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阮出来的时候,偌大一个房间就只剩他一个人。
挠挠脑袋,一脸疑惑的环视房屋一圈,原本应该待在屋子里的人,现在不见了身影。
洋溢着笑容的脸一下子僵住,老板人呢?门口的箱子也不见了,就像那人从未出现过的一样。
赵宸槿突然的不辞而别,让他心里一下子空落落的。
祁阮摸摸沉闷的胸口,原来被抛弃的人是这样的感觉啊,好难受,感觉都快呼吸不过来了。
那自已总是不告而别那么多次,老板还锲而不舍的追上来。
祁阮一个人无聊的走在m国的街上,毫无目的地的走着,从刚开始到这个城市的那种兴奋早就被消磨殆尽。
这几天做什么事都是心不在焉的,就好像赵宸槿消失了之后,连带他的心也带走了。
把脚边的一块小石头踢飞出去好远,嘴里还不忘嘟囔着,“臭老板,消失这么久了,也不给我打个电话,连信息也不回。”
委屈巴巴的找了一个角落蹲着,前所未有的失落感涌上心头。
眼泪不受控制掉下来,“大坏蛋,大坏蛋,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少爷,少夫人在中央广场那边,心情看着有些不太好。”一身黑色燕尾服的男人对着面向窗户的人恭敬的说。
“保镖都在的吧?”男人转过身。
这就是突然消失在祁阮面前的赵宸槿,听到自已的小骗子心情不好,甚至都哭了。
心里像针扎一样,要不是为了让人尽快的认清自已的心,也不会出此下策。
“是的,少爷,没有人敢上去骚扰少夫人。”男人点点头。
赵宸槿抬手捏了捏鼻跟,对着男人吩咐道:“去放出消息吧!时刻注意他的动向。”
“是。”男人恭敬的对着赵宸槿微微鞠了一个躬,转身走出房间。
赵宸槿望着中央广场的方向,手捂着胸口,自言自语的,“对不起,小骗子,你骗了我那么多次,请允许我骗你一次,以后绝对不会了。”
这边的祁阮坐在一张长凳上,嘴里叼着一根吸管,小口小口的吸着手里捧着的咖啡,还时不时的抽泣着。
一边哭一边补充水分也是没谁了。
忽然,正对着祁阮的大屏黑屏了一下,而又继续播放。
起初祁阮并没有注意到任何变化,一会儿,里面播放的内容成功的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里插播一条新闻,我国龙头企业赵氏集团的继承人赵宸槿,将于12月7日订婚。”一个中规中矩的女声响起。
咬着吸管的祁阮一下子抬起头,看着屏幕里西装革履的帅气男人,旁边还站了一个美艳的女人。
他的心一下子揪住,感觉快要呼吸不过来了,前几天还在说是自已亲夫的男人,现在要和另一个女人订婚了。
猛地捶了一下凳子,嘴里控诉道:“渣男。”
随即泄了气一般,头低着,就连头顶的呆毛也蔫了吧唧的。
脑袋里想起两人的两处方式,还有老板小心思的偷亲自已,对自已无底线的宠溺。
曾经以为是爱屋及乌,到后来发现自已会因为他突然消失而感到失落,以为他喜欢姐姐时,心里泛起的酸涩。
自已真是一个大笨蛋,那么明显都看不出来,自已原来也是在不知不觉间喜欢上了老板。
明白了自已心意的祁阮,手一拍,站起身,嘀咕着,“把我掰弯了,就想抛弃我去娶美娇娘?想得美。”
掏出手机打给自家老哥,“哥哥,你知道赵宸槿的住址吗?发一个,这小子跑路了。”
自已惯用的招数,都被这家伙学去了,好的不学,专学坏的。
祁泽电话里听着祁阮的声音有一些低沉,和平时阳光的嗓音有很大的不同。
以自已对他的了解,这是已经生气了的节奏啊!
低笑一声,“怎么不叫老板了?”
祁阮生气的大吼:“他都要订婚了,还叫什么老板,抓住他,我就弄死他。”
“好好好,去的时候注意安全啊!”无奈的摇摇头,这就是过过嘴瘾,这俩个一个舍不得一个的。
挂了电话,祁泽转头就给m国家中坐着的人打去电话。
调侃道:“你小子可以啊!小软脾气这么好的人,你居然还能让他生气,去找你了,注意他的安全。”
赵宸槿一笑,“没问题,你就准备好份子钱就行。”
心里压不住的兴奋,这么久了算是自已熬出头了,终于要转正了,现在就在家等老婆送上门。
赵宸槿的别墅是很好找,但是出租车却不能进去。
所以祁阮只能在门口下车,徒步走进去,结果越走越生气,好好的没事干住那么远干嘛?还有什么破规定,出租车不能进来。
此时的祁阮正在气头上,没想起自已家住的别墅区也不允许出租车进去。
门铃声响起,赵宸槿心跳加速,小骗子人来了,示意佣人去开门,自已则故作镇定的看着手上文件。
祁阮对着开门的人说了声谢谢,就冲了进来,双手紧握拳头,站在赵宸槿的身后喘着粗气,也不说话。
最后还是赵宸槿坚持不住,故作淡定的放下手里的文件,站起身面对着祁阮。
语气有些淡漠,“你来干什么?不是说授受不亲吗?”
祁阮一把将人的领子抓住,踮着脚把脸往赵宸槿那边凑,生气道:“赵大总裁要订婚了?你这个垃圾,把我掰弯了就想跑吗?”
说到后面,眼睛都红了,眼眶里堆满了泪花,“你是小孩子吗?怎么还玩消失这种小把戏?”
倒是赵宸槿一脸委屈,“你不要我啊!我都27了,不结婚就没人要了。”
一边站着的几个佣人,双手捂眼,默默的背过身去,还忍不住吐槽,少爷这样子简直没眼看。
抓住领子的手往下一拉,仰着头就把嘴唇印了上去,“你不结婚好不好?”
赵宸槿紧紧的抱着祁阮,感受着他柔软的身躯,嘴唇轻轻的落在他的脸颊上,一路向下,最后落在了他的唇上,轻声道歉:“宝宝,对不起。”
将脸埋进祁阮的颈窝,温暖而轻柔的呼吸吹拂着他的耳侧,“我也不想这样的,你一直不开窍,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赵宸槿赌对了,小骗子喜欢跑路,自已就先一步跑,走老婆的路,让老婆无路可走。
“唔呜呜呜,你这个混蛋,你知不知道我知道你要订婚的时候,我好害怕。”
双手成拳,不停的捶打着赵宸槿的胸口,“你这个坏蛋,我以为你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