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纾寒的爷爷，自然也是千蝶谷之后。
大景覆灭，曾经隐姓埋名的一群人不用再躲躲藏藏。
有人返回千蝶谷旧址，合情合理。
沈沉舟道：“看来千蝶谷中有你们记挂的东西。”
古纾寒直接道：“千蝶谷中人修炼神速，花幽影能突破九品上，是因为他曾经在某一个特殊时段，待在那处山洞之内。”
沈沉舟却是笑着摇头，他根本不信古纾寒所说。
“有什么山洞，能有这般神奇的力量？”
“我的话你可以不信，不如你问问身边那位？”
沈沉舟沉默。
镜花夫人轻声道：“他没有说谎。”
“到底是什么山洞？”
“山洞在千蝶谷最深处，桃花门出意外后，大雍武林人士前往一探究竟。师兄便鼓动其中一部分往山谷深处搜寻，找到了那处山洞。”
“这么说来，李看山和常有悔一行人，也在其中？”
镜花夫人点头。
“不止，还有死去的莫邱池、左弘修、崔恒飒、司空余，他们都在。”
镜花夫人话说完，天空忽然划过一道闪电。
周围亮起了很多火把。
没有人想错过今日之事的结局。
天黑前，他们就已经做好了过夜的准备。
闪电过后，轰隆隆的雷声紧随而至。
雷声停歇，沈沉舟身后多了一群人。
“当年，老夫也在。”
袁士汲出来了。
沈沉舟出门时，苏菱袖替他简单处理了伤势。
原本需要静养，他却不愿意。
让岳怀义搀扶着来到驿馆外。
岳怀义在袁士汲左侧。
在他右侧的人，则是卫昭。
他总算出来了。
“师父，快看那是谁？”
“好像是卫昭？”
“卫昭？他不是被古纾寒打死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
“谁说人家死了？不过是受伤而已，没见沈沉舟先前跟他进了驿馆？”
“我想起来了，在雍京大理寺监牢，那沈沉舟似乎就救过卫昭一次。”
“不愧是金针沈家，这一手生死人肉白骨的本事，当世怕是找不出第二人来！”
武林人士议论纷纷。
古纾寒同样看到了卫昭。
卫昭居然这么快就醒了，古纾寒略显吃惊。
不过一想到沈沉舟在此，便也不觉得太过意外。
一个九品上而已，自己可以伤他一次，便能伤第二次。
不对，是杀第二次。
只是一想到卫昭并不在当年山洞一行人之列，也没有得到花幽影的传承还能迈入九品上，他便有种不好的预感。
卫昭不可能去过千蝶谷山洞，山洞中内的奇景也没到现世时间。
得到花幽影传承的人是谢归巢。
他凭什么进入九品上？
想不到答案的古纾寒索性也不再去想。
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在乎这些做什么？
“卫昭，你的命倒是够硬。”
卫昭的眼神，却不在古纾寒身上。
他根本就没有理古纾寒，而是看着谢归巢。
“大掌柜，久违了。”
谢归巢脸上有了笑容，看着很是和蔼。
“卫公子，你都知道了。”
卫昭也是微笑着回应，“知道了。”
“你不会怨我吧。”
卫昭摇头。
“可惜，若是知道有今日之事，便该早些将宝库中一些发现告诉你。”
“咱又不是神仙，哪能事事都在预料之中。”
“呵呵，卫公子还是一如既往看得开。”
“大掌柜，有那一卷卷轴，已经足够了。”
“如此甚好，不枉我将其带在身边。”
卫昭说话时，眼角余光瞥了一眼沈沉舟，发现他神色不对劲，立即走了过去。
“沈老，您受伤了？”
“不碍事，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卫昭转身，正视古纾寒。
“古纾寒，我听见你刚才说什么山洞来着，是也不是？”
“怎么，你卫公子也去过那山洞？呵呵，就算你去过，也不会发现山洞的秘密。”
卫昭道：“是因为山洞中的泉眼，每百年才会出现一次么？”
古纾寒愣住了。
“你怎么知道？是袁士汲告诉你的？
不对，除了我之外，这世间不可能有人知道那灵泉。”
“没有什么不可能，你都听见了！”
卫昭提起灵泉，镜花夫人和袁士汲也是微微惊讶。
两人都去过山洞中，对什么灵泉，一点印象都没有。
察觉到镜花夫人疑惑的眼神，卫昭道：“前辈，您不必疑惑，我想古纾寒应是骗了您，没有将山洞真正的说出来。”
不等古纾寒开口，卫昭继续道：“既然大家都知道了千蝶谷，知道了九品上以及比九品上更高的境界，就让我来为大家还原事实真相。
这一切的开端，便是千蝶谷深处山洞中的灵泉。
或许，那东西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卫昭一句话，让所有人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不属于这个世界？
“卫公子，那灵泉到底是什么？”
有人大声喊道。
“曾经有一群人为了躲避战乱，找到了千蝶谷。其中花家先祖因为修为最高，成了这些人的头儿。也是在探索山谷时，发现了那处山洞。
山洞并没有什么特别，只是比一般山洞深了些。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一般，便是谷中的阴阳蝶，似乎很喜欢此地，经常会飞入山洞之中。
花家先祖觉得这地方不错，选择在此修炼。
未曾想，修为飞涨。
当然了，那时候的他并不知道是山洞的原因。
他将所有的功劳，都归功于阴阳蝶。
这样倒也没错。
因为阴阳蝶和那东西，本就是同源。”
“卫公子，等等！”
沈沉舟忽然打断了卫昭的话。
“沈老？”
“你说阴阳蝶和那什么灵泉同源？”
“没错。”
“你也说过灵泉或许不属于这个世界？”
“嗯，阴阳蝶也不属于这世界。沈老，你可在别处见过阴阳蝶？”
沈沉舟直摇头，“卫公子，你是如何知道这些事的？”
“还得感谢沈老。”
沈沉舟知道卫昭说的是什么，他也猜到了卫昭如何得知。
只是不敢相信而已。
现在得到卫昭肯定的回答，他长舒一口气。
“看来谢兄说的一点都没错，那东西只属于你。”
沈沉舟给卫昭的黑色卷轴，谢归巢和他一路上看过了好几次。
卷轴来自地下宝库第二层，曾经放在花幽影的骸骨旁边。
谢归巢得到之后，一直留在身边。
他无数次翻开卷轴，无数次合上。
因为那上面，根本就没有字。
但是卫昭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