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父亲云戎晕倒,送往医院急救室的那天,云骐知道,自己该长大了,需要学会管理酒店的事务。
这天,他应许家邀请,去参加晚宴。
在宴会上,他扯着笑,试着和其他长辈交谈,酒喝多了些。
他离开时,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一个男子扶着他,送他上车。
等他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陌生的环境,头因为喝酒,还有点昏。
他的手脚都分别绑在不同的地方,整个人就像是呈一个大字状,幸好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
门推开的声音传来,他抬起头一看,走进来的是他大学同班同学——许席。
看着许席意味不明的笑,云骐心下一紧。
“许席,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
他试图挣扎,却只能弄伤自己。
许席居高临下的欣赏自己的猎物,眼底放光,手轻轻抚摸着云骐的脸颊。
“亲爱的小少爷,我做什么,你肯定能猜到,我对你那么好,可你为什么连正眼都不肯给我。”
许席生气地掐住云骐的下巴,强行让他看着自己。
云骐被他眼底的欲望和强制吓到身体哆嗦,他可是云家小少爷,从小就没有遭过这样的对待。
“小少爷真好看,等会,会不会更好看呢?”
云骐听了之后,眼睛睁的更大,怔怔地看着他。
许席打开旁边的小箱子,从里面拿出一根针管,“乖点,等会就不会绑着你了。”
云骐感觉后背发凉,针管刺入皮肤,让他倒吸一口气,不一会儿,他感觉身体逐渐发软,使不上劲。
“放心,不是春药,只不过让你身体暂时使不上劲罢了,毕竟我要让你清醒地感知我的存在。”
许席把针管放回箱子里,三两下脱掉自己的衣服,只剩一条裤子。
他俯身看着云骐,给他的手脚松绑,脱掉他的外套,动作缓慢,就像在欣赏一个艺术品,而对于云骐来说,就是一场痛苦的煎熬。
他想要挣扎,却浑身使不上力气,脑海里突然闪过祁北行的模样。
祁北行会来救他吗?
“快放开我。”他的声音软软的,像是被任人宰割的羔羊。
“我这不是已经放开你了吗?小少爷。”
许席抬手轻抚他的眼角,眼里是病态的偏执。
他扯掉云骐的衬衫,几粒扣子崩掉在地,亲吻他的嘴唇。
云骐眼睛一狠,用劲,将许席的嘴唇咬破,血腥味在鼻间散开。
许席一巴掌突如其来地打在他的脸上。
云骐被扇懵了,怔怔地瞪大双眼。
许席舔了舔沾有血迹的唇,笑得那般痴狂,扯掉他的裤子。
他心如死灰地躺在床上,眼角滑过一滴又一滴泪水,只能任由许席抚摸他的身体,亲吻上他的嘴唇。
“真甜,马上你就是我的了。”许席得逞的笑着,吻从脖子而下,手在他身上到处抚摸。
突然,门被一脚踹开,许席惊慌失措,他以为不会那么快就找到这里。
许席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狠狠踹了一脚,摔在地上。
祁北行看着散落破碎的衣服,云骐白皙的肩膀上有许多暧昧的吻痕,双眸紧紧一缩,话如寒冰:“把门关上。”
刚要闯进来的保镖立马收住脚,听从命令,把门关上,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祁北行森冷的声音。
“你谁啊,你知不知道……”许席痛的龇牙咧嘴,话还没有说完,又被踹一脚。
祁北行死死地掐住许席的脖子,按在地上,手一直在缩紧,一拳又一拳的打下去。
“救命,救命。”声音微小,拳头打在他身上的声音快要盖过他的呼救声。
许席脸涨得通红,还被打得鼻青脸肿,拼命地想要扒开脖子上的手。
听到房间里微弱的救命声,所有保镖都忍不住打了寒颤,看来,这祁助理是下死手了。
血溅在镜片上,他的表情没有丝毫起伏。
祁北行直到人彻底昏死过去,才缓缓起身,嫌恶地擦了擦手上的血。
他看着床上衣衫不整的云骐,握紧拳头,云骐的眼神像是没有聚焦,嘴唇沾满血,就像死人一样,眼角残留着泪渍。
祁北行拿起床单,小心翼翼地裹住云骐的身体,担忧地叫着他,“云骐,没事了,没事了。”
