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给它杠上了,在原地又蹦又踩,就差找个铲子来挖地了。

  可惜不管我怎么蹦跶,地面就是地面,依旧无动于衷。

  我决定蹲在这里等那个男人出来之后问问他到底这是什么操作,能不能教教我。

  我在原地等了半天,没等到男人出现,倒是地面轻不可察地晃了晃。

  地震?

  别开玩笑了这可是冥界!

  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底下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我跪坐在地上,也不嫌脏地直接将手摁在地上摸索着,地底隐隐传出澎湃的力量奔腾的感觉。

  大概是在地底布了结界,但是有什么东西失控了,结界反而被从内部破坏了。

  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我麻溜地起身,骑上吸魂灯后撤了一些。

  原地轰的一声巨响,好像引爆了埋在地底的炸弹,泥土被掀上了天,淅淅沥沥淋了一地。

  那个隐藏的洞口扭曲了一下,也现出了原型。

  真是来得巧!

  我驾着吸魂灯,毫不犹豫地顺着阶梯往下。

  一波一波的力量波动不间断地传来,看起来是个中二病发而暴走的小家伙。

  顺着阶梯走了没多久,眼前豁然开朗。

  这有点像一个不是特别大的地下训练室,四周的墙壁似乎是用特殊的材质建成的,看起来相当坚固。

  训练师里什么都没有,只是在中间有个半人高的小台子。

  玻璃碎了一地,碎玻璃间,刚刚见过的男人正蜷缩在地上,看上去非常痛苦。

  小台子上,一个粉色的小圆球正散发着刺眼的光芒,那暴躁地撕扯着四周的力量,就是从它身上散发出来的。

  吸魂灯往前轻轻一划,单体技能的“幽光”便发动了。

  小圆球光芒更盛,似乎不愿意就这样平息下来。

  然而我见过的熊孩子多了去了,一个字,揍!揍到它没脾气!

  小东西很快在我的暴力镇压下没了声息,委委屈屈地收起了乱窜的力量,乖顺地躺在小台子上。

  我伸手拿起它,将它一上一下地抛着玩。

  而倒在地上的男人也终于苏醒了过来。

  他摁着额角,抬头看到我,似乎震惊地愣了愣。

  “哟,你醒啦?”我笑眯眯地对他打招呼,“你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我还以为你要死了呢。”

  “……”他盯着我手中的小圆球,声音有点嘶哑,“那个是我的东西。”

  我很是淡定地无视了他的这句话,反而问他:“这小东西是什么?好厉害的样子哦。”

  “名为崩玉。”他皱着眉,扶着小台子站起了身,“可以还给我吗?”

  “当然不可以。”我眯着眼睛对他说,“这个崩玉相当危险,你刚刚都差点死掉了,你还想要它?果然是为了力量连命都不要了吗?”

  他很是镇静地回答我:“就是因为知道它危险,才不能让它落在居心叵测的人的手里。”

  “哇,我跟你说你这么讽刺我我是要打人的。”我坐着吸魂灯飞来飞去,“不过你说的有道理啊,你叫什么名字啊?”

  “在下是浦原喜助。”他看着我,“请教小姐姓名?”

  “青行灯。”

  “……!”他表情变了变,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我,“……青行灯?与阎魔大人平级的青行灯大人?”

  “说起这个,”我飘到他面前,问他,“你知道地府怎么走吗?你们尸魂界突然就开放大门了,害我闯进来,都不知道怎么出去了。”

  “…………”他张大眼,“真的是青行灯大人?”

  “哎呀,你好啰嗦呀。”我伸手戳他的脑门,“反正崩玉我就收下啦,放在你身上也很危险好不好,刚刚要不是有我你就死翘翘啦!”

  “……可是……”

  “而且我又不是不还你,我玩一段时间等没兴趣了就还给你啦,难道你还害怕我用它毁灭世界吗?”我撇了撇嘴,“再说了毁灭世界用得着借助外力吗?”

  “………………”他似乎艰难地进行了一会儿思想斗争,终于点了点头,“这次我本来是想把它封印起来的。”

  浦原长长地叹了口气:“可惜失败了。”

  “是呢,还差点送命了。”我毫不客气地补刀。

  “对啊。”他不介意地笑了笑,“这么说来,青行灯大人拿着它反而安全呢。”

  “嗯嗯,就是这样。”我得意洋洋地点头,欣慰他看起来还不是这么傻。

  浦原将崩玉暂时借给了我,并且找了地狱蝶给我带路。

  “跟着这个小蝴蝶一直走就能到地府了吗?”我歪着头看着浦原,“这比人类的狗还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