是我的金主,是关系复杂的合作伙伴,她不是我的什么人。

  看着宋好音的OK手势,周其维直觉自己好像说错了话,没等她反应过来,电话就被送到了手上。屏幕在闪烁,铃声像催命符,周其维接起电话。

  宋好音避嫌的离开卧室,她也需要整理心情,她以为自己会在亲密接触中保持无动于衷,永远冷静自持。怎么可能呢,太高估自己了,宋好音逐渐意识到,一次次的亲密接触,信息素的纠缠交融,彻底拉近她对周其维的心理距离。

  她甚至将人带回了家,她打算和人一起度过易感期,她要怎么办?

  想办法保持距离,还是要怎么做呢,宋好音陷入思考,却也明白,这种问题很难得出结果。

  卧室里,耳边的电话中喋喋不休,周其维刚刚被安抚的心情又烦躁起来,她忍无可忍的大喊:“我在过易感期,我在做.爱!”

  电话那头的声音戛然而止,周其维懒得听对面说什么,扬手将电话扔在地板上。

  “她说了什么?”

  “她说她在做.爱。”

  周昭、周睦姐妹俩默默地盯着眼前的茶杯,好像茶杯上方飘着的热气能开花,足足沉默了几分钟,周昭才问:“左望劭怎么和你说的?”

  “他说,不管是对左扬不满意,还是对左望勋有意见,其维在宴会上打人的行为有些过激。他们左家的孩子,又不需要在名利场上找依靠,也不是非得攀附什么人。”周睦复述着,看向长姐:“就是这个意思,姿态摆得低,倒显得我们不给个说法,就是不讲道理。”

  “意有所指。”周昭冷哼,轻声说:“他不就是暗指其维和那个宋小姐在一起,为情人出头才动手,不把他们左家千金放在眼里。”

  周昭对这种心机嗤之以鼻,这位周家大小姐得天独厚,上备受母亲们宠爱,下能管教同辈。这辈子唯一让她不顺的人,就是周其维。周睦以为这位大姐会发脾气指责小妹的私生活,还想着怎么劝解,没想到她大姐完全不把这事放在心上。

  “干嘛这样看我。”周昭文雅端庄的捧着茶杯,笑容略带苦涩:“她的私生活也没有我置喙的余地。阿睦,听我一句,关于那位宋小姐的事,到此为止,不管其维想怎么处理,都是她自己的事情。你多问多提,她不会喜欢。”

  周大小姐的苦笑旋即消失,又提醒周睦:“还有,我听你提过上次和其维的会面,总觉得她不乐于见到我们和顶益达成合作。她可能有自己的想法,你要慎重。”

  “我知道,妈妈之前的意思也是让其维出面收购电视台,魔方工业进入传媒行业,这样可以降低大众对于九州的关注。但这和九州收购顶益的发行业务不冲突。”

  周睦摆摆手,“放心吧姐,就算其维真有什么想法,她手上也没有足够的资金。现在我们就等着顶益降低报价,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但愿如此。”

  一呼一吸间,周其维的身体越来越热,她的肌肉在溶解,她的骨头在融化,她是不是被放在了烤架上,是要被烧死了吗?

  真是个废物Alpha。

  就算易感期Alpha情绪更不稳定,反应更大,但通常来说,Alpha可以凭借意志力、抑制剂或者标记稳定信息素。可周其维的易感期很麻烦,所有的措施对她来说,只有短效作用。而短效究竟可以维持多久,根本无法预测。

  这样的Alpha是残次品,周其维昏昏沉沉的自语,我是个残次品,残次品只配进垃圾堆。

  宋好音姣好的面孔浮上一层热潮,光洁的额头都是汗珠,她又一次给周其维注入信息素,还试图让这人汲取自己的信息素,可半点用处都没有。从她进入卧室发现周其维像高烧的病人,到现在她已经失去意识。

  宋好音握着电话,盯着手边的药水,决定给周其维喝传统的易感期药水。如果五分钟后没有好转,她就要叫救护车。什么保密,什么绯闻,哪里还顾得上想那些,当然是周其维的性命要紧。

  接骨木的甜味里掺着苦,这点熟悉的苦意注入周其维的腺体,也渗透了她的信息素,就像清甜微苦的水将周其维整个人包裹住。这水很清凉,周其维的每个细胞都平静下来,她的肌肉、骨头都被这水拯救了,她不必再受火刑。

  带着些许苦意的水滑过喉咙,周其维的神智渐渐清醒起来,舔舔嘴唇,她真的在喝水。

  是宋好音在喂她喝药水。

  “是你的味道。”周其维嘟囔着,借机赖在宋大美人的怀里,享受了一下做梦都没想过的待遇。

  看她清醒过来,宋好音这才松口气,又喂了这人喝了口药水,才慢慢道:“是接骨木药水,现在都用来当做保健品。别动,”她拍掉周其维推开被子的手,“你出了很多汗,不要动,不要着凉。”

  “好在没事,我已经准备叫救护车了。”宋好音坐在床边,对方信息素的味道恢复正常,应该真的没事了。

  这次的信息素失控来得快、去得也快,周其维感觉自己完全恢复,她半靠在床上偷瞄宋好音,有种莫名的直觉,她们的信息素匹配度恐怕又升高了。把人家带入易感期,被人家带回家,又给人添麻烦,虽然周其维一向认为自己道德底线足够低,但帮过她的人,周其维从不忘记。

  “幸亏你没叫救护车,否则明天的头条就是《宋影后与周渣A不得不说的二三事》,诸如此类,见诸报端。”

  宋好音笑了,但是笑容里带着歉意,把周其维的电话递过来:“刚才有杜昕的电话,我不方便接,结果她打到了我这里。抱歉,还是把你拖下水,我们一起去宴会的照片被曝光了。”

  宋好音抵达酒店的照片、周其维抵达酒店的照片,周其维与宋好音一起乘车离开凯宾斯的照片,高清□□有图有真相的发在了各大娱乐媒体、自媒体账号、以及娱乐博主的栏目头条。

  其中一个媒体报道,还伴随着耸动的标题:《影后暗夜与狼同行,携风评最差渣A进出酒店为哪般!》

  自以为是自说自话

  “携狼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