云骐像是失去魂魄,木木地任由祁北行叫着。
他抱起云骐,瞥见旁边的针管,走时,还不忘再踹上许席一脚
他打开门,保镖们面面相觑,赶紧低下头。
“处理一下,人死了就算在我的头上,还有把房间的监控全都找出来。”他脸色阴沉,言语中带有隐忍的怒气。
保镖一进门,许席脸上全是血,都快看不出人样了。
祁北行大步流星,抱着云骐坐上车,清寒的眸子泛冷,“去医院。”
云骐听着他的心跳,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看着熟悉轮廓,他想抬起手,却没有力气,“祁北行。”
“嗯,我在。”祁北行低头看他,语气都是他没有察觉的温柔,
他在云骐的额头落下一枚安抚的吻,轻声安抚:“没事了。”
“祁北行。”云骐声音颤抖。
他好想困,又不敢睡,怕自己被救,只是一场梦。
祁北行低沉而坚定地“嗯”了一声。
“祁北行。”
“我在。”
云骐哑着嗓子哭,红着眼眶,泪水从眼眶轻轻滑落,手紧紧地碰着祁北行的衣服。
H市医院
医生要检查云骐的身体,刚要碰他,他就躲在祁北行的身后,警惕地看着,医生无奈地看着祁北行。
祁北行握住他冰凉的手,暖心一笑,“乖,先检查身体,我就在旁边。”
“好。”
医生先把云骐药性解了,再给他做个全身检查。
二十几分钟后,云军岚火急火燎地赶到医院,一推开门,看着自己疼爱的小孙子躺在病床上,紧闭着眼睛,手一直拉着祁北行。
祁北行注意到,朝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指了指外面,云军岚了解,让人退出去,
他轻轻地把手抽出来,安抚着。
病房外
云老太爷握住祁北行的手,激动地感谢,“谢谢你救了我家小孙子,你的这笔情,我一定报。”
“这是我应该做的。”
他昨晚一直没有收到云骐的消息,担心地去许家询问,调了监控,就发现许席将云骐扶上一辆车。
病房里传来云骐的声音,下一秒房门打开,“祁北行,祁北行。”
云骐一看到祁北行在门外,跌跌撞撞地扑到他的怀里,双手环着他的腰,感受着他的心跳,心里的害怕稍微放下,“我还以为你走了。”
“没有,你怎么不穿鞋?”祁北行挑眉,不顾云老太爷在场,弯腰抱起云骐。
一下子身体的腾空,云骐慌乱地搂住祁北行的脖子,脸埋在他的胸前。
云老太爷也被祁北行的行为给震到,嘴巴都合不上,差点就要动手打上去。
“骐骐,我的乖孙子,你受苦了。”看着云骐刚刚担惊受怕的样子,云军岚恨不得是自己受这个罪。
他家小孙子,他都舍不得打,舍不得骂,没想到会有人这样对他。
“爷爷,我没事了。”云骐强扯出一抹笑,在云军岚眼里,就好像是在哭。
祁北行把云骐抱回病床上,替他掖好被子。
“祁北行。”叶析听说消息,赶来医院。
他的助理在他没有允许的情况下,调走他的人,他得来看看情况。
“云老太爷。”叶析礼貌地问个好。
“叶家孙子也来了,这是你的人?”云军岚指着祁北行问。
叶析微微点头。
云军岚眯着眼睛,摸了摸白胡子,上下打量祁北行。
祁北行抚摸着云骐的脸颊,温柔地说:“我先跟总裁出去聊聊,等会再来陪你。”
云骐看了叶析一眼,紧张抓着他的手,“那你快点。”
云军岚默默地在心里叹口气,这小孙子不会真喜欢祁北行了吧。
虽然他一早就知道小孙子的性取向,但还是头一次看到,小孙子对除他之外的人,那么依赖。
病房外,祁北行“咚”地一声,双膝跪地。
“总裁,是我私自调用他们,我愿意接受惩罚。”
叶氏内部有规定,凡是调用叶影分队成员,需要跟叶析上报通过,这次是他的错。
叶析淡淡地望着他,“祁北行,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5年了。”他垂着头,沉声回答。
“那好,我给你的惩罚就是再给我工作十年,必须任劳任怨。”
祁北行震惊地抬起头,“总裁,我……”
这在他这里根本不算什么惩罚,一旦违反规定,内部惩罚应该是被逐出叶氏。
叶析打断他的话,“给你放假,先好好陪云家少爷,如果是真的喜欢,就好好在一起,有什么我担着。”
“那个人是死了吗?”祁北行问道。
叶析平静地“嗯”了一声。
随后,叶大推着他离开了。
祁北行站起身,揉了揉膝盖,走进病房陪云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