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秦珞已经换好衣服走出去，戚尔无所谓道：“那就她吧。”
说完，她联络秘书：“去查一下常星娱乐秦珞的合同什么时候到期。”
……
“你怎么也是一副麻木的样子？”夏云姝好奇，伸手捏捏秦珞的脸。确定了，是真人。
“这不叫麻木，这叫超脱。”秦珞双手合十，仿佛已经把生死看淡，“这次可能要拿一份工资干两份活。”
“此话怎讲？”
“那戏服不知道几十斤。所以我既要演剧本，又要演出没受到戏服影响的样子。”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慢腾腾地下楼。秦珞的步子迈得很慢，似乎是穿那戏服后还没缓过来。
夏云姝兀的走快两步，迈到秦珞前面蹲下：“我背你。”
感受到背后的体温：“扶好咯？”
“嗯。”
秦珞的手臂挂到夏云姝的肩前，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疑，那两只手一直抠着夏云姝的锁骨。
“痒。”夏云姝偏头，余光能看到秦珞的侧脸。
“不痒。”秦珞又轻轻搓了搓手下的锁骨。
夏云姝控诉：“你故意的。”
“对，我故意的。”秦珞把手放回夏云姝的肩膀上，“夏助理要奖励诚实的我吗？”
“奖励你……”夏云姝真的思考起来，想起路上看到的小摊，“奖励你串糖葫芦？”
“好啊，我要橘子的。”
……
小摊前，夏云姝拉着秦珞的手，闻到诱人的甜香。
“一串冰糖橘子，谢谢。”
三瓣橘子用一根签子串起来，随后裹上一层晶莹的糖。
“给。”
夏云姝看着秦珞接过那串糖橘子，心下闪过之前闻到的橘子汽水味。
秦珞的信息素是橘子汽水味。
“请你吃一个。”糖橘子递到夏云姝面前。
夏云姝也没客气，摘下口罩，就着秦珞的手咬走一瓣橘子。
这橘子有些酸，刚好和甜得过分的糖衣中和在一起。
“好吃。”
秦珞就笑：“橘子好吃吧？”
夏云姝心里一跳，装作无事发生：“嗯。”
反正橘子好吃，橘子汽水也好喝。
剧组通知得很快，两人刚到家就收到了面试通过的信息。
夏云姝凑过去看了眼：“大后天就要进组。”
“嗯。”秦珞应了声，“我走的那天可以穿你的衣服去吗？”
“我的？”夏云姝没在意，她想起衣帽间数不清的新衣服，“可以啊，等会儿带你去挑。”
她们俩体型相似，衣服是一个码。
两人先吃午饭。午饭后夏云姝带秦珞进衣帽间挑选。原主的衣服大多都是一堆一堆的当季新款，就算穿了就扔也还剩下许多没穿过的。
“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夏云姝隐晦地看了眼衣帽间的内门，悄悄挪了过去。
那里面都是原主之前收集的秦珞同款。
她舍不得扔，干脆由着那些衣服放里面。
秦珞看了看，这里面大部分衣服都没见夏云姝穿过。
“这些你都没穿过，我直接穿会不会不太好？”
“没关系，这么久了我都没送过你衣服。你喜欢的拿走就行。”夏云姝杵在门口。
见婉转行不通，秦珞知得改变说辞：“我的意思是……”
她看着眼前纯洁的目光，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夏云姝难道真的察觉不到她们之间的暧昧吗？
“不喜欢吗？”夏云姝反应过来，“但是以前的好像都给阿姨处理了，得去问问阿姨还有没有。”
秦珞再一次感受到两人的差距，但是她已经有了颗强心脏，只觉两人总有一天能在一起。
“好，”秦珞缓了口气，“那去问阿姨。”
衣服是张阿姨负责处理的，夏云姝给张阿姨打了个电话，询问后得知还有一堆。
“之前我都处理掉了。这些是这个月的。”张阿姨带她们进自己的房间。
不算小的房间里堆着两堆衣物。一堆明显是之前换下来的，另一堆看着不像人穿的。
“给小动物做的吗？”秦珞拿过一件。
张屿：“嗯。家里不是有四只猫吗，有些布料我看着合适就想着做几件给她们穿。”
夏云姝看着快堆到她膝盖的衣服，缓缓疑惑：几件？
张屿补充：“这一不小心，就做多了。”
秦珞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拿起件衣服闻了下，只闻到一股淡淡的皂香。
算了，她还是直接扒夏云姝身上的衣服吧。
她能确认的，夏云姝喜欢她，喜欢到无法拒绝她。
秦珞放下手上的衣服，对着夏云姝摇摇头。
“不行吗？”夏云姝皱眉，“那只能穿新衣服了。”
秦珞不置可否。她跟着夏云姝走出房间，缓慢地组织着措辞。
“诶。”还没等电梯合上，秦珞握住夏云姝的胳臂。
“怎么了？”夏云姝的眼神还是那么无辜。
秦珞松开手，闭了闭眼：“没事。”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她，秦珞，枯竭了。
系统刚钓鱼回来，看到这番情况，笑得合不拢嘴。
【空军统为何笑我？】
系统沉默了。看来真的空军了。
但是系统笑一定是有原因的。夏云姝沉思，试图回顾起来落掉的重点。
秦珞要的是她穿过的衣服，但是洗过的不要。
“有事。”她拉住秦珞收回的手，“你看起来不开心。”
秦珞没想到她还能反应过来，愣了会儿：“我想离开后也能闻到你的味道。”
“我有味道？”夏云姝的关注点偏了，她抬起手背嗅了嗅，没闻出味道；又拾起秦珞的手闻，也没有味道。
“有啊。有时候会有一种酸酸的味道，但是很好闻。”
她没来得及仔细闻就没了，应该是不经意散发出的信息素清香。
酸酸的？不会是她吃醋时散发的醋味吧？夏云姝尴尬一笑，连忙阻止这个话题：“我到时候请几天假，陪你去影视基地。”
说完她又有些不确定：“我在你旁边也可以吧？”
秦珞需要她，那她自然要和秦珞一起。
看，秦珞需要的是她，而不是那个不知名的omega.
