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置的很复杂嘛。”
松田阵平检查了一下, 站在炸弹旁边看着波本:
“还有时间,给我解释一下来龙去脉吧?”
负责情报的降谷零立刻上前一步:
“是这样的。”
原来,最近组织在某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不小心遇到了一个目击者。
按照组织的作风,目击者嘛, 肯定是要做掉的, 如果是遇到的那几瓶假酒还好,还能想法子救一救, 这个目击者倒霉的是遇到了纯血真酒卡尔瓦多斯和另一名代号成员, 没有任何犹豫的, 两个代号成员就决定杀人灭口。
然而这次的目击者却也不是个善茬, 两个人见到目击者只是个柔柔弱弱的混血儿女人, 轻敌大意, 卡尔瓦多斯根本就没有动手, 让另一个代号成员去把她送走,没想到几分钟后,在爆炸声中殉职的却是那名代号成员。
卡尔瓦多斯去查看的时候, 只找到了同伴的尸体碎片, 那个女人自然是无影无踪了。
这事要是传出去,说不定卡尔瓦多斯还要被斥责,卡尔瓦多斯本想大事化了,可他却在爆炸现场附近找到了那个女人的留言, 大概意思是让卡尔瓦多斯等着,她不会放过他的。
这下子卡尔瓦多斯就得上报组织了, 他虽然觉得同伴是疏忽大意才被反杀, 但自己却并不想真的挑战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角色, 虽然是他们要去杀人灭口,但那个女人反击还杀死了他的同伴, 就是对组织的挑衅。
他详细描述了那个女人的长相和身形后,那位先生果然派了人去调查,没想到第2波负责调查的组织成员,直接全灭了,连同安全屋一起被炸为灰烬。
Boss当然震怒,当时正好波本和普洛赛克执行任务在附近,就领了命令去追查,查出了这个女人居然可能就是国际上鼎鼎大名的杀手:普拉米亚。
然后就在今天,从眼线那查到了普拉米亚的踪迹,几个代号成员连忙追上去,跟那个女人在某间商场狭路相逢,当时就打起了枪战。
组织成员还有些顾忌,且战且退隐藏身形没有太过嚣张,但那个女人却一点都不在乎会造成什么公众影响,打晕了代号成员把人绑在这个炸弹上,收走了他所有的通讯工具和定位器,嚣张的又留下一行字就消失了。
松田阵平看着眼前的炸弹:“就是这个?”
伏特加点点头,额头上的汗又密密麻麻的浮现起来,看来那个倒霉的被捆住、还差点被迫看自己倒计时直到死亡的家伙,就是他。
“幸亏大哥事先在我身体里注射了定位器。”
伏特加举起手,展示了一下自己缠着绷带的胳膊,梅斯基特微妙的看了一眼上面浸出的血迹:“你确定不是因为你大哥给你打芯片时太狠了,才会让你丧失一半战斗力,差点被炸死嘛?”
琴酒冷冷瞥了他一眼,伏特加连忙解释:“不是的,这是刚刚大哥给我把芯片挖出来时候不小心弄伤了……”
那个定位芯片本来就不是什么成熟的技术,是琴酒去了第一次爆炸现场检查后,又得知伏特加要去参加这次任务,命令他必须安上的——他觉得伏特加估计是对付不了这个人。
事实也是如此。
但是这玩意儿也不能在人体里待太长时间,所以琴酒和波本顺着定位找来,把人救下之后,就顺便把芯片挖出来了——没有打麻药,直接用刀挖的,算是惩罚了。
这两刀也比进惩戒室要强,伏特加自然也明白大哥的意思,惨兮兮的不但不敢出声,还要在这看着炸弹,等组织的炸弹专家来解决。
要不是琴酒放了组织的屏蔽器在炸弹附近,让炸弹不会被遥控触发,伏特加真的是要被吓死了。
眼看着梅斯基特不拆炸弹还问来问去的,伏特加连忙催他:
“梅斯基特,只剩45分钟了,还是先拆炸弹吧……”
梅斯基特倒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闻言只是悠闲的挥挥手:
“好好好——几位准备在这儿陪我吗?”
