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玄幻奇幻>大师兄被拐跑了>第3章 第三章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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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云中阁后,宋时景放出飞剑直飞向山下城池,半步不敢停留。

他从未离开过云中阁,也不知人间事,全凭着好奇,跟在其他人身后向城门走去。

也就在宋时景脱离云中阁法阵那一刻,本来朦胧的龙鳞位置,瞬间清晰。

无形中一根丝线从宋时景心脏处,连接到烛峫的身体,他感知到龙鳞的所在。

烛峫抚摸胸口丢失龙鳞的位置,嘴角因激动而抽搐,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终于找到你了,窃贼的儿子。

烛峫迫不及待地向龙鳞所在飞去,几乎化成一片模糊的光影,越是靠近龙鳞,他心跳就越是急促。甚至隐约间,烛峫感觉到龙鳞传递过来那人细微的情绪。

这让他更不爽,他的护心龙鳞竟然被放置一个男人的心脏处,随着他日日夜夜地跳动!

城门史抬手拦住宋时景,上下打量,见此人衣着华美,容貌清俊,风不动自有一番超凡脱俗的气质,只问了句哪里来人,就放他进城。

跟着人流,沿街走着,路旁有些商家,大大小小排成一排,路边还有小商贩,推着小车叫卖,宋时景立刻被此景吸引,站在那里观看。

走来一位麻衣老头,扛着糖葫芦叫卖,喊了几声,宋时景就被引了过去。

“老伯,这是什么?”他指着通红的山楂,被它被半透明的糖衣包裹的样子吸引。

“呦,公子,这是糖葫芦,三文钱一串,公子买一串尝个新?”

“三文钱?”宋时景不解其意,在阁中,每日都有专人给他送饭食,瓜果,从不知钱是什么模样。

不过他也聪慧,知晓人间这些货品,需要老人说的‘三文钱’才能购买,可他上下无半分钱,只摸出腰间挂的玉佩。

他举起问,“此物可能换得一串。”

老汉连忙摆手,“公子你这是逗老汉我,这块玉佩怕是把老汉买下都够了。”

老汉见宋时景衣着干净,容貌不凡,那双眼睛生得温润谦和,心里不免升起好感,“罢了,左右不过一串糖葫芦,老汉送给公子尝个味。”

老汉取下一串糖葫芦,塞进宋时景手中,他见这糖葫芦圆滚滚,红彤彤的样子喜人,咬了口,入口甘甜,咬破山楂又酸得很,甜酸味混合,宋时景登时瞪大眼睛。

此物比送来阁中的糕点还要好吃,囫囵个塞进嘴里,嚼得腮帮子鼓起,老汉看他这副样子忍不住大笑,“老汉家里有个比公子小几岁的孙子,也是这样,最爱吃老汉做的糖葫芦。”

宋时景俯身,施礼道,“多谢老伯。”

烛峫没走城门,落在房屋旁角落,手掌扶着墙壁,龙鳞只和他隔着半条街,出了这走几步就能看到,那股子躁动,让他身体发麻,胸膛滚烫。

他吐了口热气,将垂落胸前的红发挥开,抬脚走出去,清凉的风拂去几分燥热,他停住脚步,心跳由内而外振动全身,瞬息之间,他的视线便定在一袭白衣,吃着糖葫芦,笑容温顺的宋时景身上。

烛峫视线下移,瞧着宋时景胸膛,距离近了,受龙体影响,龙鳞带动宋时景的心跳变快,与此刻愤怒的烛峫心跳同步。

他冷着脸,背过一只手,袖袍下指甲变长,只需走过去,从背后掏出他的龙鳞,再把那人丢在盗贼眼前,欣赏他痛苦的神情,盗鳞之仇就算报了。

不等烛峫出手,宋时景就从老汉这里离开,又盯上推车上贩卖的玩具,小贩向过路人展示,巴掌大的木头人,往高处一放,就会自己向下走。

这与炼器一道里的傀儡有些相似,虽然是比不上,宋时景还是升起玩心,紧紧盯着满车的小物件。

他有心买,却无钱财,叹了口气,只能转身离开。

烛峫眼瞧这一幕,看他衣着不像个穷困的人,却稀奇人类的小玩意,还没钱买,心里不免有一丝痛快。

他忍着心底翻腾的戾气,大摇大摆地跟在宋时景身后,对他从头到尾的评判,得出个完全不配拥有他的龙鳞的答案出来。

一个傻笑笨拙的呆子。

宋时景走到路口,右面路窄,人却格外多,大多是服饰华美的男子,左面人少,大多是衣着素朴之人。

宋时景犹豫一下,向右面走去,路窄人多,只能靠着路边,两旁楼阁二楼倚着一群漂亮的姑娘,或弹或唱,声音婉转清丽,让宋时景驻足聆听,忍不住为其鼓掌。

不远处的烛峫双手抱胸,人流畏惧他气势鲜明,粗重的眉,总是凶厉蹙着的模样,自动绕开他,烛峫见宋时景在那看姑娘,心头火起,得他龙鳞的家伙,还是个浪荡子,也不知有没有带着他的龙鳞,去做一些腌臜事。

宋时景的身形样貌很难让人忽视,守在门口的小厮注意到他,笑呵呵地上前问道,“公子可进里坐坐?”

