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规矩,先别看,等俺熬个夜补上两千字(●’3)(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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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正式开拍前一天,季琛的身体已经恢复正常。
他抽空去医院复诊,检测报告证明浓度已经降了下来,几乎不需要沈以诚的信息素维持平衡。
季琛在微信上冷漠拒绝沈以诚的示好,“我不疼了,你别跟着我了。”
沈以诚回复:“我不放心。”
“你又想强迫我吗?”
只一句话,沈以诚就被扼住喉咙,心脏被攥紧收缩,再也说不出什么。
时间让人成长,从他低头的那一刻起,这段感情的主导者就成了季琛,omega变得聪明又狡黠,知道怎么让他疼。
季琛也确实是这样想的,他看起来面冷,但其实性子很软,从未跟别人红过脸。
只有在面对沈以诚时,才会说出这么刻薄又戳人心窝子的话。
他故意的。
过了好长时间,沈以诚才回复:“好。”
季琛抿抿唇,盯着这个字突然有些不悦,烦躁地收起手机。
裹上大衣,他下楼去菜市场买菜。
小区治安不好,回家路上有几个醉酒的混混靠在墙根吞云吐雾,下流的目光在他身上来回逡巡。
季琛颦眉,忍着恶心的情绪快速从他们身边走过去。
但还是被拦了下来。
黄毛男人的手直接在他腰上抓了一把,恶心的触感差点让季琛当场吐出来。
他把菜甩到这男的脸上,眼尾下垂,冷声呵斥:“干什么!”
“呦,好辣的omega啊,信息素这么香是故意勾引我吧!”这黄毛和朋友调笑着,说完就要去摸季琛的脸。
季琛后退两步,一脚踹他老二上,用了很大力气,“滚!”
男人表情扭曲一瞬,捂住裆脸色青紫交加,臭烘烘的榴莲味迅速在这片空间内四散开来。
季琛顿感不妙,他的腺体根本承受不住alpha可怕的攻击,哪怕只是一个最低等级的alpha,也会让他生不如死。
楼下被小弟们堵住,季琛只能快速往楼上跑。
直到关上房门,他浑身瘫软地跪在地上喘息,唇色发白,削瘦的肩胛骨高高凸起,脆弱地可怜。
季琛忍着颤抖的呼吸,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指尖抖得不听使唤,用了好长时间才解锁。
眸中迅速积攒起薄薄的水雾,他眨了下眼,滚烫的泪水划过下巴,在极致的痛苦中,他哽咽着喊男人的名字。
电话终于拨通,季琛失力地倒在地上,喃喃道:“沈以诚,我疼......”
沈以诚接到电话,只用了二十分钟就到小区。
门刚打开,熟透了的桃子味冲击他的感官,他浑身上下被暴戾的气息包裹,整个人像头暴怒的狮子,恨不得将伤害过季琛的人全部撕碎。
“乖,我来了。”他小心翼翼抱起蜷缩在地上的omega,季琛抖了抖,眼尾坠着大颗的泪,黑发凌乱贴在脸庞,眼神迷离得不成样子。
他像个缺爱的动物往沈以诚怀里拱,微弱的抽泣声在沉寂的空气中蔓延。
沈以诚心都被他哭碎了,熟练地揽紧他的腰,让季琛紧紧贴在自已胸膛上,与此同时,安抚性信息素不断释放。
可这些完全不够,季琛抓着他的衣角,仰着头,张开湿红的唇瓣,“还要....”
沈以诚哄着他,“太多了你会疼的。”
季琛摇着头流泪,他不说话,只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沈以诚,无声乞求。
理智告诉他不该在男人面前露出这么脆弱的一面,可他已经独自忍受了五年疼痛,被温暖宽阔的怀抱拥着,根本无法维持冷漠的表象。
季琛闭上眼,指尖攥着他的领子,哑声喊他:“沈以诚。”
嗓音沙沙的,无端带着勾人的意味。
沈以诚掐着他的胳膊,呼吸都在紧张地发颤,他对上omega水雾的眼睛,说:“除了信息素还有一个办法。”
季琛知道他什么意思。
除了信息素能减缓疼痛,还有一种方法也可以。
寒冷的风穿过门缝,季琛瑟缩一下,放纵自已沉沦在清氵月的牢笼。
他什么都不想,只遵循本能,微微扬起头,漂亮白皙的脖颈扬起,一种默许的姿态。
沈以诚呼吸蓦然发沉,扣住omega的身体,粗糙的指腹cha进他的发丝,“不想要了就掐我。”
说完不等季琛反应,他低头吻了上去,唇瓣相触的瞬间,两人身上都涌过一层酥麻的电流。
分别之后的第一个吻,沈以诚尝到的味道尽是苦涩,咸湿的眼泪在唇缝间滑落,又被磨着卷到舌尖上。
层叠不穷的余痛让他很温柔,季琛恍然生出一种正在被人爱的错觉。
他主动分开唇,口腔温度更烫,两具颤抖的灵魂在此刻紧密相贴。
没人能否认,此时他们正在相爱。
* * *
季琛体力不支,在他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沈以诚看不够似的守在他身边,哪怕季琛彻底恢复清醒的第一件事就是打了他一巴掌,他依旧甘之如饴。
不过,这个地方是不能住了,沈以诚提出建议要他搬过去同住。
季琛拒绝,“不用,我过两天再找找房子。”
沈以诚顶着脸上的巴掌印,“你明明知道只有在我身边最安全。”
季琛垂眸不语,又变成了满身是刺的模样。
“只是搬过去一起住,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沈以诚放缓声音,温柔的眼神简直能溺死人。
季琛不敢抬头与他对视,生怕看到不够坚定的自已。
沈以诚无奈地把卷卷搬出来:“你知道的,卷卷从小就没有爸爸。”
“你应该看出来了,小孩儿会说话,只是一直不肯多说,平常就爱比划手语。”见omega终于抬头看着他,沈以诚垂眸问:“想知道为什么吗?”
季琛小声说:“为什么?”
沈以诚:“因为有人说他没有爸爸,卷卷年龄小,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脾气也随了我,一点就炸,动手把人家小孩儿打了一顿。”
“从那天开始,他就不肯说话了,因为觉得说话没用,不管自已解释多少遍,也没人相信他有爸爸。”
“久而久之就变成了这样,只有你在的时候,他才肯多说两句,所以就当为了孩子行吗?”
沈以诚再三保证,“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靠近你。”
知道自已说完这些季琛会难受,但没想到他会哭,成串的眼泪顺着脸颊砸落,季琛压抑哭腔开口,嘴唇颤抖着说:“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沈以诚在他背上拍了拍,“我知道,都是我的错。”
缓了一会儿,季琛红着眼睛答应,“好。”
沈以诚终于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