两人就这么约定好大后天的行程。又在别墅窝了一天后，夏云姝去上了天班，顺便把假请了。
“姐，我陪秦珞去趟影视城，请了半个月假。”
“半个月？那你回来的时候刚好拍卖会结束。”夏乔看一眼备忘录，“有个近十三克拉的粉钻，你预算多少？”
夏云姝没关注过价格：“你建议多少？”
“三亿。”
夏云姝身上只留了一个亿的流动资金，其它的都交给专人管理了，更何况最近还往公司投了不少钱。
“……姐，你先帮我拍呗，我到时候回来加班还债。”
“没钱了？”夏乔想起最近风风火火运行的常星，“行，我先给你拍。”
第二天秦珞和夏云姝收拾行李前往影视城。这次取景的影视城在另一个城市。
两人依次上飞机。周围的人不是办公就是看报纸。可惜习题册在行李箱里，夏云姝拿不到。
旁边的秦珞在看剧本。夏云姝看着那张认真的侧脸，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下飞机的时候两人先去酒店。剧组奢侈地给她们订了两个房间。
整部电视剧已经拍摄到一半，可惜之前饰演反派的人被爆出不良新闻，不然这个机会还落不到秦珞头上。
“谁啊？什么不良新闻？”
两人已经来到剧组大本营。一旁的工作人员正在聊八卦。
“新来的反派演员吗？”工作人员看向夏云姝，“外面没传吗？陶宴前几天被指责校园霸凌。”
夏云姝默默记下这个名字：“为什么现在说，等她火了后再说能有更多热度吧？”
“谁知道呢，说不定爆料那人就是不希望她演完这部戏。”
工作人员又聊了两句就去干活了。夏云姝站在原地看了下陶宴的资料。
陶宴，星荣旗下艺人，今年刚签约。
星荣？难怪她不知道这些消息，应该在她知道之前就被公关掉了。
照片有点眼熟，夏云姝想了半天，突然灵光一闪，这是上部戏在酒店碰到的人。当时一个深蓝色长发的人追着她。
她一对时间，是在陶宴签约星荣之后。
有可能校园霸凌是假的，被那个深蓝色长发的人压迫退出剧组是真的。
所以外面没有掀起什么波浪，因为没有证据。
可能两个人闹矛盾了吧。夏云姝想。
不过就像工作人员说的，多亏她们闹矛盾了，不然这个饼也落不到秦珞头上。
秦珞要从今晚开始忙碌，补陶宴以前拍的镜头。
夏云姝去看秦珞演戏的时候少，待在酒店刷题的时间多。
过了几天，秦珞的状态明显下滑，好在赶进度赶得比预计快，导演大手一挥给她放了天假。
“你怎么了？”
夏云姝倒了杯温开水递给秦珞唇边。秦珞躺在床上，卸了妆的脸一片煞白。
“你可以抱抱我吗？”秦珞张嘴，却没喝水，只是看着夏云姝说。
“好。”夏云姝回答得毫不犹豫。生病的人很脆弱，更何况秦珞连轴转了好几天。
温热的体温环绕着秦珞。秦珞终于觉得脖子上的针扎得不那么痛了。
这几个月来，随着她的情感的递增，雨露期越来越难受，抑制剂的用处也越来越小，到现在只能防止她信息素散发出来，对疼痛没有丝毫帮助。纵然她意志力坚强，前两个月也差点疼晕过去。自那以后她也不敢逞强了。
相反，夏云姝的作用越来越大。夏云姝的声音、温度、味道……夏云姝的一切都成了她的良药。
秦珞窝在夏云姝怀里喟叹一声。脖子间的针刺感竟然没一会儿就消失了。
“好一点了。”秦珞戳戳夏云姝的背。
夏云姝抱得很紧，让她享受的同时也有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