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手术室门上方的灯熄灭，黎霄心里提着的一口气也终于找到了出口。
宋稀在一旁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肯定没事，我们请的都是最好的医生。”
黎霄抿着唇，身体有些紧绷，几乎不可见地点了下头。
医生终于走出来了，黎霄迎了上去。
这场手术持续了六个小时，黎霄在门外不吃不喝等待了六个小时，猛地一有动作，脚上就有些飘乎乎的。
他眉心微蹙，询问医生：“手术怎么样了？”
医生笑了笑：“放心吧，手术很成功，过段时间老人家就能醒过来，不过在他康复期间，千万不要说什么刺激他的话。”
黎霄点头，忙说：“谢谢。”
这个消息在第一时间就告诉给了叶锦川，随后，黎霄还分别告诉了本家里的其他人。
大家都很为老爷子感到高兴，除了黎衡父子。
他们心里很清楚，老爷子手术成功，意味着他们彻底完了。
父子两动用了所有关系，想要在公司拉拢一些属于自己的势力，但这个节骨眼上，没有人愿意站在他们这边。
不仅如此，连以前那些向着黎国豪的股东、员工，在这时候也纷纷反水。
四个星期后。
经过专业人士的悉心照顾和调养，老爷子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不少，虽然还没有达到手术前的身体状态，但通过医生的说法，他现在的身体各项指标都非常正常，并且在稳定康复中。
本家的人知道这一消息的时候，纷纷张罗着要来接老爷子出院。
黎衡和黎国豪最近几个星期都在策划着逃跑。
哪怕是逃到国外都比坐牢强。
但他们每次都会被黎霄的人抓个正着。
别说是逃到国外了，就连出市区都是难上加难的事情。
黎衡不止一次给孙一杰打电话求助过，但孙一杰都以自己在剧组帮忙，事务繁多为借口，拒绝了他的请求。
连陶秋家里的公司，都遭到了黎氏的打击，股票大跌，陶秋的爸爸现在正忙着到处借钱周转资金。
叫天天不要，叫地地不灵。
老爷子出院后的第三天，他们收到了法院的传票。
黎衡只觉得天都塌了。
他笨拙地迈着还打着石膏的腿找到黎国豪。
“爸，怎么办，这下子我们是真的完了。”黎衡把传票递给他，声音里带了哭腔，“对了，我去求求爷爷，爷爷最向着我了，只要我去求求他，他肯定会站在我们这边的。”
“没用的。”
黎国豪的声音带着六七十岁男人的沧桑，头发在一夜之间全部白了，桌上的烟灰缸里也堆满了烟头和灰白色的烟灰。
风一吹，烟灰落满了一桌子。
“现在黎霄的人二十四小时保护着老爷子，为的就是不让我们靠近。”他熄灭了手上只抽了一半的劣质香烟，吐出一口烟雾，说道，“传票能到我们手里，就说明是老爷子允许的。”
如果没有老爷子的允许，黎霄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
眼下连老爷子都站在了黎霄那边，就代表他们连翻身的机会都没了。
开庭这天。
父子两穿戴整齐，把头发剪短，互相搀扶着踏进了法院的大门。
法官的声音庄严且浑厚，黎衡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他死死盯着黎霄，恨不得把他剥皮抽筋。
“黎衡涉及盗取商业机密；造谣、诽谤omega；进行不正当的商业竞争等各项罪名，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等黎衡反应过来的时候，法官已经冷冷地宣布了判决。
“黎国豪涉及杀人未遂；进行不正当商业竞争；在位时，多次利用职位之便，挪用公款等罪名，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黎国豪愣了一瞬，下意识看向黎霄。
