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十一点半，夏云姝洗漱一番，给秦珞发了个“晚安”的消息。
消息石沉大海。
翻来覆去睡不着，夏云姝坐起身准备再刷一套题。倏然，手机亮起，是绿泡泡的消息提示。
秦珞：【晚安。】
秦珞一句晚安，能换得她一夜好眠。
转瞬间，秦珞的科幻剧《在天际同行》拍完了。
夏云姝本来以为能和秦珞同床共枕了，结果之前的《泉眼无声》也获得了许可准备上线。
秦珞要跟组做宣传。
夏云姝往窗外望去：忙点好啊，忙点才想不起来解约的事。
好在只跑了一场综艺，其它宣传都是一番二番去的。
泉眼无声开播那天，星星不打麻将提前问夏云姝：【好姊妹，第一集会出现珞珞吗？】
夏云姝想了想：【忘记了，但是支持珞珞演的剧肯定没错！】
话是这么说，但是追剧不如追真人。秦珞这两天在拍金翎欲望。
要不然等会儿去拍点路透吧。夏云姝摸着摄像机，好久没拍图了。
说干就干。反正今天放假，秦珞没办法陪她，那她就去陪秦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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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翎欲望在隔壁城市的竹园拍摄。夏云姝到的时候正好在拍。
“夏董。”工作人员看到她，上前询问。
“嘘——”夏云姝小声提醒，“我就来看看。”
不远处有一群路人，听呼喊声有不少是秦珞的粉丝。夏云姝往周围看了圈，找个了位置放下相机。
摄像机最中间的正是秦珞。眉间三点火，眼尾染上抹橙黄。一袭赤色衣裙加身，衬得肤如白雪，仿若上天的神迹。
她来演神鸟想来是最适合不过了。
夏云姝找好角度，连忙按下快门。不愧是秦珞，拍出来的图就没有不好看的。
“卡！”导演喊停。
夏云姝被吓一跳，手指不受控制地颤了下，刚好拍到秦珞回眸的瞬间。
所谓顾盼生辉，大抵就是这样吧。
夏云姝在剧组这边蹲了半天，等到泉眼无声都开播了也没能等到秦珞回去休息。
旁边还有人在拍照，夏云姝站起来问她：“你们要在这儿拍到几点啊？”
“剧组什么时候走我们什么时候走呗，好不容易逮到秦珞，多拍拍肯定能赚钱。”
“为什么逮到秦珞可以赚钱？”
“你还不知道吗？”旁边的代拍看夏云姝一眼，大发慈悲道，“秦珞现在很多站姐复活了，但是没时间来拍。”
“？”站姐复活了？那她不是唯一的站姐了？夏云姝心里五味杂陈。转眼又看到那代拍又拍了其她人的图，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算了。夏云姝也在原地等。代拍都等得，她怎么可能等不得？
可能因为秦珞想赶进度，剧组直接拍到晚上。
竹林里一片黝黑。代拍见剧组收拾东西拍两张也准备走了。
“你也赶紧走吧，这林子里乌漆墨黑的，看得我都瘆得慌。”
“谢谢姐。”夏云姝谢了声，收好摄像机，脚步却迟迟未动。她在等秦珞。
果不其然，过了会儿，秦珞就出现在她面前：“夏助理，下班。”
夏云姝看着眼前的脸：“秦姐，我今天拍了很多美图。”
“明天还有很多美图。”秦珞没有在意，“你站子确实很久没更新了。”
夏云姝侧目：“你一直在关注我那个站子吗？”
“当然啊。”秦珞借着昏暗的月光找到夏云姝的手，“你是我的特别关注。”
特别关注？夏云姝笑着：“那我可得拍好点，免得大家嘲笑你看站子的眼光。”
“不会嘲笑的。”秦珞凝视夏云姝的侧脸，“你用心拍的、用心选的照片，大家一定喜欢。”
一阵微风吹过，竹叶纠缠着，在月光下编写出一首暧昧的情歌。
夏云姝：“哼哼，她们不喜欢的话我就只给你一个人看！”
秦珞：“好，那我一定会喜欢你拍的图。”
车已经停在竹林门口，两人一上车就朝着酒店开去。
“跟我住？”秦珞翻出房卡，看一旁站着的夏云姝。
“你上次自己说的要和我睡。”夏云姝不满，“你反悔了？”
秦珞想着自己的雨露期。应该还有几天。
“没，但是你也不能后悔。”
“哦。”夏云姝张嘴，答应得十分平淡。和秦珞睡觉诶，她能有什么好后悔的？
进房间后，夏云姝怀疑自己猜到了秦珞的意思。酒店的浴室是用玻璃隔开的。虽然尽可能地模糊了，但是它始终是透明的。
“秦姐，我……”
“你不能后悔。”秦珞伸出食指抵在她唇前，掩盖了未尽的话语。
