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非身着一袭简约的黑色连衣裙,搭配着一双优雅的高跟鞋,向着季寒星走去 。

  她的头发整齐地盘在脑后,展现出她的干练与利落。几缕不服帖的青丝滑落在她白皙的脸庞,为她增添了一份柔和的气质。

  她的妆容精致而淡雅,那双和季寒星如出一辙的凤眼中透着沉着与睿智,岁月的沉淀使她的眼神更加深邃而富有故事性。步伐轻盈且坚定,每一步都散发出成熟女性的自信和魅力。

  洛非站定在季寒星的面前,眼神透露着些复杂。她走时,季寒星还是个小毛娃,如今,已经长成了可以独当一面的男人了。时间如白驹过隙,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

  “你好,我是洛非。”

  洛非率先打破了沉默,她的声音平静而温和,仿佛时间从未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季寒星的眼神同样平静,微微躬身:“洛女士。”

  对于季寒星的称呼,洛非只是一愣,便随意一笑。

  她这些年没管过季寒星,也并不指望他能唤自己一声“妈妈”,“洛女士”这个称呼,刚刚好。

  洛非的目光又落在了季寒星身边的晏今越身上,晏今越同样问好:“洛女士。”

  她微微点头,也算是打了照面,就转过身看向季长河。

  “洛非?”季长河龇牙咧嘴的捂着被季老爷子敲的腿,又震惊的看向多年未见的前妻。

  “你怎么回来了?”

  洛非颔首,眼神睥睨着季长河:“你都能来,我凭什么不能?”

  她又看向季老爷子:“季老爷子,好久不见了。”

  “小非回来了,坐。”

  季老爷子指了指旁边的座,示意洛非坐下。

  洛非坐下,立刻有人端上一杯茶,洛非端起轻轻抿了一口,缓缓道:

  “季长河,那可真是做梦。”

  “在外面潇洒这么多年,如今还想用私生子来抢季家的家产?”

  季长河:“怎么叫抢?”

  “那是我儿子,继承季家,理所应当!”

  他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洛非嗤笑:“理所应当?继承什么?你在季氏还有什么?”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早就被季老爷子逐出季家了吧?”

  “季氏集团,你有股份吗?”

  没等季长河开口,季老爷子也接着道:“我已经与你断绝父子关系了。”

  “季家和季氏集团属于我的那部分,我也都立好遗嘱,待我百年之后,都由我的孙子,季寒星继承。”

  季长河目瞪口呆,指着一旁的季寒星:“他都跟男人厮混在一起,你给他继承有什么用?”

  “我看你也是老糊涂了!”

  季老爷子冷冷看着这个早已经让他失望透顶的儿子,“我老糊涂?”

  “老头子我看的清楚的很。”

  “儿孙自有儿孙福,他如何是他的事,有没有后代,关我老头子什么事?我还能活几年?我操心那么多?”

  一副季寒星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模样。

  就算有后代又如何?要是跟季长河这样一般的后代,季老爷子怕不是入土了都得气的爬出来。

  季长河嘴唇蠕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呢?他根本没想到老爷子如此偏心,偏心孙子都不偏心他这个儿子。

  洛非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这是当初分给我的季氏集团股份,这是转让书。”

  她直接递到了季寒星的面前。

  季寒星:“啊?”

  洛非微微一笑:“当初老爷子给我,本就是想着以后给你的。”

  “后来,当了补偿给了我。”

  “我觉得,现在该是转给你的时候了。”

  季长河盯着那个文件,眼睛都红了。

  “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他怎么不知道。

  洛非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眼中意思明显,就他这个废物模样,他知道什么?

  这是当初她嫁进季家,和季老爷子谈判得来的,后来离婚,季老爷子当做补偿,也未要回。

  不过,洛非早已经想好,这个还是转给季寒星吧,这也是她这次来的目的。

  “签字吧。”

  季寒星看到递到面前的股份转让书,嘴角不禁抽了抽。

  渣爹上门,为了私生子来跟他争家产,便宜妈上赶着给他送股份?

  这是什么神展开?

  季寒星看了眼季老爷子,又看向洛非:“既然是给您的,您没必要转给我。”

  洛非撩了一下鬓边的碎发:“这些年的股份分红,已经够了。”

  “收着吧。”

  “上面我已经签过字了。”

  季寒星有些迟疑,季老爷子开口:“既然是她的一份心意,你就收下吧。”

  季老爷子目光又看向季长河:“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还不滚?”

  说着又要竖起自己手中的拐杖,季长河瑟缩一下,随后愤愤跑了。

  季老爷子知道,季长河此次来,背后一定有人指使。

  不过,季长河不会这么轻易说出来,所以,季老爷子让他先滚了,至于季长河走后,季老爷子会安排人去查的。

  这边想着,季老爷子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若有所思。

  洛非见季长河走了,站起身,问季寒星:“要跟我出去走走吗?”

  季寒星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看向晏今越,晏今越温声道:“去吧,我陪着爷爷。”

  两人一起地走出了房间,来到了外面的花园。虽说已经初冬,可今日的阳光很是温暖。

  他们沿着小径漫步,谁也没有说话。

  季寒星主要是不知道说什么,且不说,原身对这位母亲就没什么感情,就他自己,洛非女士于他而言,也不过是陌生人而已。

  “你是不是好奇,我为何会回来?”

  洛非忽然开口,季寒星侧目望着身边这位优雅的女士:“您不是为了那个股权转让吗?”

  “呵,”洛非轻笑一声,“如果只是股权转让,我完全可以让律师来跟你对接。”

  季寒星也知道这个道理,顺势问道:“那您会跟我说原因吗?”

  “你遇见姚悦了吧?”

  “悦姨?”季寒星点头,“对,见过。”

  “她说,是您的好朋友。”

  洛非闻言,微微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