伏特加立刻剧烈的摇头,然而他摇头,他大哥却冷静的向后一靠,靠在门框上,双臂抱在胸前,态度不言而喻。
悲催的伏特加只能半路改成点头。
倒是琴酒看了他一眼,命令他滚出去到车里负责接应。
理由是一旦梅斯基特拆不了炸弹,他没办法一个人救三个人。
波本立刻发出了阴阳怪气的活泼笑声,表示您居然还想救我,真是让我感动。
而梅斯基特则冷笑,表示没有老子拆不了的炸弹,你的只会杀人的暴力狂能救谁。
伏特加看了看大哥攥着枪柄的力度,果断退出去到楼下驾驶座上,随时准备开车逃离——他感觉再待下去,都不用炸弹爆炸,楼里的空气就要先炸开了!
黑衣大汉在楼下度日如年,兢兢业业的点着了车,一会儿抬头看大楼,一会儿低头看手表,生怕一个走神,自家大哥就跟破旧大楼一起上天——尽管他走不走神与拆弹工程关系不大,但这种时候,总要有点精神方面的安慰嘛。
好歹梅斯基特确实是有两把刷子的,大约过了不到10分钟,几个人就扛着炸弹下来了,一左一右两管容器在透明密封罐中轻轻回旋荡漾,颜色瑰丽的甚至有些梦幻。
梅斯基特直接把两个密封罐拆下来了,琴酒和波本一人一个背了下来。
至于梅斯基特本人,拎着一堆定时器,水平仪遥控装置什么的,有的伏特加认识,有的根本分不清什么是什么,总之是一堆机械零件。
伏特加不由得肃然起敬——即使这不是炸弹,10分钟就把那么大个装置给拆成零件也有点太快了吧?
更何况这可是炸弹啊!这世上谁拆炸弹时不小心翼翼的?
梅斯基特满脸炫酷的冷静,当然有,他本人区区不才,向来拿炸弹当解压玩具的。
伏特加暗自思忖,看来这个梅斯基特果然是有嚣张的本钱,以后还是对他容忍一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求对方拆装炸弹呢……没看大哥都对他比别人宽容吗!
实际上只是懒得跟梅斯基特计较的琴酒看了一眼自家小弟愚蠢的眼神,有点无语,伏特加则被大哥冰冷的眼神刺的浑身一激灵,连忙下车来接过大哥手里的溶液。
几乎就在琴酒将密封罐交给他的那个瞬间,一声枪响,琴酒手中的密封罐瞬间被打碎,梦幻的荧光色顺着伏特加的手液体流淌一地。
伏特加面色大变,那表情活像是溶液会吃了他似的,琴酒却没管他,目光冷漠的看向子弹发出的位置。
子弹又一次袭来,这次瞄准的却是波本手里的溶液——波本早有准备,从容的向前走了一步,子弹从他后背轻掠而过,砰地击中墙角的破旧木箱,碎木顿时四分五裂的四散开来。
“莱伊,苏格兰……找到人了吗?”
