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踹了跪着的人一脚,让他滚远点,又把尤特斯拉过来小声道:“赫伯特现在情况不好,妈的一群傻子,他的易感期提前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标记结合的原因,他很狂躁,和一般的alpha表现不一样,还有暴力倾向。”
尤特斯知道怎么回事了,这是让他进去安抚狂躁的alpha呢。
“抑制剂不管用吗?”
“已经用了最高浓度的抑制剂了,根本不起作用。我有时候都怀疑他是不是alpha,到时候给他做个评估好了,现在恐怕他需要的是你。”
伊莲撸了一把头发,很是烦躁。
尤特斯没说话,他站在医务室门外,隔着厚重的金属墙,似乎能够闻到里面清凉的味道。
雪松薄荷的味道。
“殿下,您还可以考虑。”
莱欧有些紧张,易感期的alpha很脆弱,虽然长官一直也不能用常理来推测,但是如果尤特斯想在这时做些什么,是很容易的事。
尤特斯听懂了他的话外音,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不傻,我交代你的事不要忘记了。”
说完他不顾众人的反应,打开门走了进去。
很呛。
这是尤特斯走进来的第一反应,好像整个空气里都喷满了雪松薄荷味的香水,立刻就能把人腌入味。
浓烈的气味甚至让人有些晕眩,以至于医务室虽然光线良好,却很难一时间看清楚赫伯特在什么位置。
与此同时,尤特斯的身上也起了反应。
他的腿有些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从后背搂住。
“好香。”
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后颈,一股寒意从尤特斯心里升起。
他的腺体疼了太多次,如今哪怕是耳鬓厮磨都会汗毛竖起,浑身战栗不已。
“赫伯特,你现在清醒吗?“
赫伯特的能力尤特斯再熟悉不过,易感期的alpha生理需求会更大,他真害怕会晕死在这里。
“老婆好香,让我抱一抱。”
易感期的赫伯特变得和平时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干,抱着人说话像是在撒娇,浑身散发着不容忽视的占有欲。
换另一种说法,就是求偶的气息,还要不断蹭蹭贴贴争取老婆的同意。
果然是已经失去意识了吧。
尤特斯被抱得结结实实,环视医务室有没有趁手的武器。
诱发自己易感期后赫伯特对他的残酷行径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这次可是报复的大好机会,他可不会放过。
此时,一个静静躺在病床下的哑铃吸引了注意。
尤特斯带着一大只后背灵艰难地往前走,中途还要忍受赫伯特的各种骚扰,好不容易到了床边,尤特斯脚底一滑,摔倒在地。
感受到身下的触感,尤特斯一阵无语,赫伯特浑然不觉,还摸着他的脑袋呼呼:“老婆,你没事吧?”
我当然没事,好得很。
尤特斯咬牙切齿,伸手去摸哑铃。
易感期的alpha会不同寻常的脆弱,要是他能近身把赫伯特打晕,自己也少了一顿皮肉之苦。
打晕了之后再踹几脚吧。
想到赫伯特的种种恶劣行径,还扣下父母给自己写的信,新仇旧恨交织在一起,尤特斯面无表情地举行手中的哑铃,不然弄个半身不遂好了。
在监控室看着的莱欧嗓子眼都紧了,差点就要冲进去制止,却被伊莲拦住了。
“你干什么?长官他不能有事!”
“你处理赫伯特的易感期多还是我处理的多?”
伊莲白了他一眼:“照这个架势,再过五分钟你就能关闭监控器了。”
“什么?”
莱欧满头问号,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
就在尤特斯砸下去,千钧一发之际,赫伯特一把接住哑铃,无辜的眼睛里满是星辰大海:“老婆,你要跟我玩什么?”
咔嚓。
一个标着65kg的哑铃,就这么裂开了。
裂开了……
徒、徒手碎大铃?
尤特斯瞳孔惊恐放大,下意识一躲,又被搂住了腰。
“老婆,你别乱动,我有点忍不住……”
赫伯特的眼睛有些红,喘着粗气很是按耐不住。
尤特斯抽了抽嘴角,在理智尚未完全丧失前,忽然意识到,除了之前的一巴掌,赫伯特好像从来没对他上过手打人。
这家伙是狗熊转世吗?
等等!
尤特斯只觉得自己被拦腰抱起,一阵风刮过就被按在了床上。
“老婆你好香。”
赫伯特随手扔掉哑铃,被玫瑰香气刺激的发狂,意乱情迷中,他不自觉磨蹭着尤特斯的腺体,可怜巴巴道:“老婆,我想进去。”
要是现在有相机就好了。
尤特斯生无可恋,摊开手脚,最起码可以把现在这个黏糊糊的小狗拍下来,当做黑历史放给平时那个冷酷自持的大灰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