他没想到黎霄居然这么有本事，连他当初挪用公款的事情都查出来了，还找到了证据。
自嘲了笑了笑，黎国豪心中居然有了一种解脱的感觉。
两人被带出法庭，黎衡余光瞥到了角落上的黎老爷子的时候，还不死心大叫道：“爷爷，你不能让我就这么进去啊，我连三十岁都没有，我不想进监狱啊。”
大家的目光都转向了黎老爷子。
离得远，黎霄并不能看得很真切，他隐约看到了老爷子眼中有泪花闪烁着。
两道视线在空中交汇，黎霄先转开了目光。
能有这样的结果，已经是他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手下留情了。
他起身，坚定地走出了法庭，脚上像是绑着很重的石头，每落下一步，都能在地上砸出一个坑来。
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他坐上车，看着外面变化的风景，忽然觉得自己心里空落落的。
他很想叶锦川，想现在就见到他，想抱抱他。
一开口，他才察觉自己的嗓子已经哑了：“去机场。”
司机顿了一秒，准备在前面的路口调转车头。
车上的另一个人却说话了。
“去什么机场去机场，黎霄，你是不是忘了正事了，你和叶锦川也就一个多月没见面，至于这么如饥似渴吗？”肖衍不满地说道。
手上不停地敲击着键盘，他头也不抬地继续说：“为了你这个婚礼，你看看我们都熬成什么样了，我都两星期没和我对象见面了，你自己跑去找老婆不合适吧？”
这段时间，黎霄把信得过的人全部找来帮他策划婚礼了。
肖衍非常不能理解，明明都结婚那么多年了，还搞这一套，那叶锦川看起来也不像是喜欢搞浪漫的人啊。
关于这件事，他不止一次和黎霄提过：“亲戚朋友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吃顿饭不就行了，又不是新婚夫夫，弄那么隆重没有意义。”
为了让黎霄帮大家减轻些工作量，他甚至把简约才能低碳环保这种话都搬了出来，但人家根本不买账。
每到这个时候，黎霄就会冷冷地说：“我不信你结婚的时候，只会让两家人简单吃个饭。”
“可是你们不是第一天结婚啊，你们儿子都这么大了，到底是要闹个啥？”这种反驳的话，肖衍说了不下十遍。
没有任何用。
黎霄一听到这番话，就会冷笑一声，随后面无表情地说：“我们感情好，给生活添加一点调味剂。”
肖衍无比怀疑自己才是调味剂。
黎霄和叶锦川结婚的时候，别说是婚礼了，就连亲戚朋友一起吃饭这种环节都没有。
那时候，黎霄并没有把这段婚姻放在心上，认为只是各取所需罢了，但现在，他心里很激动，他想用心处理好每一个婚礼上的细节，希望给叶锦川一场完美无缺的婚礼。
车即将行驶到路口，司机支支吾吾地问：“那个，黎总，还要去机场吗？”
黎霄缓缓闭上眼睛：“去公司。”
车子往公司方向驶去。
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拍戏很顺利，中午就结束了，叶锦川带着经纪人和助理一起去了黎霄送给他的新公司。
公司需要重新装修，之前的装修实在太难看了。
到处都是红的，知道的以为是公司，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家过年了。
叶锦川进到这个公司的第一秒，就当机立断地对何书墨说：“帮我找个装修团队，全部重装。”
该拆的地方已经基本拆了，地上还堆积着砖块，空中漂浮着灰尘。
叶锦川拉了拉口罩，咳嗽了两声。
双双问：“锦川哥，这栋楼你打算用来做什么啊？”
叶锦川笑了笑，反问道：“未来十年，市场最好的行业是什么？”
这是叶锦川之前让她去做的调查。
“金融公司，但相对风险较大，旅游业，一直是常青树，还有一个我记得是游戏行业，是后起之秀。”