比起伏特加,现场的三个代号成员都很淡定,松田阵平直接往车后一躲,而琴酒和波本已经感受到了敌人杀意的来源,敏锐的将目光投向杀手所在的位置。
又是一声枪响,这次却并非是敌人开枪,伴随着扳机扣动的声音,耳麦里传来莱依从容拆卸狙击枪的细碎声响:
“我击中了她的左腿,她正在向九点钟方向逃窜。”
“收到。”
又是一声枪响,距离普拉米亚更近的苏格兰冷漠的声音也在频道中响起:
“击中敌人右肩,她的右臂被废了。”
“敌人已经逃出狙击范围。”
琴酒冷笑一声,瞥了眼伏特加:“去开车吧,梅斯基特说单一的液体不会引爆,你死不了。”
说完了俯身把剩下的半罐液体拎起来,伏特加虽然吓了一跳,但作为小弟还是非常合格的,很有眼力劲儿的从后备箱取了瓶矿泉水,把里面的水倒光,然后将溶液装进去。
“继续追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琴酒坐进副驾驶后,按住耳机吩咐了一句。
————
“工藤先生,这次多亏了您啊,一眼就看出了凶手的破绽。”
米花市的某家医院,目暮十三抓着工藤优作的手用力晃了晃,眼底满是钦佩。
儒雅的男人推了推眼镜,温和的摇头:“没关系,目暮警部,如果没有其它问题的话,我现在可能需要去帮有希子取药了。”
警察连忙给他让路,笔录什么的当然是不用他亲自去警局做的,只是表示如果有事会再联系他。
工藤优作一一应允,随后被走廊的人群淹没。
在工藤优作给感冒的有希子取药的时候,一个少年悄悄的后退了几步,顺着楼梯上的楼,在警察的盲区偷偷溜进了案发现场。
工藤优作破案太快,现场还很完整,警察进进出出的,正在把尸体装进尸袋里,少年谎称给父亲取落下的东西,光明正大的在案发现场东看西看。
“工藤君,你也在啊?”
工藤新一的脑内风暴还没结束,就听见身后传来目暮警部的声音,被抓包的他僵了一下,这才转过头:“其实我是替我老爸来看看推理有没有失误——哈哈哈——”
笑的很干。
但是工藤君,你不是来替你父亲取东西的吗?东西呢?
目暮警部也算是很熟悉他了,也没有责备他,甚至没有戳穿他,但还是笑呵呵的把人拽走了:
“好啦,也看过了,可以走了吧?”
工藤新一被赶出门去,不爽的挠了挠头——他就是想看看老爸刚才说的那个推论到底是怎么推断出来的嘛!怎么他刚才就没看出来呢?
一边在心里抱怨着,他一边向外走去,脑子里一直转悠着案子的少年没有看路,在走廊上与一个女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撞倒了她的肩膀。
“抱歉抱歉……”
工藤新一下意识的道歉,女人却连理都没理他,接着走了。
工藤新一下意识的看了他一眼,身为名侦探预备役(还没长成版)的男生,本能的快速收集起了这个女人的信息。
嗯,金发的外国女人,穿着白大褂,作腿好像不太方便?
等等,身上还有伤口?
少年嗅了嗅自己的胳膊,隐约闻到了血腥味。
他的目光从女人的白大褂落到了女人的鞋上,忽然面色一变。
“诶?工藤君,你又要去干吗?工藤先生刚打电话说在门口等你呢!”
目暮警部一把拉住了少年,少年面容急切的看了他一眼:“刚才过去的那个金发的女医生是冒充的,让医院查查有没有那个女医生失踪了或者被害了!”
目暮警部:“啊?”
“也不一定是被害了,也有可能只是偷了女医生的制服而已——总之快去!”
丢下这么一句话,少年挣脱了束缚之后撒手就没影了。
“诶?工藤君!”
目暮警官抓不住他,只能看着他消失在了人流熙攘的医院走廊里,他下意识的拿起手机,思考着是先听他的话去检查还是先给他父亲打电话的时候,身后传来脚步声。
“抱歉,我来晚了。”
松田阵平穿着一身西装,似乎是刚刚赶到,帅气的摘掉自己的墨镜,他毫不客气的拍了拍目暮警部的肩膀:“听说案子已经破了?话说,刚才那个少年是谁?”
目暮警部猛地抓住他:“正好,松田快去追他,他可能有危险!我先去派人找失踪的医生……不对,让佐藤去找,我要先给工藤先生打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此时距离11月7日还有一个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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