宋时景见有许多姑娘弹琴歌唱,以为这是个风雅场所,倒想进去,却记得自己没有钱财,只能摇头。

小厮一怔,稀奇地想,来这条街又不肯进来,这是别人家的熟客不成,早有了相好?他卖着笑脸,“咱这儿的姑娘也不差,公子进去看看,保有喜欢的。”

宋时景摊了摊手,“我没有钱。”

小厮脸立刻沉了下来,没钱来这玩什么?

“看你衣着不凡,原来是个穷鬼。”小厮一挥手,走回门前。

被骂了,宋时景也不尴尬,继续向里面走,烛峫可不乐意,不论怎么说,到底是拥有他龙鳞的人,怎么可以被一个人类侮辱。

从小厮门前经过时,烛峫屈指一弹,打在小厮膝盖处,让他跌了一跤,摔个狗吃屎。

路上冲着宋时景揽客的人不少,听见他没钱时,也都不理他了,只有一个面相淫邪的男人,眼睛贼溜溜地打量着宋时景。

他走到宋时景身边,“公子没钱也不妨事,花钱有花钱的乐子,没钱也有没钱的乐子,请公子和我走。”男人抬手,示意宋时景和他走。

宋时景跟在男人身后,走的一条窄巷子,东拐西拐进了僻静的角落,四周只有结实的墙壁。

宋时景环视一周,问道,“是走错路了吗?”

男人转过身,嘿嘿笑道,“哪里走错路,没人才好行事,在花街这么多年,头一次碰见你这样极品的货色。”

他向宋时景走去,“不如我给公子你介绍个营生,依附那些好男色的老爷们,也保你个富贵。”

“不过……我要先验验货。”男人伸出舌头舔舐厚重的嘴唇,伸手去抓宋时景的衣领。

宋时景还未明白此人的意思,横插一脚的烛峫,已经将那人踹飞,重重砸在墙壁上,闷哼一声,昏厥过去。

今时才站在龙鳞面前,烛峫胸膛起伏,凶狠地盯着宋时景。

宋时景不明所以,在烛峫和晕过去的男人身上转动视线,“这位兄台为何打人?”

烛峫气得一乐,“他欲行不轨,难道不该打?”

宋时景眨眼,“这……”

他思绪混乱,念着自己是男子,又有些明白那人说的话,急忙俯身道谢,“多谢兄台搭救。”

烛峫冷笑,“你不用谢,我可不是来救你的。”

烛峫突兀抬手将宋时景按在墙壁,双手粗暴地扯开他胸前衣襟,好好的交领白袍被撕碎,连带里衣也被撕毁,素雅的绸缎外衫也松垮的褪到胳膊。

龙族的体温很高,烛峫宽大的手掌带着滚烫的温度,按在宋时景心口,而后他闭上眼睛仔细感知龙鳞。

宋时景茫然地看着这一幕,措手不及之下,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想要推开烛峫。

“别动,别打扰我。”烛峫呵斥。

宋时景听话的改为抓着他的手腕,“兄台这是做什么……”

宋时景低下头,耳尖发红,“原以为兄台是仗义侠客。”他声音轻微,“何以轻薄与我。”

忽地,烛峫甩开手,后退几步,恼得眼睛更红,“谁轻薄你了?”虽说他是龙族,却也不会混不吝的什么都‘吃’。

宋时景两手拢着衣襟,胸前还漏风,尤其因为烛峫体温高,胸口更是留下个红手印,那低眉顺眼,慌张失措的样子,倒真像是被流氓欺负似的。

烛峫瞧着来气,转着脑袋,想说什么,心口又堵得慌,“你的身体里有对我最重要的东西。”

宋时景抬起头,屏气凝神,微微皱眉,“你这浪荡子。”

烛峫无语地指着他,“那人说的话你听不懂,如今倒懂了。”

他还要去扯宋时景的衣襟,“现在就给我。”

宋时景腰身一转,从胳膊底下钻过去,将外衫拢紧,挡住走光的胸口。

此刻他有一丝明白父亲为何不让他离开云中阁了,山下登徒子好多。

宋时景第一次碰见一个男人,强取豪夺地扒他衣服,失了神,连法力都忘了用,只想赶快逃走。

“你还敢跑?”偷我龙鳞,还敢跑?

烛峫瞬间闪现在宋时景身前,拽住外衫,又要去扯宋时景的衣襟。

宋时景急急用手阻挡,“你别这样!”

宋时景急得脸通红,奋力拯救自己的衣服,几番挣扎下,胸口又被烛峫抓了几道红痕。

烛峫终于松开手,后退几步,察觉出不对,他看着六神无主抱着衣服,胸口完全遮挡不住,一片惨不忍睹的宋时景,心虚一闪而过。

他这番举动,真像个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的登徒子。

他指着宋时景,手指颤抖,无耻之人,偷他龙鳞,如今又陷他不义,毁他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