“对，我要做的就是游戏。”
想到自己老板十连跪的成绩，景森忍不住提醒：“锦川哥，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不适合这个行业。”
“为什么？”叶锦川反问。
“你还记得我上次带你打游戏吗？”
景森很有游戏天分，各种游戏用不了一周就能上手，并且玩出成绩。
叶锦川看他这么厉害，有些羡慕，找了个时机让他带自己打游戏。
打了十把，赢不了一次，不仅如此，还害景森掉了段位。
他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景森啊，你不能这么想，我打不好，不代表我开不好这个公司。”
他仔细研究过市场，电子竞技是未来非常有前景的行业，近两年，已经有一部分电竞人开始崭露头角，未来的趋势只会越来越好。
他要做的就是游戏、电竞两手抓。
“那你想做什么游戏？连连看？消消乐？”双双带笑的语气让叶锦川毫不留情地拍了她脑袋一下。
“别把你老板想得那么弱智。”
他要开发一款竞技类的游戏，而且他们家是开娱乐公司的，这也意味着根本不缺代言人。
检查了一下装修的情况，叶锦川放心地把这里交给了景森。
景森这孩子非常好学，也很努力，前几天他让景森去找一些电竞公司的装修作为参考，看了几家叶锦川都不是很满意，景森找了很多关系，联系到一位知名设计师。
叶锦川在看完装修图之后，立马眼前一亮，把装修大大小小大事情全部交给了景森。
走出公司，叶锦川伸了个懒腰，眯起眸子，懒懒地打出一个哈欠。
“景森好厉害，才来几天啊，就得到重用了。”双双看着公司里忙碌的景川，满是羡慕地说道。
何书墨忍不住皱眉：“他的能力确实很强，相比下来，我觉得你也应该提升一下自己。”
他是叶锦川的经纪人，心里很清楚叶锦川以后要成长到什么地步，所以他希望叶锦川身边都是靠得住的人。
双双摸了摸鼻子，虚心说道：“知道了，我不会拖锦川哥的后腿的。”
“拍摄还有多久能结束？”叶锦川忽然问道。
他看着天，眼神却空洞得很。
“进度刚到三分之一，至少还有两个月。”何书墨说。
叶锦川抿了下唇，收回目光：“走吧。”
拍戏的进度比预计的顺利不少，再有两个多月就能回去见到黎霄和晨晨了。
到时候晨晨应该长高了些。
想到这里，他嘴角浮现出一个很浅的笑容。
一转眼，入冬了。
叶锦川带的都是轻薄的衣服，没带什么厚外套。
这小镇上服装店非常少，买到合适的衣服就更难了。
无奈之下，叶锦川只能让黎霄帮他寄几件厚衣服过来。
和厚衣服一起寄过来的还有一张黎霄和晨晨的合照。
照片里，晨晨穿着白色羽绒服，戴着蓝白小帽子，身后还背着蓝色的书包。
小脸冻得红彤彤的，但根本遮不住他脸上的笑意。
黎霄在不远处蹲着身子，黑色的大衣塌在地上，双手张开，迎接晨晨。
叶锦川嘴角扬起一个温柔的笑意，心中忍不住感慨：自己不在的时候，他们两这不是相处得挺好的嘛。
包裹的最下面，还压着一张封了膜画。
三个火柴人歪歪扭扭，手拉着手。
一个蓝色，个子高高的，一个黄色个子矮矮的，还有一个是红色的。
不用想叶锦川也知道那个是自己。
但诡异的是，他头上被画上了五颜六色的头发。
正当他搞不懂这幅画想表达的意思的时候，接到了晨晨打来的视频电话。
“小爸爸~”他朗声叫道。
他在室外的花园里。
那边应该已经很冷了，晨晨说话的时候，嘴边还有白色的雾气飘来飘去。
“你收到晨晨送给你的画了吗？”崽崽笑着问。
“收到了。”叶锦川把画拿到镜头前面，“为什么我的头发是彩色的？”
晨晨害羞一笑：“因为小爸爸很漂酿，所以你的头发应该是彩虹的颜色。”
叶锦川哭笑不得接受了这个解释。
晨晨又说：“爸爸没有你漂酿，所以他的头发是绿色哒~”
他已经能想象到在画这个画的时候，黎霄的脸色会有多难看了。
绿色的头发，想想还真是很滑稽。
