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开、颜牧将另外三个被杨青易杀死的刺客仔细检查了一遍,依然一无所获。

一行人继续赶路。

每个人又重新警觉了起来。

六公主和绣冬回家的激动心情,已完全被这几个刺客冲散。

坐在马背之上,杨青易陷入沉思。

两次刺杀,对方武功品级都不低,虽然跟自己一比,就没法看了。

但是放到江湖中,这些刺客的武功已经很高了。

三品若是到了青峰山,那就是横着走的姿态。

这两拨刺客都训练有素,浑身上下没有任何一点可以看出身份。

有一点引起了杨青易的注意,两波刺客刺杀之时,没有一人对乐平公主动手,都是敬而远之。

显然是知道她的身份,并有所顾忌。

看来这两拨刺客来自燕国。

那些刺客主要的刺杀目标很明显,颜知隐和自己。

刺杀颜知隐很合理,颜知隐即将任燕北总兵。

而刺杀自己,是为何?

难道是因为自己要给三皇子医治?

看来这两拨刺客的背景非常不简单。

六公主马车中。

六公主眉头紧锁。

那两拨刺客对她敬而远之这件事,她也注意到了。

“绣冬,你说是太子?还是宣王?”

六公主眉宇间愁云密布,

绣冬想了想道:“两个都有可能。”

“是啊,如果杨公子真的能治好三哥,那么太子和宣王又多了一个对手,三哥是众位皇子中,父皇最喜欢的一个,要不是他的身子太弱,太子之位说不定便是三哥的。”

六公主想到这些,脸上再无在启国时的单纯烂漫。

她和三皇子一母同胞,自她母妃去世后,三皇子便成了她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

众人在警惕中过了一日,终于来到了燕国边境。

燕国迎接的人已等候在那里。

杨青易、颜开与颜知隐、颜牧告别,踏上燕国境内。

六公主掀开车帘,看着外面的一草一木,眼底涌现一抹沉重。

……

宣王府。

宣王眉头紧锁。

他旁边的黑衣谋士闫墨亦是面容紧绷。

该回来的四名三品刺客,无一人归来。

这对宣王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损失,宣王有一丝丝心疼。

但最主要的是,四人没有回来,说明杨青易没有被杀死,颜知隐死不死暂时不重要。

重要的是杨青易得死。

看来杨青易那一行人之中,有高手存在。

宣王和闫墨相对沉默很久。

宣王捏了捏眉心。

闫墨已猜到了他的想法,闫墨率先开口道:“殿下,现在他们已经入了燕国境内,不可在这条路上动手。

去迎接六公主和杨青易的都是陛下身边信任的人,如果被发现了端倪,对殿下十分不利。”

宣王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在心中权衡了许久此事的利弊。

“罢了,等他到了京师,机会还有很多。”

……

到了燕国境内两日后,杨青易在第二个晚上,在驿站草丛之中捡到了两本秘籍。

《乌雀剑法》

《乌雀心经》

他回到房间中,将两本秘籍翻了翻,发现是一门上乘功夫,与青峰门的镇门之宝《青峰剑法》不可同日而语。

《青峰剑法》与此秘籍一比,实在是没法看。

杨青易闭目修炼内功心法《乌雀心经》,因为之前武功底子太厚,再加之他悟性极高,仅仅练了一个时辰,这本内功心法,就已练了八成。

他一鼓作气,又用了半个时辰,将最后两成修炼完毕。

招式秘籍《乌雀剑法》,他并没有着急去练。

这两本秘籍是在燕国境内捡到的,说不准是燕国门派的秘籍。

而且也不知道那门派是怎样的门派。

这驿站中人多眼杂,恐生是非,他便决定还是到了燕国京都以后,有了独立的住处以后,再修炼那招式秘籍也不迟。

第二日。

一行人继续赶路。

自从与燕国迎接队伍汇合后,杨青易便没有再到六公主马车上打牌了。

他驱马与六公主的马车并排而行。

“绣冬,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六公主掀开车帘,主仆二人微笑的看着杨青易。

“杨公子有什么问题,尽管问。”绣冬道。

“我之前无意中听人提起过一门武功叫做《乌雀剑法》,不知道是一门什么武功,你可曾听说过?”

杨青易问道。

“这是乌雀阁中最上乘的武功,只有乌雀阁中阁主的亲传弟子才能学。”绣冬道。

“乌雀阁?”

“乌雀阁是我们燕国的一个江湖门派,门内弟子众多,乌雀阁阁主武功高强,据说已经达到了二品中期。”

杨青易闻言点点头。

又过了两日,一行人终于即将抵达燕国国都京都。

……

顺平街一侧的茶楼雅间中。

宣王坐在临窗的二楼雅间中,望着窗外。

“六公主还有多久进城?”宣王道。

他很想看看那位在启国声名在外的杨青易,是何许人也。

而且杨青易那一行人还折了宣王手下数位好手,宣王恨得牙痒痒。

“殿下,六公主一行人已经进城,再过一刻钟就要路过这里。”

宣王身旁的一个圆脸宦官恭敬道。

宣王点点头,举起茶杯刚要喝水,却见楼下一人挑着两篓鸡走过。

他心下一动,有了一个想法。

“去,把那两笼鸡买回来。”宣王嘴角上翘道。

想到杨青易被漫天飞下去的鸡弄得狼狈不堪的样子,宣王笑的更开心了。

宣王推测,在京都顺平街之上,在杨青易身边保护的高手,必然会有所收敛。

如果他不收敛也好,正好可以看清楚高手究竟是哪一位。

“是,殿下。”圆脸宦官带着一个小宦官匆忙下楼。

不多时,两个宦官每人费力的抱着一大篓鸡回到雅间。

宣王微微皱眉,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怎么这么臭?拿远些。”

“是,殿下。”

圆脸宦官旁边的小宦官累的气喘吁吁,刚刚将篓子放到地上,不得不又抱起来。

就在他将鸡篓重新抱起之时,怀中突然一晃,篓子盖一松。

一只公鸡嗖的一下从鸡篓中飞了出去,忽闪着翅膀,朝宣王而去。

小宦官面色一变,忙放下鸡篓,准备上前捉鸡。

却不料鸡篓放的太急,盖子完全松掉,里面的几只鸡呼啦啦全都涌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