夏云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舌头自然而然地就伸出去，舔上唇前的食指。
两人都愣住了。
“我不是故意的！”夏云姝慌忙解释，脸颊羞得像是烤熟的虾。
“哈。”秦珞忽略脖颈的异样，噗嗤一声笑出来，她还以为夏云姝变这么大胆了，“那我等你下次的故意。”
夏云姝愣愣的：“啊？”
“没事。”秦珞勉强收回嘴边的笑意，“我先去洗澡。你带衣服了吗？”
“没。”夏云姝的脑袋还在冒烟，秦珞问一句她答一句。
“那你先穿我的吧。”秦珞从行李箱翻出衣服和一次性用品，“刚好你的衣服留给我。”
她本来想着请两天假回去，现在看来是不用了。
“哦，好。”夏云姝接过，看着秦珞走进浴室。
“我准备洗澡了哦，你还要看吗？”秦珞已经一只脚踏进浴室。
“啊啊啊我不是故意的！”还没缓过来的脸烧得更红了。
秦珞走进浴室，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反复播放夏云姝脸红的片段。
等她把脸上的妆卸掉，发现镜子里的自己也像是在蜜罐里泡着。脸颊上的颜色和夏云姝如出一辙。
完了……她的雨露期不会提前吧。
秦珞抹了把脸，把焦虑吞回肚子里。没关系，被闻到就被闻到吧，她可是给夏云姝打过预防针的。
外面，夏云姝终于觉得自己的中央处理器冷却下来。
怀里还抱着秦珞的衣服，衣服香香的，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洗衣液。身后是哗啦啦的水声，夏云姝把脸埋进手中的衣服里，深深吸气。
身前身后都是秦珞，她好幸福。
只是当脸埋在衣服里的时候，耳朵听见的声音似乎放大不少，惹得脑海中时常闪过一些不好的画面。
【呜呜，原来我是变态吗？】
夏云姝睁开眼，装模作样地摸出手机，试图忘记浴室里的事情。
一点开就看到星星发给她的消息：【好姊妹，虽然正片里面没有珞珞，但是预告里有。】
【你有没有拍到过什么好东西啊，预告里的珞珞好帅！】
珞霞：【我之前发的东西不好吗！】
星星不打麻将：【对不起，但是您能不能……能不能多宠爱我们一点】
【您知道的，现在的站姐们手里根本没有这部戏的图图】
珞霞：【等等吧，我留着蹭热搜】
星星不打麻将：【好！老师我爱你！】
聊了几句，等后面没了声响，夏云姝才关上手机等秦珞出来。
“好了。”秦珞已经换上睡衣，睡衣胸口处缝着朵向日葵。她一边走着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发丝滴落的水滑过锁骨，隐入橙色的睡衣。
夏云姝迅速起身，越过秦珞，径直往浴室走去。天呐，这会不会有点暧昧。
哦，不对。还是她穿秦珞的衣服更暧昧一点。
她走进浴室，透过玻璃看到秦珞模糊的轮廓，能看出来秦珞正背对着她。
上次还只是用同款沐浴露，这次直接用同一支沐浴露了。
等她洗完澡，秦珞还在吹头发。趁着吹风机的噪音，她悄悄走到秦珞身后，拿过秦珞手里的吹风机：“我来帮你。”
秦珞的心猛地一颤：“我自己来吧，你今天是不是还没刷题。”
本来她的腺体就有点不对了，再让夏云姝这儿碰碰那儿碰碰……
“是还有两科没刷。”夏云姝把吹风机还给秦珞，“那你先吹，我写完题目再来。”
秦珞闻言，三下五除二把头发吹干，再掏了两支抑制剂在床头柜上，就怕雨露期突然到来。
晚上，秦珞特意睡在床边，还把另一个枕头放远了点。
还好，夏云姝没有执意睡到她旁边。
“嘿嘿，现在我不仅和你用同一支沐浴露，还穿着你穿过的衣服。”夏云姝侧躺着，看向旁边的秦珞。
她还记得之前拍的那张照片。那是秦珞温柔的眼睛，像橙澈的湖泊，能让人在里面自由自在地游泳。
现在也很温柔。只是温柔中夹杂了些别的什么，像有条蛇在湖的深处。
“嗯。”秦珞努力平静下来，“睡吧。好梦。”
她率先闭上眼眸，似乎是真的很累。
台灯昏黄的光打在秦珞脸上。睫毛在眼睑处投射出一片阴影，像是一只静立的蝴蝶。
夏云姝探身，手臂越过秦珞按下台灯开关。
“晚安。”
手臂没来得及收回就被拉下。夏云姝一瞬间有种被蛇盯住的惊悸感。
她连忙低头，看到的是秦珞眼里的光，像是湖底的蛇突然窜出水面时引起的波光粼粼。
只是再一眨眼，秦珞那双眼睛给她的感觉还是那般温柔：“刚刚你头发扫到我脸了，有点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