旁边的黎霄忍不住出声：“那你怎么不把自己的头发也换个颜色？”
“我觉得我黑色的头发就很好看的鸭~”
叶锦川有一瞬间的错觉，他们好像非主流家族。
聊了四十分钟，因为黎霄那边有事，通话就结束了。
叶锦川看着手机愣神几秒，然后打开摄像头，给自己和照片拍了一张合照，发了微博。
没有任何文字。
放下手机洗了个澡出来，微博转发量已经达到了十几万，留言有四万多。
【你终于营业啦！！！跟我一起喊，九宫格！】
【一家三口各忙各的，只能在照片里相见，想想就觉得有些心酸。】
【楼上你别太离谱，说得有种阴阳两隔的感觉。】
【我想看你们一家三口营业啊啊啊啊，黎总的微博好歹也发点什么啊，注册微博那么久了，什么都不发，说不过去了吧？】
【嘿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看到他每天都会去超话签到。】
【那里面到底是有什么吸引他的东西，我去瞅瞅。】
刚说到黎霄，黎霄就在叶锦川微博下面评论了一条。
“宝贝真漂亮。”
被网友用极快的速度顶上了热评。
【呦呦哟，还宝贝，，他是我的宝贝，你乱叫什么？】
黎霄回：“你叫他宝贝，你看他答应你吗？”
网友：？？？
【黎总打个商量，去你微博更新几张自拍呗。】
黎霄：“不商量，不更。”
网友：？？？
【请问怎么能找到比叶锦川漂亮的老婆？】
黎霄：“洗洗睡吧，没人比他漂亮。”
网友：这总裁怎么回事啊？说起话来阴阳怪气的。
叶锦川拨了个电话过去，黎霄秒接。
“晨晨睡了吗？”
“嗯，刚睡着。”
“我想你了。”叶锦川起身走到窗子边。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窗外飘起了小雪，白色的雪花打在玻璃上，没过多久又化成了水。
黎霄轻笑一声，温柔地说：“我也想你。”
过了几秒，黎霄说道：“等拍完这部戏帮你安排个假期吧，好好休息几天。”
叶锦川却笑了：“别的老板都巴不得演员天天接戏给自己多挣点钱，你倒好，给我开后门？”
“我也不指着你帮我挣钱，公司之前来的那批演员，他们最近也陆陆续续接到了一些角色，还记得白羽吗？他前两天刚接了个男二。”
“我记得下半年我有一部戏，一直没有找到男二，他就挺不错的，可以带一带。”
自第一眼见到白羽起，叶锦川就对他挺感兴趣的，这人身上透着两个字，干净。
“我来安排。”沉默片刻，黎霄忽然出声道，“过年想回本家吗？”
叶锦川这部电影杀青后刚好就是春节，老爷子前几天和他说，让他问问叶锦川的意思。
毕竟之前闹过太多不愉快的事情，老人家也拉不下脸面来让叶锦川一定要回去。
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叶锦川的回答，黎霄以为他是不想回去，便说：“你要是不愿意回去也没事，我和老爷子说一声，我们就在家里过年。”
“我想想吧。”叶锦川不想提这些事情，于是岔开了话题，“你最近是不是瘦了。”
“没有，晨晨每天都在监督我吃饭，倒是你，比刚开始去拍戏的时候瘦了很多，我最近学了新菜，等你回来帮你养养身体。”
“好。”叶锦川笑了笑。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聊了一会儿，而后叶锦川开始看剧本背台词，黎霄则是在处理白天没有做完的工作。
等到台词背得差不多了，叶锦川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
电话那头传来均匀轻柔的呼吸声。
叶锦川笑了笑，无声地说了句“晚安”，挂断电话。
这场雪，断断续续下了一个多月。
天气很冷，外面有了薄薄的一层积雪，叶子被压弯了腰。
天上都是乌云，看不到一点阳光，上一次见到阳光已经是一周之前的事情了。
风是刺骨的，刮在脸上跟小刀子似的。
叶锦川拢了拢衣服，依旧觉得四肢僵硬。
他在身上贴满了黎霄寄来的暖宝宝，四肢和肚子才渐渐暖和起来，叶锦川眯了下眼睛。
他坐到了一旁和庄臣言对台词。
这个小镇是个旅游景点，每到冬天，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非常漂亮。
不少人都会在冬天来这里旅游，看雪景。
拍戏的地点也围观了几个路人，大多数是老人，偶尔有几个路过的年轻人，好奇地张望着他们。
双双小跑过来，把还在冒着热气的咖啡递给叶锦川一杯，另一杯给了庄臣言。
叶锦川喝了一口，肚里暖和了不少。
咖啡的香气和下过雪后空气里的湿润气息相融合，形成了一种新的味道，打碎了脑袋中的瞌睡虫。
大家打起了精神拍戏，想尽快拍完收工，回去吹着空调饱餐一顿。
“锦川，准备好了吗？到你的戏份了。”导演抬着喇叭喊了一声。
叶锦川站起身来，把披着的羽绒外套抖落在椅子上，咖啡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面。
快步走到导演旁边，和导演确认了一些细节，叶锦川点点头，来到指定位置。
庄臣言坐在木椅上，手中正拿着一串佛珠，另一只手上是一本经书，薄唇微动，念着经文。
叶锦川抬着一把红色的扇子，眯了眯眼，缓步走到庄臣言身后，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温润的声线念着台词：“和尚，你天天念这经书，太无趣了。”
庄臣言没有看他，口中依旧念着枯燥无趣的经文。
叶锦川跺了跺脚，呲了下牙齿，靠近庄臣言耳边，轻声问：“你的佛祖能帮你找个媳妇儿吗？”
庄臣言终于有了动作，他瞬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回避着叶锦川的眼神说道：“休要胡言乱语，雪停了，快去找你的师父，莫要再缠着我。”
“我不。”叶锦川一屁股坐到了桌子上，翘着腿，脸上带着混不吝的笑容，“和尚，出家人不是不能打诳语吗？你怎么不敢看我的眼睛呀？”
他表情生动，演技一流，还加入了一些小动作，看上去就真的像是狐狸变成了人。
头顶的狐狸耳朵动了动，风吹起了他白色的头发，恰到好处地扫到了和尚的脸颊。
叶锦川上前一步，用扇子挑起了他的下巴，气若如兰：“你喜欢我吧？”
“你你你......”和尚脸颊微红，恼羞成怒般说道，“不知羞！”
“假正经。”
他瘪瘪嘴，转身跳到了窗框上蹲着，随后向上一跃，跳上了还带着积雪的树干上，雪坠了下来，砸在地上，他顺势躺下。
一只脚还垂在旁边一晃一晃的，他闭上眼睛笑着说道：“和尚，等找到了师父，你陪我去放天灯吧。”
“卡。”导演满意地点点头，“锦川你的镜头可以了，臣言在补拍两个镜头。”
叶锦川从树上跳下来，把地上的积雪踩出来了两个结结实实的脚印。
双双连忙抱着衣服小跑过去给叶锦川披上。
庄臣言一连拍了三次，越拍状态越差。
叶锦川拉起外套拉链，主动走过去帮他找状态，庄臣言一边听一边点头答应。
这一幕被不远处的游客拍了下来，放到了网上。
从这个角度看起来，两个人几乎是脸贴着脸了。
照片一出，引爆了舆论。
【？？？虽然是拍戏但也离得太近了吧。】
【韩熙都退圈了，他的粉丝能不能别蹦跶，阴阳怪气的。】
【请多关注叶锦川的新剧《破尘》。】
【叶锦川的粉丝好会洗。】
【叶锦川和黎霄怎么还不离婚？黎霄真是大度，头顶都青青草原了，还不离婚啊？】
【笑死，人家两口子感情好得很，你管那么宽，怎么不去盯着那些拍吻戏的？】
所有负面舆论都指向了一个终点：叶锦川出轨。
晨晨（画画中）：“小爸爸最漂酿，彩虹色的头发，眼泪是五颜六色的珍珠，穿个花棉袄好了~”
叶锦川（小声）：“送孩子上美术课这也没用啊。”